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叫一下你们班的宇。”“宇！”一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女生站了起来，朝门口走来。

“我猜对了吧，就是个女生。”芊芊低声对祸伏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她充满戒备地看着他们。“请问杏和你是什么关系？”

宇皱了皱眉头，“你们是？”“警察。杏被人谋杀了。”“什么？！”宇惊呼一声，随即低下头思考着什么。“我们去那边说吧。”她指了指远处的喷泉。

“你说吧。”

“我和杏....是情侣。”她轻轻说道。“那既然如此，她是在十月七号晚上去世，今天已经是十月十一号，已经过了四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以前也是这样..经常四五天不来，我已经习以为常。”宇有点痛苦地望着他们一眼，“杏的妈妈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们，杏曾经被她爸爸强33暴过？”

他们点点头。“她因此有很大的心理阴影，”宇有些愤愤然，“可是她妈几乎每天都会跟她重提这件事，还总喜欢在外人面前呼天抢地说她女儿的不幸。”宇冷笑一声，“这种人更该死不是吗？”“嗯..”芊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敷衍道。

宇继续回忆道，“我之前住在她家的时候，她叫我抱着她。我感受到她后背有很多伤痕，我问她是谁打的。是她妈。”

芊芊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宇有些嘲讽的望了一眼芊芊，“她妈觉得杏很脏。”“可是..”“可是，你觉得她妈很爱她？你何不自己问问她妈呢？”“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想死？”祸伏开口问道。

“没有，但是她跟我说过有一个网站可以帮人死。”“那这样的话，你不应该就知道她就是有想死的念头吗？”

宇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边擦边说着，“因为她说她很爱我，不会离开我。”祸伏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那个网站叫什么你还记得吗？”“好像叫什么天爱。”“嗯，节哀。”

他们回到车上。

“你相信吗？”

“嗯？”

“宇说的话。”

“信。”

谁都没有再说话。

“你相信正义吗？”祸伏突然开口问道。

“信啊，”芊芊笑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你觉得什么是正义呢？”芊芊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但就是有。”“我拥有你，你拥有我，这就是正义。”

祸伏戳了戳芊芊的额头。“嗯。”芊芊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要去杏的家吗？”

“不必了。已经知道凶手了。”

“谁呀？”芊芊心中叹服却又自愧不如。

“自己看。”祸伏把日记本递给了芊芊。芊芊开始翻看起来，从一开始的和宇的各种事情到后来天爱.院长的字眼逐渐多了起来。

“天爱是一家孤儿院的名称，在我们这座城市最偏僻的地方，那儿的孤儿几乎都没有被领养，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祸伏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所以现在要去看看。”

芊芊盯着他几秒，道：“变了。”“嗯？这样不是更有‘情怀’吗？”

来到了天爱孤儿院。

很干净但有点简陋。从门内走出一个男人。

“是来找我的吧？”来人大约三十岁，眉目深邃，身板直挺，英俊帅气。“你是院长？”他点点头。“那你可..真是年轻有为。”“进来再说吧。”

“你知道我们正在怀疑你吗？”

“知道。”他无所谓的笑笑。推近了两杯绿茶。

这么直接让祸伏不知该如何提问，倒是芊芊开始发问：“您这儿的孤儿呢，怎么都没看见？”

“别叫您，我也没比你们大多少。”他轻抿了一口茶，“我这里不收养孤儿只收养来自天上的天使。”“您..你叫什么名字？”“林。”

“什么叫‘来自天上的天使’？”祸伏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既然你们好奇，那就带你们去看看吧。”他站起身，示意他们跟来。

他们来到一个大房间，房间深处有一个柜子。他们走在后面，仿佛能听见林压抑的兴奋笑声。

“看吧，这就是天使。”那柜子里赫然摆放一排排的骨灰盒。“骨灰是天使？”祸伏有点不屑的问道，芊芊抓住他的衣袖。

“来我这的孩子要么受到性33虐待，要么是家暴。他们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幸福快乐，那么我便让他们成为‘天使’啊。”“你..杀死了他们？”

“如果从结果来说，是的。但是他们自愿的，他们自己想洗清身上的罪孽去投向天堂的怀抱，你说这样的孩子哪里算不上是天使呢？”“就没有人来关心他们？”

“天使何必需要凡人的关心呢？”“那你觉得你算是什么呢？”“一个中介人。”

祸伏掏出手铐，“林，你得随我们回警局一趟。”“好。”说完，林顺从地伸出双手。

“林，你和杏是怎么认识的。”

“是她来找我的，说是想成为‘孤儿’。”他抚摸着桌面，“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一个‘天使’了。”

“所以，你承认你杀了她？”“如果那算是的话，你们想听听我是怎么做的吗？”说完也不顾他们的回应，管自己开始说了起来，“那天是星期五吧，傍晚左右，她突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她想成为‘天使’。我便约她去那栋荒凉大厦。”

他眼里突然有点愤怒，“当我叫她脱衣服时，她竟有点害怕说不想成为‘天使’了，但我还是硬逼着她脱掉衣服，她一直哭喊，我一刀捅进了她的肚脐眼切断她与母体的联系，接着我就将她平躺在地上，用钉子戳进她的双手。”

“我将她的嘴用力打开，塞满了糖，让她知道成为天使是甜美的，将衣服凌乱的放在她的身上，她会觉得自己已经摆脱了凡人的束缚，她已经重获自由！”他停顿了会。

“接下来当然是最美妙的场景，糖果纸残留的甜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美妙气味，让我相信她已然成为天使！”

“不过，因为她说她不愿意成为天使，有我强迫她的成分，因此我认罪。”他笑着说，“她也没有资格入住我的大柜子。”

芊芊有点愤怒地看着他，“你把杀人当乐趣？！”“那活着就是享受？”林眯起眼，“姑娘，我有点眼熟你。”“闭嘴，”祸伏将芊芊护在身后，“那指纹呢？”林摊开手，“成为中介人，总需要一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