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正义之初
柳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习惯在黑夜中行走,他就像一只猫一样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穿行。他喜欢黑暗的角落,因为可以窥视人们不为人所知的事。
柳川不知什么时候起,喜欢上城市的夜晚,那里看霓虹灯的光芒有一种让他陶醉的感觉。他常常像只流浪的猫,躲藏在树上,或者屋檐上,俯视城市里忙碌的人。
他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很漫长,欢哥也没找他,他就像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一样,不过却回不到过去的自己。柳川心里明白,谁都会长大,谁都会变化,只是有些变化让他觉得很可怕。
他看着广场舞结束,然后看着极限运动的少年各自回家,最后是酒醉的美女从酒吧里蹒跚的走回家。他开始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犯罪事件的发生,因为生活处处存在无穷的诱惑,诱导犯罪。
柳川在路边的树梢间穿行,他第一次觉得这树有这么大,这么茂密,可以让自己完全的隐藏在黑夜中。他想起许多童年时期看过的动画片,各种城市保卫者都有这样在夜间穿行的能力。
他觉得人真的很奇怪,没有的时候天天想着拥有或者得到,但是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的时候,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兴奋。
他记忆起里德说的那一句话,能力越大的人他的责任也越大。柳川当时不知道这话的意思,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不过自己该怎么做。柳川还在思索,寻找途径。
人说月黑风高的时候,有些不好的事就会发生,这是犯罪的黄金时代。柳川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一个护栏窗口处,有些鬼鬼祟祟的。柳川觉得这个黑影有些奇怪,于是稍走近了一点。
柳川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非贼也非善类,看这人熟练的翻越墙群和栏杆的姿势,知道他是贼无疑。
他拿石子向那个贼掷去,贼似乎不为所动,柳川第一次碰上这么大胆的贼,他一直相信人们口中说的做贼心虚,可是事实告诉他不见得这样。
柳川第一次遇见贼,这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他又拾起石子向贼掷过去,这一次打在贼的身上,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柳川,柳川以为他会跑,可是这个贼很淡定的继续自己手头的作业。
柳川又向他掷了一个石子,贼转身,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怎么回事,有事吗?”
柳川没有想过和贼第一次的对白既然是以这样的形式开始,柳川带着幽默问:“你在干嘛,需要我帮忙吗?”
贼恁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柳川会这样的回答他,他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又上不来,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柳川一时来了兴致问:“这位大哥,你为什么不走前门?”
贼头也没回的说:“钥匙落家里了,只能走窗户。你快回家吧,这里我一个人能搞定的。”
不知什么时候,柳川已经爬到了上面,他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贼吃了一惊问:“你怎么上来的,这么快?”
柳川说:“按照你前面那样上来的,有什么可以帮忙吗?”
贼觉得自己碰上同行了,有些喜出望外,他好不遮掩的问:“这样的锁你开过吗?”
柳川笑了笑说:“大哥,你自家的说你没开过,我那能开过。”
贼有些不高兴了:“行了别嘴贫了,小心都出事。”
柳川故作紧张:“大哥,你这话说的,能出啥事,我又没偷又没抢。”
贼看柳川还没个正经:“你就说会不会吧,我看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本来想着以后就和你一起干。”
柳川没想到还有这样邀人入伙的,看来自己在他眼里也变成了贼,难怪他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谈吐间不像最开始的那样遮遮掩掩。
柳川说:“大哥我来看看。”柳川在那里假装摸索着,然后接着问:“大哥,你在这行干了多久,这锁对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才是。”
贼很谦虚的说:“没几年,大大小小的锁开过几个,小伙子你呢?”
柳川说:“上个月刚开始。”
贼说:“兄弟,你遇上我是你在这条路上的造化,如果想要有进一步的发展,不如跟我干。”
柳川装着像遇到一根发财的稻草一样:“这样真的可以吗?大哥我是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带我闯出一片天。”
贼笑着说:“那行,我们就一起干,让你见识下这条路上的天有多么宽广。”
贼教柳川如何去看锁的构造,开锁的几个基本要决,这些都是贼多年的总结。
过了一会功夫,贼就打开了那扇他从来没见过的门。贼说:“锁的原理大同小异,只要深知其中关键,什么锁都能开。”
柳川称赞贼技艺的高超,贼让柳川开房门,就当练练手,柳川现学现用,有模有样。贼和柳川进入卧室,他们找到保险柜,贼跟他说:“你绝对没开过这样的保险柜,要不要试一试。”
柳川一边摸索,一边开,按照贼所教的去旋转,没过一会就开了。贼很惊讶:“小兄弟,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的这么快。”
就当贼要和柳川分赃款的时候,柳川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我的那一份就当交学费了。”
贼第一次遇上柳川这样的,他突然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可以很好的继承他的衣钵。
贼和柳川边走边说:“小兄弟,你这个性我喜欢。干我们这一行的,现在很少有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以后你就跟我干,一定会让你成为贼王之王。”
他们快要走出门时,听到了楼下有脚步声,贼探出头,发现是巡逻的片警。
这两个警察好像察觉了什么不对劲的,正在联系房主,并呼叫周边巡逻的同事过来帮忙。
贼说:“我们遇上了麻烦,不过小兄弟不用怕,我们分开走,如果有缘,你三天后到财源宾馆楼下的茶餐厅,我会在那里喝茶。”
柳川没想到这贼在这种时候还能临危不惧,一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换句话说法律对这偷窃的行为判罚的并不是十分严重。
柳川不知道贼会不会逃脱,自己要想办法离开。虽然警察的到来是自己举报引来的,不过自己作为举报人,也不能出现在被行窃人的家里。
柳川和贼分开,通过窗户很快就离开了案发现场。他在拐角处停下来,这时电话响起,柳川接起电话:“喂,是举报人吗?你还在现场吗?”
柳川说:“我在拐角这边,我看到你们了。”
电话的一头说:“那你在那里等我们,你看到贼往哪去了吗?”
柳川将贼逃走的方向和警察说,警察很快就发现了贼的踪迹。
在四名警察的围捕下,贼落网。也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抓了,他想过是不是柳川被抓了,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是柳川出卖自己的,他出卖自己什么好处也没有。
一名警察给柳川录了口供,柳川希望不要说出自己,因为自己挺怕报复的。警察表示:“举报都是匿名的,放心好了,不会让你有事的。”
柳川走向回家的路,这一刻他有些许知足,体会到了惩恶扬善的快感。夜变得更深,柳川加快了步伐,他知道以后的责任和使命是什么。一时间感觉无比的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