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接触
时间过得很快,像飞一样,虽然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不过对于那些快乐中的人来说时间就是这样留不住。
孩子从只会嚎啕大哭,到时不时的会发出“安谷”的声音,这被称为孩子最早的语言,虽然无从考证,不过既然都这么说,就不去计较其中的所以然。
不过孩子的父亲是不理解,为什么孩子的第一句话“安谷”,也是后来一直随口叫的这么一个词,怎么更像是“俺姑”,是在说“我姑”吗?虽然只是男子表达喜悦的一种方式,不过着实有些让人无法去争辩。
男子给自己的孩子取名柳川,不知道是什么寓意,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取下这匪夷所思的名字。
柳川的母亲问丈夫这名字是怎么想到的,柳川的父亲有些幽默的口吻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昨天夜里我梦见一棵柳树在一个山川间挺立,因此得出此名。
柳川的母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和这个谈了五年的丈夫争辩,不过既然出生证明都已经开了,也只能等着孩子去向他父亲讨个说法。
柳川的母亲抱着孩子在房间里玩耍,孩子躺在床上笑着,看着天花板,可是后来眼睛不知道被什么吸引,直勾勾的看着,就像着了迷一样。柳川的母亲突然没有听见柳川的声音,有些担心,走到床前看着。
柳川的母亲脸上突然沉重起来,这孩子是怎么了,一脸的呆木的表情。柳川的母亲用手在孩子的眼前晃了晃,可是柳川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柳川的母亲心一惊,有些害怕和慌乱。
柳川的母亲将柳川抱起,发现孩子的眼睛依旧盯着一个地方。这一幕让她不解,她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堆陈年的旧东西,不过这让川母还是不能理解,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孩子的目光。
她将儿子放在床上,然后向那一堆破旧的东西走去,她把一把唢呐,一个摇篮鼓还有就是一个快没有气的足球拿了下来。
她发现孩子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她知道这里面有他感兴趣的东西,不过这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这让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于是把东西都放回原地,下来抱着儿子柳川,想将他抱到客厅去,这举动让柳川哇哇大哭起来。川母这下不知所措,心想这孩子难道真的早早的就由此心理。
她不敢想,想多了儿子就要变成怪物了,从来没有听说这么小的孩子会要东西的。
才七个月的孩子就有要东西的意识,这要是说出去一定会被人说这个母亲是个疯子,不是疯子也一定产后抑郁,要是被自己的婆婆知道了那就更不得了了。
不过为了让孩子不哭,川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下来,观察儿子到底被什么吸引。唢呐似乎没有什么吸引她的,这唢呐还是川父的爷爷留下来的东西。
想必这孩子不会敢兴趣,但是川父自己对爷爷的这件物品倒是喜爱有加。
她把唢呐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川母以为摇篮鼓应该是吸引这孩子的唯一正常的东西,不过一切都不是川母想的那样,这东西并没有改变儿子的注意力。
川母只能选择那个她想都不会想到的足球,这么小的孩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她和丈夫的梦,一个破碎的梦。
川母看着足球有些神伤,这个过去六年的梦,此刻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她把球放回去的那一刻,孩子既然哭了,这让她有些惊讶,不过想想,川母觉得难道因为自己和丈夫曾经都是那么的热爱着这项体育竞技,儿子难道得到了遗传。
虽然这似乎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不过川母还是觉得非常有道理,道理出自于哪里,也许就是出自她对足球的那份热爱,曾经的痴迷,现在的黯然神伤。川母不想多想,因为丈夫自己决定和他退出足球生涯。
她知道丈夫的心很痛,如果再提及足球,这个男人估计又要大发雷霆了。
多年来家里没有一个人敢提及那段往事,这个足球也是川母自己执意留下才能被留下来的一个回忆,不然早就被川父丢弃在垃圾场的某个角落。
川母一时间脑子里出现过去总总美好的画面,这些画面什么都有,就像一个大杂烩,酸甜苦辣咸应有尽有,这就是人生,一个充满滋味的过去。
川母过去总说她的爱情开始于足球,她的婚姻开始于足球,她的不幸也是开始于足球。自从不能再提及足球了,家里似乎早就和足球断了关系。川父以前说足球给了他生命,同样足球也断送了他的人生。
也许很多事在他眼里随着时间都会改变,但是对足球这件事,他的爱和恨都已经在那一刻消失殆尽。
川母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丈夫背负了太多本不属于他所该背负的一切罪名。她不知道儿子的这个举动会不会遭到川父的某些变化,这种变化是可怕的无疑。
难道儿子真的是父亲前世的情敌,亦或是仇人,今生就是来讨债的。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儿子对足球的这种行为一定不能让丈夫知道。
川母将这个足球洗了洗,放在儿子面前,柳川的脸上出现灿烂的笑容,足球一脱手溜到一边,还能引起哈哈哈的笑声。川母不知道为什么留下了眼泪,也许这是对过去的一种缅怀。
川母想起自己客厅还有事要忙,就留下柳川一个人在这里玩耍。
柳川看着眼前的这个球,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满足的感觉,他看见球被自己碰触后滚动,就有一种异常的兴奋。
柳川向足球爬去,眼神中有一种向往,一种渴望。他伸手想要再一次碰触这个足球,就在那一刻,一个粗大的手将球夺了过去,然后就是一声怒吼。
川母才意识到,自己放下了一个错误,自己忙着忘记了川父回来的时间,忘记了这个足球的事。川父责问川母:“这足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给柳川玩。”
川母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她知道川父不会相信一个孩子对足球无比热爱的说法,要么是她自己疯了,要么是丈夫相信自己疯了。
她一言不发是最好的方式,不过她害怕孩子被川父吓到,她只能指了指柳川,这是他们具有的默契。
他知道川母的意思,只能忍着一股火焰,他知道在孩子面前发火是不好的,至于哪里知道的,他觉得这个不重要,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在哪里有看到报道或者是有谁说过,只是他由心底知道这是一件不好的事。
他把球带出房间,川母以为孩子会哭,可是并没有,这个小家伙还真知道审时度势。川母想估计被川父刚才的声音吓着了,所以没有哭闹。
川母看着丈夫出了门,她让母亲看着孩子,自己出去一下,川父现在的情况会比自己想象的更糟糕。
她在拐角看见自己的丈夫,她追上前去,不过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川母以为是自己眼花,她多跑出去几步,还是没有发现川父的身影。
就在一个拐角,川母发现那个足球,却没有看见川父。川母伸手想要将足球捡起,就在那一瞬间,川母感觉有一只手将自己的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有些让她不知所措,甚至没有思考的机会。
一道白色的强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只听到了一声雷声,不过她记得不是雨天,怎么会有雷声,一定是自己产生的错觉,不过这些都不是很重要,因为在接下来她失去意识。
拐角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那个足球,还是那个足球,不过一只野猫看到了这一切吗?也许没有,因为那只猫可能刚刚才路过。
它知不知道发生什么,这个就不得而知,哪怕它真的目睹了这一切,也没有办法和别人说,难道猫的语言会有人懂,或者猫的话会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