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初入皇宫
“我听说你过几天要去参加皇后的生辰宴?”沈青低着头边吃饭边问道,左手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紧紧地攥着,也不让白曦看见。
白曦手中的筷子一顿,开玩笑似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成天都在跟踪我,什么事都知道?”
她的眼睛撇向沈青的左手,心里疑惑,他从刚回来她就注意到他的左手里攥着东西,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沈青也注意到了白曦的好奇,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副十分正经地说着:“是啊,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总之,去皇宫的时候多点心眼吧,别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白曦实在忍不住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心眼已经够多的了,再多我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听了白曦这么幽默的话,沈青哈哈大笑起来,而一旁的小女孩在默默地低头听着,听见皇宫两个字,心里渐渐燃气怨火。
若不是皇室那些贪官,她的爹娘就不会死,她就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沈青跟白曦谈笑之时,小女孩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跟沈青之前认识的白曦一样,冷冰冰地开口道:“姐姐,能带我进皇宫吗?”
白曦抬头,惊讶的看着小女孩,她的眼里带着几分戾气,想必心里是怨恨皇室的那些贪官吧,白曦隐约猜到小女孩要干什么,淡淡地开口:“不行,我知道你恨皇室,但你去了,就是自取灭亡,皇宫没你想象中的简单。”
沈青玩世不恭的样子也带了几分严肃。“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牵扯到她?甚至她的全家?”
小女孩死咬下唇,她不甘心,可是,哪怕不甘心,她又能做什么?
这时,沈青伸出左手,展开手心,是一个小小的木珠子,还没白曦的小指长,只见沈青说道:“这个木珠子可是我特意跑回去拿给你的。”
白曦轻哼一声:“我们才认识多久,给我送东西?”
“就当是我最后的谢礼。”
她接过木珠子,发现真的很小,但确实很精致。
皇后的生辰自然很热闹,那日,白曦被荼蘼催促着,让她快点梳洗打扮,结果白曦就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素衣,荼蘼几乎崩溃地看着她家小姐,谁来告诉她,她家小姐还有救吗?
小姐这身装扮,已经快跟个下人的打扮差不多了!
荼蘼原本想好好跟白曦说说,谁知白曦理直气壮地说:“你家小姐过惯了下人的生活,那些华丽一点的衣服和装饰都被典卖了。”
她能怎么办?她家小姐都已经自我放弃了。
就连白裴看到白曦这一身着装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认为是府里发放例银的人的错,当即找来了那人训了好久,谁知白曦说她习惯穿这衣服了,那些华丽的衣服都被典卖了。
白裴当即就有些心疼。
午门,各家千金都再此等候,白曦算是见识了,白芫那点装饰根本不算什么,如今这的一群人啊,真的是比花还艳,跟来招亲似的。
由于这次没有带荼蘼来,而梅苑也没多少奴婢,所以白曦只身一人在午门等候,像白裴这些大臣,已经提前先去面见皇上了。
白曦是初次来到皇宫,曾经刚进白府的那一年,白裴欲带她进宫,但是她不愿意,最后还是在午门门口站了好一会,还遇到了几位皇子和王爷,硬是嘲笑她不像白府三小姐。
她就这样一个人站在角落等着,但是毕竟是是非之地,这里又有这么多千金大小姐的,这么可能没有一些事端?
果不其然,周围有两人似乎骂起来了,吵声越来越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白曦本不想生是非,决定绕过这堆人,却不知被谁猝不及防地撞了一下,让她涌进了人群中。
这不撞还好,一撞就撞到了正吵得热火朝天的当事人,白曦站稳脚跟后道了句歉,抬头一看,那人似乎有点眼熟。
红衣女子!那日烟楼跟鸪衣比舞的那个。
那人也认出了白曦,想起那日白曦一舞惊场,心里的嫉妒就油然而生,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白府的奴婢吗?怎么,你主子不见了?”
白曦没有理会她,转身就要走人。
那人旁边的丫鬟一见,立马喝道:“站住,你撞了我家小姐还敢走!”
“我已经道歉了。”她不想第一次入皇宫就惹是生非,但是,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那丫鬟骄傲地哼了一声:“我家小姐可是军机大臣的女儿宁湘,要是哪里出了点事你一个奴婢负责的起?”
宁湘也傲气满满,跟她吵架的那人心里松了口气,心想有个替罪羊了,她还是快点离开吧。
白曦也没有生气,淡淡地问道:“那你们想怎样才肯作罢?”
宁湘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她缓缓说道:“跪下来,道歉。”
白曦双眼微眯,让她跪下来?她真的受得了自己这一跪吗?
“怎么?不肯跪?是怕给你们白府丢脸吗?”
面对宁湘的挑衅,白曦只是冷声哼道:“宁千金承受的了这个跪?”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笑起来,讽刺道:“她以为她是谁呢,白丞相的千金?一个奴婢跪又怎么了?白府还会因为一个奴婢跟宁家闹吗?”
“给我跪……”
“你们在干什么!”李公公气愤地朝这边走来,指着这些名门千金,心急地说道:“你们都是朝廷大臣的千金,在午门这样闹,成何体统!”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齐声说道:“公公,我们错了。”
李公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皇后让你们先去御花园,宴会待会就开始。”
众人走后,白曦跟在最后面,李公公朝她挥了挥手。
“白曦小姐,好歹是丞相府的千金,不能这么被人欺负啊。”
白曦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人都是有底线的,过分了,我可就不像她对待我那么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