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糖果
糖果纸随着风上下飘动,这个房间的血腥味和甜腻味似乎混杂在一起无法分开。一个女高中生的嘴里塞满了糖果,衣服凌乱地铺在她的身上。双手双脚都被钉在地板上,双眼无助地瞪大着。
该案件被报道后,警局里的气氛也是急迫。
“行凶者在她肚脐上切了一个3厘米的伤口。推断凶器应该是一把刀。没有被奸污的痕迹,处33女膜仍在。”
“奇怪的是,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甚至被行凶者脱去的衣服也没有指纹。”
“可能她与行凶者认识,所以没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但目前仍是不能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知道她的身份了吗?”一直沉思的黄大警长问道。“知道了,名叫杏。就读于A高中。”
该案件交给了重案组。
“祸伏,芊芊,你们两个人去拜访她的家人。”组长姜槐指挥道。
“是,组长。”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猜凶手是几岁?”“...”
“你说她的父母会不会崩溃?”“……”
“哎,其实真不想拜访受害者家属,你呢?”“……”
“林祸伏!”“嗯?”他靠着车窗的脸微微地向芊芊倾斜。“你不能应我一声吗?”“嗯。”真是个闷包子,她无奈的撇撇嘴。
“叮-----咚--------”
一位满带愁容的妇女开了门。
“您好,我们是警察。”随即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警章。“警察?莫非...”“阿姨,我们进去说吧。”
“好,”妇女拉开门请他们进去,“你们先坐在沙发上,我给你们倒茶来。”她给他们各端了一杯茶水,便坐在另一端。
“请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她的手不安的来回搓动着。“您的千金杏出事了。”“啊?”“她昨晚是不是没有回家?”“是,”妇女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昨天跟她吵架,她摔门而出,便再也没有回来。打她电话也不接,出去找也找不到。”
她的双眼仍带着疲惫,“请问,警官,到底我女儿发生什么事了?”他们互视了一眼,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请问您的丈夫呢?”祸伏问道。“早死了。”声音冷漠到像是变了另一个人。“所以..”祸伏沉思了一会儿道,“是您一个人抚养女儿?”
“是的!”妇女重重点头,“所以快告诉我杏发生了什么事啊?!”“很抱歉,令千金去世了。”
妇女的眼泪似乎凝在了眼眶,“请你....再说一遍。”“您...”祸伏伸手制止了芊芊,“请节哀顺变。”祸伏拉起她,“那我们就先告辞。”
“你怎么这么冷漠?”芊芊不禁有了一些埋怨的语气。“那你待在那里就可以安慰到她了?”祸伏握紧她的手叹了一口气,“她需要时间缓解。”
毫无线索。杏死去的那个房间是被废弃的大厦里面的一个房间。
周围没有摄像头,只有在公关大路上的那个摄像头拍摄到她拿着手机发短信,接下来就再也没有发现有她的影像了。在现场也找不到属于她的手机。
调查陷入僵局。
“法医有新的发现,杏的处33女膜是重新做的。”祸伏挂完电话对芊芊说道。“啥?!”芊芊惊呼道,“她才十九岁吧?”“嗯,快点吃完这碗馄饨就去法医那里。”“好!”
“何姨,是怎么回事?”
“杏的处33女膜是重新做的,”何姨皱了皱眉吐了一口烟,“我不是在电话里告诉你了吗?”“对啊,可是..”“你想看尸体对吧?”芊芊点点头。“不行,只有祸伏可以进去。”“为啥呀?”她皱成了一个苦瓜。何姨示意祸伏进去而挡住芊芊迈出的脚步。
“你最近有没有想起来,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没有,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何姨摇摇头。她又恍然想起那个午后和老刘一起去孤儿院领养孩子,芊芊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穿着洁白的裙子。她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孩子,没有原因。
可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记得她之前发生过的事,也害怕别人的碰触。是过了很久,芊芊才变得这么开朗。“何姨,又想到以前了?”她在何姨面前摆了摆手。“没有,晚上记得回家吃饭。”“好!”
祸伏沉着脸从解剖室出来,“何姨,我们先去办案了。”随手拎起了芊芊的衣领,“啧,干嘛呀!!”“嗯,去吧。”何姨笑盈盈地望着他们离去。
“你看见什么了?”“伤疤,很久以前的也有现在的,有很多条,但不仔细看都看不清。”“那不就和我一样了?”芊芊有点兴奋地说道。“你怎么被伤害了还这么兴奋?”他敲了敲她的脑袋。“我们去哪儿?”“杏的家。”
“您好。”“进来吧。”妇女似乎更加憔悴不堪。
“请问您的千金是否曾经受到很多伤害?”妇女叹了一口气,“是的。都是那个畜生干的。”祸伏试探地问道,“是您的丈夫吗?”
“不是!他只是一个给我女儿的畜生!”“明白了。“他们点点头。见妇女又欲拭泪,他们便打算起身告辞。“没事的,你们继续问。”妇女强忍着哽咽说道。
“您知道您的女儿曾经做过处33女膜吗?”“知道。”妇女点点头,“是我带她去的。”“求你们了,一定要把犯人抓住!”妇女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您先起来吧,阿姨。”祸伏急忙把她拉起来,“你能带我们去杏的房间里吗?”妇女点点头。在走上楼梯的时候,芊芊突然问了一句,“阿姨,那天杏为什么要和您吵架呢?”此时,妇女刚好推开了房门,“先进来再说。”
妇女从书桌里抽出了一本日记本,“我那天正打算看她日记,她进来,看到我的动作就开始与我大吵起来。”妇女擦了擦眼泪,“看自己孩子的日记也有错吗?”他们二人互视一眼,不语。
“如果需要的话,便拿去吧。”妇女递给了祸伏。“谢谢。”
祸伏翻了几页,“全是无聊的少女情怀。应该没有什么线索。”“那是你不会看!”芊芊抢了过来,“少女的心思可是很细腻的,没有情怀的人是看不懂的。”
祸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哎?有一个叫宇的出现很多次。”芊芊有些得意的叫嚷道。“可能还是被你找到线索了。”祸伏笑着拍了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