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
我叫凉生,是一家酒吧的老板,每天行走于各色人之间,我不知道我算不算的上是一个人类我不会老,也不会死,像个怪物一样。
我的故事有很多,我也见证过许多故事的开始和结束,或许你想问,我和电视里的不死怪物一样吗?抱歉,答案是不一样,别傻了孩子,我唯一的特长估计就是特能喝酒。
在这么长的岁月中,我不得不找点事情来做,我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没沾过花,惹过不少草,但终归是无心之意,不说这个了,来说说这家低调而又奢华的我的酒吧吧。
我之所以开这家酒吧,或许是太寂寞了,又或许是单纯的喜欢喝酒,卖酒赚钱,原因很多,这个说不准,得看我心情。
我喜欢喝酒,每个人喝酒都会有他们喝酒的原因,或许是因为痛苦,失业,失恋,又或者是失心疯,当然后者极为少数。
但是喝酒对于这些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方式。我不是那种妖娆的女人,顶多算是清纯一类的,但是小爷我走的不是外表路线好不好。
我的责任是让你开心,吃喝玩乐之后,你买单。两不矛盾,我算得上是这条街的土豪吧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存款,别胡想,这肯定是我挣得血汗钱,只有一丢丢是坑的。
酒吧房东叫萧默,他家是这座城里老大,在这个拼爹的时代里,毫无疑问他赢了,他也算是个奇人了一个十足的大少爷,我很怀疑他小时候读过多少坑人的书,逮着机会就可劲儿坑我钱。
他今年刚20岁,这家酒吧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产,让我给碰见了,我没见过他正经过,也没有见过他有多少个正牌女朋友,沾花惹草。差不多无恶不作。
但是他就是这样,心眼不坏,我们认识五年也处的不错就是没少坑钱。
如果我不在酒吧就找老萧,当然,得带着钱,没钱长得漂亮老萧也不会跟你要钱,但要记住,如果两个都没有,你可能会被几个大汉丢出来胖揍一顿。酒吧名字叫烟火。我喜欢烟火,就像星星一样总是惹人注目。
“喂?哪位?”和往常一样,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吃我的午餐,佣人把咖啡递给我“您好,请问你是夏临青病人的朋友凉生吗?病人现在情况很不好,麻烦尽快到医院来一下。”
嘭的一声我的手机掉了下来,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好好的一个人说快挂了就快挂了,我吩咐佣人去医院。
临青是美国华裔,来内地发展,他的父母不准他来内地,要他在美国结婚,他誓死不从,后来跟家里闹翻了。他父母就没有在管过他,他有一个孩子,现在大约十来多岁了,孩子母亲生下孩子就去世了,
参加葬礼的时候我望了望临青,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悲。或许是别的感情。我看不懂。或许这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嵌在肉里,那么疼,那么疼。
孩子叫思恪,没有姓。我也问过临青为什么不让孩子姓夏他没说原因,我也知趣的没好意思问。
小思恪在另一张病床上躺着,医生安置好临青走过来对我说“孩子没事了,只是大人可能熬不了今晚了。‘’“医院不就是救人得地方吗?你现在跟我说,他今晚就要挂了?”
我激动的揪着医生的衣领,医生表情还是那么冷漠,我很气愤,放下他的衣领。趴在窗户望他们爷俩儿,“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医生摇摇头。
护士跑出来对着医生说“主任,病人一直在喊凉生!怎么办?”医生看向了我说“这不就是吗!”
我走到了临青床前,望着他那昏迷的脸庞,发白干裂的嘴唇,苍白无力的肤色,我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看他这个样子过的也不好受吧。
许久,他睁开那双疲惫的眼睛好像累了很久没有休息的样子:“你来了,”我点了点头,“有酒吗?我馋了,好久没有喝了。”我一愣,摸摸兜里用来解馋的小酒,犹豫要不要给他喝?
他看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别担心了,我知道我时间不长了,满足一下我吧”我把酒递给他,他喝了一口“还是你的酒好喝,我想和你说些事情,你先答应我”“什么事情,还要我先答应,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他笑了,笑的很好看,夕阳照耀下像个满足的孩子,只是脸上的胡渣掩盖了。“我想把孩子交给你照顾,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父母死了,家里没有抚养他的人了,他很…他很乖的,咳……咳咳……”
“别说话了,你现在这样子很让人心疼,谁做的?告诉我!”我大喊着。
临青笑着对我说:“凉生,有些事情不要去干预,发生了就要去解决,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件事情而纠结,咳咳咳……咳……”我蒙了,赶紧拍拍他背,舒畅一下。
我岔开话题“你死了跟谁埋在一起啊?”“自己一个人,我不想回我家,找个安静的地方把我埋了,逢年过节多给我烧点钱就好了,让我在下面有点买酒的钱”我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我很想控制自己不哭但是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落在临青的被子上变成透明的玻璃球。
临青费力的抬起手来摸着我的头“我之所以把孩子交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老,你看透的多,我不指望我的孩子和我一样。”
“ 我希望他跟个正常点人一样,结婚,生子。他的父亲懦弱,不值一提,但我爱他,你要告诉他,他爸爸很爱他!”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才发现他透过我看着小思恪,眼神里尽是是愧疚,无奈。
临青最后一段时光是在喝酒与默默的吸烟度过的。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或许我该说的是“临青,我会帮你把遗憾完成的,我会把所有事情查清楚的。在下面等着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但是我能做的就是许诺他。完成他的遗愿。
我带着思恪回到酒吧,酒吧门口围了一群人。
佣人看见我回来赶紧跑过来“老板,有人闹事,萧少在里面跟人打架。你快进去吧”看佣人那着急样子应该闹得不是一会儿两会儿了,“把孩子带房间里洗洗,他身上有皮外伤给他抹点药。”
我赶紧跑进酒吧里头。十几个人站在老萧对面,老萧那边也有不少道上的人。闹事的人我认识,他叫森龙,道上的人叫他龙二,跟他混的人叫他龙爷。
龙二脸上肿的跟猪头一样“萧少,咱们没话可说了,你把我这几个兄弟打这样,今儿咱甭想和解了”龙二坐在椅子上,把肚子露出来,顺手拿起一瓶酒喝。
老萧从沙发上站起来,修长的双腿慢悠悠的走到龙二旁边,把酒从龙二嘴里拿出来,“这是我家开的酒吧,你这土狗不配喝这么高贵的酒,最好赶快滚出我的地方,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爸爸妈妈交代?”
老萧对这龙二邪魅的一笑。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妈的,你以为你谁阿,兄弟们给老子上,弄死他!”
龙二怒了,拿起酒瓶酒往老萧头上砸,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条件反射的就去替老萧挡,说实话酒瓶砸的真疼,我看见龙二的人拿着我的酒砸人,好心疼,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来了。
“凉生!你没事吧?来人啊!叫救护车,快点儿!”我的眼睛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就只听见有人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