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记得？你不是应该忘了吗！”

“忘了？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妖女逃之夭夭？”凌夜辰说着，语气戏谑，眸中又闪过危险的光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记得！她简直该死！十年前，他救了她，不眠不休照顾她几天几夜，她非但不知道感恩，还悄无声息的消失！

不过，那天的情形，是个人都会吓得三魂不守七魄的，他却自己把脖子伸过去，还问她‘想咬吗？’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疯了！

九璃现在先暂时不管那么多，她从来都不喜欢欠任何人什么，“忘了也好，没忘也好，我就是来报恩的！金银珠宝，美女佳人，高官帝位，随便你挑！”

九璃说得轻松，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十年前，她嗜血的本性被引出来后，自己还咬了这小子一口，他……

“我是雾花国的皇帝，你觉得我会缺这些吗？”凌夜辰好笑。他已经是帝王了，这天下还有什么不是他的？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要！

“先停一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不怕我吗？”九璃说着，露出九条洁白的狐尾。此刻，她是人形的模样，露着九尾，那场面甭提多诡异了！

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惧意，反而多了些戏谑的笑意。一如十年前，她在他面前头发苍白，露出狐牙时的眼神。不过，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年，眼睛里怎么会有那样的神色？

九璃瞬间懵了！这年头，人都不怕妖了？！还是人的反应颠倒了？！虽然她不是妖，可是人一般看到身后长着毛茸茸的尾巴的绝世美女都是会想到狐妖的！还是说，她不够美？她的人形是那种气质若仙的女子。她自认为，她也算美女了吧？

凌夜辰的反应让第一次亮出尾巴吓人的九璃心生挫败！

“你不怕我？”九璃不死心。

“呵呵……”凌夜辰反倒是没忍住笑出来了。

“你……！你笑什么！”九璃气急。

“你是……狐狸精？”他笑着，眼中满是诧异，而不是害怕。他怎么觉得，如果她是个狐狸精的话，那她这狐狸精是不是太失败了点？

九璃一听，生气了，“你才是狐狸精呢！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不是狐狸精，那是什么？”

“本王是幻天境的天狐王！与六位大神齐名的天狐王！”

“切！说来说去，还是狐狸精，不过是换了一个高大上一点的称谓而已！”凌夜辰不屑。呵呵，这狐狸精有点傻。

“你！做人不要太过分！本王许你一个愿望，算是报你恩情！”九璃忍无可忍。

“愿望？”凌夜辰迟疑，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想要的了。很久以前，他为姐姐夺天下，可是，现在姐姐很幸福了。他没有什么想要的了。

“嗯。”

“我……”凌夜辰沉默良久，“如果，我要你……你也能实现吗？”他想要她留在他身边，现在嘛先这样，以后的以后再说。

曾经他的愿望是要姐姐回来，但是现在姐姐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需要他再为她做什么了。而这天下已定，他想要些自己的。

九璃瞬间又懵了！

片刻，勾唇，冷笑，“凡人，你很大胆！六界之中，敢对我有肖想的还没几个！”

“我不过是让你留在我身边，何来肖想之说？”凌夜辰轻笑。他知道她想歪了，偏还不放过她，故意让她难堪。

“……呵呵……”九璃有些汗颜。真的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自从遇到他，状况连连！九璃自诩算是机敏的，怎么这会是这个样子的！

良久……

九璃小心翼翼的开口，“能不能……换一个……？”人的寿命不过几十年，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九璃之所以这么问，是觉得自己跟这他身边，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单凭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要是真留在他身边，指定没好日子过！

“做不到？”

“也不是……是……不想做！”她神经病似的，他问，

她就答了。

“为什么？”他居然被一个女人嫌弃了？！

“我……你答应不欺负我，我就答应你。”九璃弱弱的说。她刚才发现，她的法力修为又减弱了。安全起见，还是继续那他当救命稻草吧！毕竟，墨青君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十年她闭关修炼，他没有找到，但现在......

其实她压根就没发现一件事情，她一靠近他就会法力全失，只能用一些低价的法术。

“嗯。好，答应你。你叫什么？”

“我叫九璃。”

“九尾狐狸？呵！”叫这样的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九尾狐吗？

“……”九璃也懒得解释，直接无视这句话！也没有问他名字，因为她觉得不重要，没必要！反正，在他死之前，她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凌夜辰。”凌夜辰几乎是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九璃垂眸，轻念，“凌，夜辰吗……”

“九璃，九璃……这么叫不顺口，就叫你璃儿，好吗？”凌夜辰轻笑着问。

“随便。”九璃淡漠的说。

其实，九璃孤独，与生俱来，那般轻狂骄傲的女子也隐着无人能温暖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