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对与错
当时在S市,我最好的朋友,王涵应该算得上其中之一了。同时,也是我成长的一个重要因素。
“余景余景,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那天,上课的时候,我们两个头挨着头。说起了悄悄话。
王涵的姐姐,才十八岁,就有了孩子。这种事情,按理说是开放,可是在那个时候的农村,都是女子不守妇道的表现。
我答应替她保密,这毕竟是个人家庭的隐私,王涵告诉我这些,已经算得上是无话不说了吧。
她脸上有点雀斑,不过长得确实好看。可是啊,人总该有个缺点,王涵她就是不努力学习,不是不努力,是努力不上去。导致她在那个班级变得廉价。??女生见了他,对她恶语相向,唤作“王贱人”,而男生见了她,就对她拳打脚踢。
对此我就纳闷了,想为王涵说句公道话,我问王涵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她说,我都已经习惯了。
怎么个习惯法?后来我问了闫霜才知道王涵喜欢闫通九,而偏偏闫通九伤她最深。每次最先对王涵拳打脚踢的就数闫通九下手最重,而每次汪涵被她打时她都不生气,反而还笑着说她自己心甘情愿。
当时听了,我想:这样的喜欢,换做是我,承受不起。
王涵家里和我家的挨着。我经常去她家里玩,她妈妈我也见过,和里和气的,一看就是一家人。
而我家里早已不想再提,不知怎的,就那几天,我妈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我一做错什么,在她看来就像天塌了,总是要多骂几句。而且每次用词很难听,如果我反驳的话她可能会动手。传说中的“家暴”,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同样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改变,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才有了宛如乌云遮日般的阴霾,很长一段时间,天日难以重见。
“余景,这拖把坏了,”我妈掐腰,显然那个意思就是气鼓鼓的,修了好久没修好,“真是的,这破拖把……”
我放下手机,向客厅走去,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拖把这个东西我也不会修,我扫了一眼,不过就是拖把的把和下面那部分海绵分开了而已,“那怎么办?就这样拖不行吗?”我用把勉强撑着,也能拖,就是费了点劲。
她看了我一眼,“你慢点修,别把它掰掉了,要不然你拖。”
我“嗯”了一声,急得手心里都出了汗,导致手很滑。
只听得“卡蹦”一声,拖把杆是彻底和海绵分开了,我满脸歉意地看向了妈。
谁知,她气急了似的用拖把杆直接往我身上打,话语里尽是凶恶:“谁让你把它弄断的!接不好谁让你弄断的!你说话!”
我没吱声,但心里早就把她骂了个遍。
她又看了一眼拖把,气急了的又往我身上打了几棍。
我还是忍不住了,“它已经断了,你让我怎么办?那你就打死我啊。”最后一句话,我说着说着,没了声音和底气。但她还是听见了,真的往我身上一直打。
我咬牙忍着那几棍子的疼,可身体总归的诚实的,眼里的泪却早已掉落了一颗又一颗。你是我母亲,你这么对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瞪了我一眼,话语里有难掩的愤怒,“给我憋回去,你还有脸哭。”我紧咬着嘴唇不再发出抽泣的声音。因为小时候,如果我哭,她说出了这句话要是我还哭,她就会打我更狠,直到我没了声。
紧接着,又把拖把杆狠狠扔在了地上,“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她出去了,我听到门狠狠被她一摔,我才敢嚎啕大哭。
心里满是委屈,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一下子就那么大火。平白无故的就对我发那么大脾气。
真是的,是我的一时鲁莽,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把我打成那样。
那一天,我躲在被子里,嚎啕大哭了好久,可能吧,妈妈这样的态度,是一个新的余景改变的开始。
那年我十二岁,在南方孩子的身高里一米五五已经算是很高了,但在北方孩子的身高里,属于正常现象。
那个班是一班,班主任是带语文的,有一天刚上语文课,班主任开口说:
“余景,你换位,坐在你后面的后面,反正那儿也没人,我瞧你坐那挺不舒服的,闫霜,你坐在余景那儿,现在别动,下节课课间换。”
听到这话,整个人像得到圣旨似的,讲真我坐那不仅腿无处安放,连午自习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中间都空空的,因为桌子小,所以蜷得颈椎鼓鼓的,要比同桌睡觉的姿势奇葩得多。简直像个巨人蹲在小茅屋。
班主任姓庞,是个女教师,戴个眼镜,目测只有二十八九岁,在男生面前是个母老虎,在女生面前挺有亲和力的。她的存在,是一班这么优秀的原因之一。
原以为换了位置之后我无处安放的腿终于得到了解脱,却没想到以后的我宁愿坐在那个蜷腿的小桌子也不愿意坐在那儿。
我是个俗气的人,当然也会有其他小女孩都有的花痴属性,刚坐到那,我就发觉,我的新同桌应该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哥哥。但是我真的没想过一个词——喜欢。
大概是因为第一眼觉得不错,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切。
我的两个后桌也是都个女孩,比起闫霜来说要好相处得多,一个叫刘欢欢,一个叫闫玉莲。
刘欢欢身高足足一米七,高了我一个头,所以我逢人便打趣道:“跟她在一起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