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伤心的眼泪
柳川每天都在思索着如何去和彦慈沟通交流,其中包括说每一句话是不是可以达到该有的效果。自从那次以后,彦慈常常来找柳川,柳川心里明白彦慈的目的,不过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属于自己的逃都逃不掉。
柳川却忘记后面那句: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不来。柳川每天都像活在睡梦中一样,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在谈一场恋爱,他明白自己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向往童话,并想开启一场童话般的爱情。
彦慈看着西下的余晖,余晖映衬在马路上,人斜着的影子随着移动而不断变化着。柳川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可以和彦慈单独走在街上,他们彼此距离很远,但对于柳川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种飞跃。
他看着遇见的一切,尽管这一切与他似乎并无关联,但柳川内心还是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柳川内心充满感慨:“多美的余晖。”
彦慈不知道柳川怎么会突然有如此感慨,不过这景色的确很美,美到每一个人都想停下来欣赏一番,并做着白日梦。彦慈问:“你觉得在这样的景色里,人们最值得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柳川不明白彦慈的意思,如果说美景之中自然配佳肴,不过这显然不是两个成绩平平人的向往。因为这不是古代,其次他们不是附庸风雅的诗人或画家,他们甚至连拿出手机拍照的冲动都没有。
彦慈似乎并没有打算让柳川回答什么,因为他们的感慨或是提问,完全不在于景,而是在于对方,如何能打破沉默,如何能有话可聊。如果是画家和诗人估计会责备他们生来糊涂,不懂欣赏。
彦慈没等柳川开口就已经继续说:“我觉得人生可以遇见的事很多,可以遇见的人很多,其中好人坏人,好事坏事,相互混杂。我们常常在意了人在意了事,却往往忽略了遇到的美景。
我喜欢唱歌,因为它能让我找到自我。每一次旋律想起,每一次歌唱,我的心是平静的。哪怕节奏多么强劲有力,我都能内心安静的结束一场歌唱。
也许我会躁动,也许我会肆无忌惮地放纵,也许我会激动的泪如雨下,但是我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歌唱,唱出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每一个自我,因为这是一种美的享受。
我喜欢在五彩的灯光下放声歌唱,看着台下的观众和我一起舞动,一起歌唱一起嗨。这会让我觉得兴奋和开心,能够帮助自己忘记所有的烦恼。”
柳川听着彦慈说着有关她的一切,不过这一切是那么简单却又那么真实。彦慈突然问柳川:“如果是你,你会喜欢我吗?必须说实话哟,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柳川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的回答:“喜欢,当然喜欢。你是那么好看,美丽而动人,就像个天使。”说着说着柳川感觉脸好红,心跳得好快。
彦慈笑着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莫蓝为什么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呢?”彦慈的眉头因为莫蓝而紧锁起来,这样显得彦慈变得更加成熟,一种熟女的气质在她的微笑间显得格外迷人。
柳川看着彦慈说:“他不喜欢你,并不代表没有人喜欢你,你知道吗?有好多人喜欢你,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彦慈突然神色凝重的说:“我喜欢的我一定会努力去争取,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我的世界里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你会帮我的,是吗?”
柳川不知道怎么说,他第一次感觉眼前的彦慈很陌生,不过他觉得这都是因为爱,所以才会让她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柳川似乎在为心目中的女神找各种理由,来解释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柳川说:“难道别人对你的喜欢,你就一点也不在意吗?”
彦慈说:“当然在意,不过我是不会喜欢他们的,没有人能比莫蓝更适合我了。”
柳川不解的问:“既然在意为什么不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呢?这样自己不是也会更开心些吗?”
彦慈看着柳川,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她说:“你是不会不帮我的对吗?你知道我需要你,需要你对我的帮助。”
柳川的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味道参杂了太多东西。他不知道彦慈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但是听彦慈说,这一切都是秘密。显然自己的帮助可能会让彦慈开心,但是柳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少了些东西,让他有些忐忑。
柳川说:“如果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但是莫蓝真的不会喜欢你。”
柳川意识到自己放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不过话已说出口,没有机会收回,他知道彦慈会怎样。
彦慈狠狠的看了柳川一眼说:“你不帮我就算了,有的是人愿意帮我,我知道可能你会觉得为难,但是你应该知道那种喜欢对方却得不到对方喜欢的痛苦。”
柳川没说话,彦慈说的却越来越直白,她说:“其实有一种喜欢叫作帮助对方得到幸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快乐,不也是件开心的事吗?”
柳川知道彦慈的意思,他也懂得彦慈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不过彦慈这样的拒绝并没有让他好受,反而有种无法言语的痛。
彦慈说:“我们也许不在一个轨道,你我没有办法相互了解,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人会责备这样的喜欢,但是柳川,你可以让我更幸福快乐,难道你都不愿意。”
柳川依旧心情十分复杂,有些东西看似彦慈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柳川明白这只是看是谁说,或者是对谁说。他明白这话适合自己同样也适合眼前的这个女生,柳川觉得她已经开始迷失自我。
柳川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彦慈的话,彦慈感觉柳川似乎有些不为所动,她生气的扭头就走。柳川没有追,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看着彦慈的背影,他心里明白,她永远不会喜欢自己。
柳川觉得世界就像要崩塌一样,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叫作失恋,不过从没开始过,又有什么失恋可言。柳川不知道胸口为什么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难道自己生病了,那也太神奇了。
柳川脑袋中回荡着刚才和彦慈的对话,他知道彦慈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莫蓝对他的劝诫,如果说爱是这样让他迷失自我,柳川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深陷其中的可怕。
柳川在街上独自一个人走着,他闻着青草的香味,听着耳边微风呼呼的吹着。柳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眼眶湿润起来,是伤心?是无奈?还是于心底的恨。
柳川看着马路的中央,不经想起和莫蓝第一次大打出手的那个夜晚。他很怀念和莫蓝一起看星星,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不过想到彦慈,这一切显得都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