第32章午夜的歌声
有时候的天空带着不一样的色彩,不仅因为蓝天白云间所勾勒出来的美妙,闲暇的时光总是带着许多惬意的事情。没有人能在陌生的环境中一直觉得陌生,柳川知道那个梦以为着什么,他有些许高兴,但也有些许担忧。
人们常说痛并快乐着,柳川觉得现在的自己对于世界需要有所改观,许多未知的东西都并不是无法解释,而是没有找到解释的突破口。时间本来可以证明一切,可是事实告诉柳川一个不一样的道理,时间只能告诉柳川一部分的真相,另一部分是需要去追寻的。
他忙碌着学校琐碎的学业,对于他来说,明明隔壁坐着自己认为要好的兄弟,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不再和他说话,并不是不愿意,更多的好像是一种叫做怄气的成分在作祟。他并不埋怨莫蓝和伊之间的事,这并非就一定是坏事。
柳川其实知道自己不和莫蓝说话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把彦慈对他的冷漠归罪于莫蓝,也许在常人看来这是不合情理的,不过感情间合情理的事真的屈指可数。柳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得小气,可是恋爱还要讲究大方吗?
不知道是哪里看来的,也许是听来的,柳川也觉得爱情没有施舍和同情,爱情都是自私的,所以有时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谁有错呢?莫蓝没有错,伊没有错,彦慈也没有错,自己就更没有错了,只能说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在错误的时间爱上错误的人。
他不知不觉很快熟悉了一个人的味道,不用思考太多和自己无关的事,他突然喜欢上学习,因为学习是唯独不会让他觉得难相处的事。他领悟到老师的那句话,你付出多少,收获就有多少,学习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收获的多少就全看你的付出。
柳川知道自己也许是在逃避,可是逃避有时候又有什么不好的,不用去面对那些误解和无解的事。他走在这条街的边缘,有时候在想,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想过会一个人走这条繁华的街道。
伊没有说什么就选择离开;莫蓝没有说什么就和自己形同陌路;彦慈没有说什么就和自己没了联系;还有里德和杜笑生,这些人和事显然都只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却不是永恒的一部分,不可能永远属于自己,也不可能选择从未遇见。
柳川想到曾经也和奶奶走过的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伊,现在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他觉得现在很好,好在自己可以很客观的思考一些问题,可以将自己抽身去看过去的每一件事。
血灵确实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不过这些未解之谜不可能再像那个梦一样一次次告诉自己有关它的事,柳川知道时间很可贵,如果都靠这时有时无的梦境来解开血灵之谜显然很久远,他没有时间去等待这未知的事,只有靠自己。
柳川开始搜寻所有身边曾经发生过的事,也许这些事也许潜移默化是有关联的,所以自从上次贼王的死,那个和一人让柳川知道有些事仿佛和自己间接相关。他也相信莫蓝的出现不是偶然,也许莫蓝和自己也存在某些关联,还有里德和杜笑生的出现。
自从父母的无故失踪这些事似乎就像有安排一样的一件接着一件来临,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兰欣事件似乎有许多不可明说的秘密,这些事都和另一个世界有关,而解开这个谜底需要付出或者承受多大的阻力还不得而知。
柳川看见莫蓝从伊家楼梯口下来,他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避开。伊跟在莫蓝的后面,他们聊得很开心,柳川不知道内容,不过他们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哪个数学题或者物理题之类的,尖子生的世界除了题目也许就剩答案了。
柳川有时候在想自己真的有必要这样躲避吗?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本来就没有结下什么多大的仇恨,自己这样的躲避意义何在,是自己在害怕什么吗?害怕被冷落,害怕被孤立,所以索性自己先把自己冷落和孤立起来。
柳川回到家,像往常那样和奶奶唠嗑了几句,虽然每一次都是奶奶问他,他就像汇报行程一样,和奶奶说了今天喜闻乐见的事,不过这不是奶奶的意图,她无非只是希望孙子和自己还能有话可说,有事可以商量,不过柳川越大越模糊了这一点。
柳川觉得自己现在是大人了,有很多事不应该让一个老人为自己操心,所以他和伊的事,还有自己和彦慈的事,柳川一个字也没有提,不过他想奶奶一定知道自己和伊的事,不过她没问,自己也就不想说。
如果说现在可以让柳川有所安慰或者是让他奶娘高兴的事,那应该就是他的学习成绩了,虽然没有赶上尖子生的行列,不过就快要步入尖子生的末班车,这是他奶奶一直笑不拢嘴的事,而柳川却总觉得这有些让自己尴尬,这让人会觉得自己以前成绩多么不堪。
他看着夜空的星星,曾经和伊一起看,后来和莫蓝,现在自己一个人遥望,他发现所想的事都变了,不变的就只有星星和月亮,周而复始的出现和消失。
柳川突然感觉血灵开始有所异常,这种异常忘记是第几次了,不过他都没有发现周遭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所以原本紧张的事现在他都习以为常了。
他今天不想做功课,因为感觉自己变优秀以后,老师安排的作业都太简单,没有什么含金量,要是过去,他都要为这样的题目伤神,现在想想柳川觉得自己过去那个学习的功夫下得不是浅,而是基本上没下任何功夫。
柳川很久没有在夜晚飞奔,他突然有某种欲望,想要享受这夜晚急速奔驰的感觉。他从阳台上向一处飞奔而去,然后旋转,他觉得自己就像一道闪电,不过他这样飞奔的速度没有光芒,没有谁能看见,如果让人看见那还不吓坏了。
他嘴角难得扬起久违的笑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胸口有阵阵痛楚的感觉。原来一首熟悉的歌,一个熟悉的声音,柳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路过彦慈唱歌的酒吧。
柳川情不自禁的在角落停了下来,他想走进酒吧,但是却始终没有这么做。他知道有些人和事是不能勉强,如果自己让自己陷得越深,那么痛楚也越深,自己其实更难受。柳川默默的在能听见歌声的地方静静的听着。
“有许多的事还来不及,有许多的人还没记忆,你我却慢慢形同陌路,在不该遇见的时间遇见,在爱过的时候错过,我们输给了时间,更输给了自己···”
柳川听着歌词,一句句都像是在说自己一样,他的眼眶不免湿润起来。他不知道这是谁写的,不过这人一定和自己一样有着难言的过往。他不仅因为歌词而落泪,而且因为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柳川静静地听着彦慈在那里唱着这忧伤的歌,他甚至能感觉彦慈也是伤心的,此刻或者说这段时间彦慈也是伤心的。柳川打听到彦慈又被莫蓝拒绝了,不过这一次的莫蓝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决绝,他有好好的和彦慈解释,柳川觉得也许这是因为莫蓝听了自己的话。
不管怎么去理解莫蓝对彦慈态度上的改观,柳川心里明白他是不会喜欢彦慈,也许同样作为男生,他知道莫蓝对伊的那种情感,他每一次想到这里,都不知道是该替伊高兴呢?还是替她感到忧伤,因为有些事情莫蓝必须永远隐瞒她,而她最讨厌被欺骗。
夜晚的歌声很美,环绕在城市的一角,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听她的歌,的确彦慈的歌声十分美妙,这不是柳川主观一个人的评价。路边有人停下来喝酒,靠着栏杆感受某种共鸣,有人坐在栏杆上抽着烟,没有客人的出租车司机也会探出头静静地听。
“我们不在渺小,世界如何大,我都想要飞翔,无论到何处,无论到何时,那样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