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相
当她感受到阵法异动的时候便急急赶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痛苦划过眼底,每走一步,她都感觉脚步虚浮,扯开一丝笑意:“鸢儿,你听我说。”
凤瑬鸢看她脸色苍白神色黯然的样子,不顾龙砚离的阻拦,离开他的怀抱,急忙扶住了她。
“你们也大概猜到了吧,我使出的灵力带着朱雀的气息。”萤儿娘亲缓缓踱到那暗湖边,手指轻弹,湖中冒出几块凸起的石头,三人到了中心的石台上。
无论外界怎样的异动,棺内的人却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眷恋的抚过冰玉棺,满目温柔,喃喃自语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随你而去,你再等等我,我马上就去陪你了。”
几千年前的那场仙魔之战,波及三界六道,狱界自然也不能幸免,鬼门打开,魑魅魍魉涌入人界,弑戮人间。
上古神兽朱雀从狱界收服红莲业火,焚鬼魔,灭魍魉,人间平定,而他却灵力耗损,在与魍魉之战中身受重伤,落于森海。也是在这,遇到了他的小凤凰,也就是萤儿的娘亲。
后来朱雀才知道,她是鸑鷟一支的,当时凤族鸑鷟一支跟随炎冥投靠魔界,自来不喜战争的她便来到了森海,因为北崚外围酷寒难耐,冷之常人不能忍,所以极少有人能到达北陵腹地森海,而她当时也是误打误撞才到这里的。
她的精心照料,也让两人日久生情,人界已平定,朱雀和她便在这安了家。成了当时魔皇座下军师的炎冥,一心想得到狱界,千方百计找到他们的住处,那时她怀着萤儿,帮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伤痕累累的他拼了命的抵抗,红莲业火焚烧着这里,业火招来了狱界曼陀罗,吞噬焚毁着一切,最终魔族无力抵抗,退出北崚。
再次召唤业火让朱雀灵力耗尽,而她也被魔族所伤,腹中胎儿不保,朱雀将内丹渡给了她,自己则陷入了无尽的长眠。
二人恍悟,原来萤儿的娘亲和凤瑬鸢是同族,而冰玉棺之中的人才是上古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
“那外面的花是什么?”龙砚离问道。
“红莲业火召唤出来的曼陀罗。”她看向洞外,似乎能看到洞外那一株株的曼陀罗,带着眷恋与深情。
“你说朱雀并没有死只是陷入沉睡,难道就没有法子让他苏醒吗?”之前的一切都了解答,可怜的萤儿只能透过冰棺思念自己的父亲,让凤瑬鸢于心不忍。
她抬头看了凤瑬鸢许久,最终还是释然一笑:“不了。”她知道,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不过此生遇到他,她已经很满足了。
“鸢儿,能否帮我个忙?”
“嗯,你说。”
“浮生那孩子有自己的主见,做事沉稳,我倒不怎么担心。可是萤儿却继承了朱雀的全部灵力,包括狱界的开启。她心思单纯,涉世未深,恐怕以后会被有心的人利用了去,所以,我希望萤儿能跟在你身边去外面历练,也好锻炼她的心性,这也是我身为她的娘亲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金丹,放于冰玉棺之上,温柔的眼中波涛汹涌,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手捂住胸口,唇边的血蔓延开来,她还是保持着那抹笑意,溢着满足和愉悦,就好像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重伤却还安慰她的如玉兰般的微笑。
“不要!”凤瑬鸢打算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娘!”萤儿和浮生赶来时,只看到了伏在冰玉馆上的她。
“娘,你醒醒啊!”萤儿抱住已经没了气息娘亲,语气抽噎,“娘亲你醒来好不好,萤儿以后都听您的话,不乱跑,不惹您生气了,你快醒来看看我啊!”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萤儿,凤瑬鸢轻声安慰到:“萤儿,你希望你娘亲开心吗?她最希望的是你和浮生长大成人,希望和你爹爹在一起,如今你和哥哥已经长大了,你娘亲也要去找爹爹团聚了啊,萤儿难道不希望娘亲幸福吗?”
“真的吗?”萤儿抬起挂满泪水的小脸,懵懂地看着她。
“当然啦,你娘亲现在很幸福。”凤瑬鸢抚着她的头,又看了看一旁怔着的浮生,问道:“你说呢,对不对?”
回过神来的浮生点了点头,拿起放在冰玉馆上金丹,他知道,那是爹的内丹,活在娘亲身体里的内丹,只有娘能取出来,他蹲在萤儿身旁看着一脸安详的娘亲,或许就如凤瑬鸢所说的,她现在真的很幸福吧,娘亲现在的笑容,好像从爹走了之后就消失了。
萤儿看着浮生递过来的金丹,不解的望着他:“哥哥,这是什么?”
她的手还没碰到那枚金丹,它便化为一道光没入她的手心,几人皆是一惊。
“哥,怎么会这样?”萤儿惊慌失措的翻过掌心,并没有什么变化,可那金丹,确实是消失了,而且,为什么她隐隐察觉到丹田内有一股暖流盘旋,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凤瑬鸢回过神来,伯母说过朱雀曾把内丹渡给了她,这恐怕就是那颗内丹吧。
解释过后,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龙砚离开了口:“既然也弄清楚了,那便先让他们二人去凤族吧,毕竟他们也算凤族的子民,那里灵气充沛,也能助他们更好修炼。”
浮生看着扑在她怀里啜泣的萤儿,淡淡开开道:“让萤儿去吧,我想去外面历练,萤儿还小,我放心不下她。还有,给我点时间,安顿好爹娘。”
“哥!我要和你一起!”萤儿怕她离开,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生怕他也会像爹爹娘亲一样离开她。
他也不舍,可他必须在外面闯出天地,负责是无法保护萤儿的,他不想像爹那样,他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萤儿不受到伤害,萤儿的能力,恐怕也会受到外人的觊觎,他一定要足够强大!
“萤儿,哥哥回去找你的。”他不能告诉她,娘亲说过,萤儿是爹用命换来的,萤儿以后的能力多么恐怖,他必须找到方法控制,她只要做那个单纯的萤儿就好了。
一切安排妥当,凤瑬鸢把象征着凤族身份的玉佩给了萤儿,待他们安顿好后,玉佩会指引他们进入凤族,凤瑬鸢离开去找下一味药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