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黑夜里的光
除了某些非人类生物还有活蹦乱跳的以外,乌斯杯亚城里几乎没有人活着。
阿波菲斯再次从城市最南部向北走去,路途中许多建筑物仍然在熊熊燃烧着,火焰几乎有一丈多高。
在火焰中,他看到了有许多灵魂幸福地飞向天堂,也有许多灵魂呢喃低语着流向深渊。大家都笼着轻纱,轻柔地悠然翻腾着与这个世界告别。
或许是嫌弃不好看吧,在离开这座城市前,阿波菲斯从嘴里喷发出高强度的冷气把这些火焰全部熄灭。
在环境稍微变得清澈明亮后,阿波菲斯便满意地离开了。
踏入城外郊区,首先遇到了一个住在小屋里的白发老头。见老头正在屋外抽烟,他什么话都不说,一脚上去将其身体踢穿。
杀了老头子以后,又看见前方数十米零散的呈现出几座小别墅。
阿波菲斯飞跃到半空中,连续从嘴里放出几个红色光波,接连炸毁了这些房屋。
“哼,确实很麻烦啊!要是那些家伙肯直接出来与我决生死的话,我也用不着浪费时间与精力毁灭人类的世界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了!”
抱怨完,阿波菲斯这一路往北走,把凡是见到的人类或者房屋全都彻底毁灭掉,每杀一次人,他心里便欣慰一分,精神上也变得越来越极端。
等到天色渐晚,阿波菲斯本能的奔驰到了泡沫飞溅的海峡岸边,这里一眼望去只见茫茫无边际的海水。
他笑了笑,再次变身化为数万米巨蛇跃入海中,飞快地向对岸游去。
海的对岸恰好有一座城市,名为蓬塔阿雷纳斯。而之前成功逃脱的人已经把乌斯杯城被毁灭的消息传到了这里,开始很多人根本不敢相信这荒诞不经的事实,谁都以为只是个笑话不肯相信。
后来有一个成功逃脱的军官带着手下与当地军队和政府沟通,大家才对事情的看法有了改变。
当时官员们问这位军官:“真的没有办法杀了他吗?”
“火炮几乎对那个非人类生物没有作用,与其交战时唯一发现能够撼动他的方法是,用刀攻击他的身体。特别是屁股的部位,这样或许能稍微起到效果。可是尽管如此,我们人类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劝你们还是赶快让居民后撤为好。”
“这真是震惊,你的描述叫人很难不认为这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事实如此,现在我们必须得通知人们赶快逃离这座城市。根据得到的消息,那家伙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这座城市。”
……
了解到这些消息以后,政府不得不采取应急措施,并通知居民们情况的严肃性。
除了难民们的警告,这座城市里的居民们看到连政府也发出了通知,过半的人都吓得逃到其它岛上去了。
还有些人并不相信世上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故而没有离开;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因为不愿意离开故乡而犹豫,他们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为了保卫这座城市而愿意留下来同阿波菲斯战斗的人,已经提前派出侦查兵、不对,应该是侦察兵,从远处高空观望阿波菲斯的动向。
如果阿波菲斯一直向着正北方向走,那么他越过海岸后会到达里奥加耶戈斯城,而位于乌斯杯亚城西北的这座城就能够幸免于难。
这些侦查员们当然希望他只到里奥加耶戈斯城去,然而并没有。只见阿波菲斯化为一条数万米的巨蛇跃入海中,向蓬塔阿雷纳斯城而来。
城内的人感到一阵失望。与之相反的是,刚才提到的奥加耶戈斯城也派出了侦查员,他们正在庆幸阿波菲斯没向自己这边来。
蓬塔阿雷纳斯城里的人听说阿波菲斯真的来了,又逃了一些人,现在只剩下几百人留守在城里了。
这几百人在城里最南端的军事基地里做好了一切准备,也希望如果他们被阿波菲斯打败以后,阿波菲斯会朝着南边走,而不是继续往北杀害更多的人类。
一段时间过后,化身数万米巨蛇的阿波菲斯终于到达了蓬塔阿雷纳斯城海岸,他随即重新变回人形,往市中心而去。
同样的,只要见到可能有人迹的地方,他都要亲自将其毁灭。
各种建筑物被他烧毁,一路延伸到城市中心。
这次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类,觉得蹊跷,这么大一座城市居然看不到人影。
于是他以每秒钟两百米的速度在城市里来回转悠,当太阳落下之时,终于被他找到了最南端的军事堡垒基地。感应到堡垒里的人全部聚集在一块儿,于是放慢速度,跟玩儿似的朝堡垒一步步走过去。
军事堡垒基地里的人远远望到阿波菲斯往这里靠近,同时炮火齐发,不顾一切地轰他。
突如其来的炮弹打在阿波菲斯身上,却丝毫看不到他感到痛苦,反而悠闲地停止了脚步,细细观察起了这些火炮。“这是人类自己发明的新武器吗?看来进步很多嘛!”
待到堡垒里的人用完了大炮,天都已经黑了。他们发现阿波菲斯还站在那里摆着防御姿态,尽管之前已经听说过他不怕任何武器的事,可到了自己亲眼目睹,还是不免觉得梦幻。
“反正都逃不掉了,我们只能先把剩下的武器用在他身上试试!”
别无选择的人们接着尝试扔手榴弹过去炸阿波菲斯,手榴弹扔完后用机枪扫射,公路早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但阿波菲斯始终站在那里原地不动。
直到所有的弹药消耗殆尽,硝烟里亮出一道猩红色光线,阿波菲斯随即向他们缓缓走了过来。
用了这么多的武器,堡垒里的一些人已经感到疲累了,无法再战,就趁黑夜赶快躲起来。他们在军事基地里各个角落里屏住呼吸,只能祈祷自己不被发现。
至于堡垒里那些没参与射击的人,他们勇敢地拿起大刀,从堡垒里冲出来与阿波菲斯拼死一决。
冲锋在前的是没离开城市的军人,凭着强健的体魄,临时训练过的刀法,而使其全都怀有一丝希望地朝着阿波菲斯的臀部砍去。
阿波菲斯左闪右躲,不断向后退,纠结着该使用哪种方法杀死这群人。
此时,有几个人已先他一步冲到他后方,蹲下身来一刀砍上去,给他来个千年杀。阿波菲斯心头一怔,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在被插的刹那间,猛然跃至空中,躲开了这一击。
“恶!”
愤怒地大叫一声恶,阿波菲斯俯冲至地面,右手由上而下用力划出一道镰刃,将身前几十人砍成了两半。
带头的军人死去后,后面的一匹年轻人不畏惧死亡的威胁,在璀璨的星星照耀之下,提着斧头、举着刀刃迎面杀去。
刀与身体仅厘米之差,众人的吼声气势恢宏。眼见乱刀迅急,阿波菲斯以更快的速度,用身体正面往前撞击,使得一米多长的大刀不能完全施展开。
而后面的年轻人拿着斧头进行第二波攻击时,阿波菲斯化为红色的巨大光影纵贯人群,顷刻间把所有带刀人群分为两半!
斧头还未劈到,这片空间里已成了充斥着血肉模糊的场景。
悲惨战士的声声叹息,在鲜血中沿着被炸烂的地面流淌进更深的黑夜里。
持斧头年轻人吓傻了,再没有刚才的气势,丢下斧头溃散而逃。阿波菲斯实在懒得再去追这些人,感觉有点玩够了,干脆坐在原地稍作休息。
风载满了悲伤与绝望吹进军事基地堡垒里,人们闻着浓浓的血腥味,眼泪不觉从鼻子上滴落下来,滴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听了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左右,阿波菲斯张开怀抱,瞬间将所有的血肉吸纳进自己身体里化为能量,从此变得更加强大了。
随后他很快突破堡垒外的防御,进入到基地里面抓剩下的人。
缓慢的脚步没有声音,阿波菲斯的眼睛之内由于热暗物质和混沌能量的结合而在黑夜里发出了猩红色亮光,使得藏在基地里的上百人都能借此确定他的位置。
期间只要这光芒来到自己附近,任谁都会不由得浑身颤抖,合不拢牙齿。
大家看到这猩红色光亮在军事基地里饶了一圈,没有找出任何人,便停在了军事基地正中央不动了。
没有找到我吗?于是所有人满怀忐忑地暗自在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过了良久,红光始终停滞在那里不动,这个空间里出奇的安静,大家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等到深夜,红光渐渐地消失了,大家心想:也许他它可能马上就要走了。
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有没有脚步声出现。
“嘭隆!”
忽然,基地里出现一阵轰雷般的巨大声响,震破了所有人的耳膜,并且周围建筑物全部倒塌起火。
几百人同时陷入火海,在红光中撕心裂肺地大喊救命,哭喊声伴随着火焰节节高升,持续了整夜。
到第二天早上,这里的人全部化成了灰烬。
此刻,阿波菲斯坐在来时的海岸边,眺望着美丽的天空和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