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颠倒
洞内的情况实在复杂,耳边的冷风呼啸而过,腰间的绞盘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洞口很小,可是往下十几分钟后,头灯已经照射不到对面的洞壁。
只能看见隐隐约约错综复杂的洞口岔道如同蜂巢一般在周围闪过。再往后,只有一团团的黑暗。
冰层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如同被咬噬的隧洞?如同被蛀虫啃食,坑坑洼洼的叶子。
正想着,我的眼角膜却接收到脚下传来光的反射。
到底端了!可以看见下面发白的粗糙地面。压抑的隧道猛的消失,我被绳子悬挂在洞穴的空中。
我操控着,绞盘缓缓下落。麻木的双脚终于触到了坚硬实在的地面。
安莽在几米远的地方仔细观察着洞壁,没有理我。
我抬起头,用头灯的光芒打量着洞窟。
发白的冰壁和坚硬如铁的冰面说明这里的冰层已经有千万年之久。
这些天然的多棱镜在人工光源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耀眼犹如宝石的光芒。
我们来到了南极一千多米的地下。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落地的声响和绞盘清脆的链条声,我转过头,高娜也成功着陆。
“我猜的没有错,中奖了。”
安莽细细的用手摩擦着冰壁,眼脸几乎贴在墙上往里面看。
“你们过来仔细看看。”
安莽扭头对我们招了招手,急切的说:
“照我的样子做”
我和高娜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解开速降带,学着他的样子走到冰壁边,脸贴着墙使劲的往里看。
这里的千年冰层已经几乎不透明了,泛着死灰的白。不过在强光的照射下,我们还是看出了一丝端倪。
里面有类似泥土和岩石的硬块层,模模糊糊的回射出暗灰的颜色。
“甘布尔泽夫山脉!”高娜说出了一个拗口的名字。
“对!我们太幸运了!同时也太倒霉了。”安莽沉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摘下布满水蒸气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
我没听懂,一脸懵逼:“什么意思?这和古老者有什么关系?”
安莽的脸渐渐凝重,严肃的对我说:“鬼峰甘布尔泽夫山脉,在南极冰层下方,曾经古老者的地盘,古老者的南极城市就在这里。”
“这么说……”我四处打量,因为不满意头灯的光芒,拿出手提大灯四处打量:“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安莽皱了皱眉头,咕哝着:“可能吧…………”
我没有听到这句话,此时兴奋的我完全不顾洞内沉闷且冰冷至极的空气,犹如一个好奇的孩子四处探索。
光芒将这个小小的广场照的通亮,我发现了很多从不同角度衍生而出的岔道口。
光芒从一个岔道口一闪而过。我的眼睛捕捉到了类似人工炉的影子跟随着光芒一同消失。
难道?
我连忙赶去,脚底在冰层上不断打滑。走进后用灯一照,我没猜错,一个已经熄灭的火炉,周边还有已经冻上的食物包装带。
这可是千米之下,从人类诞生就没有人涉足的地方。无疑是先遣队的遗留物品。
“你们过来看看”
我转头对还在研究洞壁的两人大喊,招呼他们过来:“这里有先遣队的痕迹!”
他们不知道在聊什么东西,不过听到有先遣队的踪迹后都连忙赶了过来。
好奇是每个人类的天性。
安莽用手捏起一小撮细灰,摇了摇头:“看不出什么……只知道已经熄灭很久了。”
“你们看看这个……”在一边的高娜用手拨开了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指着空出来的地面。
我顺着方向看去,发现本来洁白的冰面上留下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条状痕迹。
很淡很淡,在黑暗的掩饰下,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不过紧接着,我发现我的脚底下也有。
“这里也有”安莽指着墙面。
而我发现连头顶的洞顶也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条的浅痕。
在针对性的查找下,到处都是浅痕。
脚下,头顶,身边,无数的条纹让我们毛骨悚然。
有很多类似蛇一样的东西从这里经过。但是蛇会在光滑的墙面爬吗?更不用说是头顶!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