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外的和谐
锦年把书桌上的藏蓝色围巾拿起来准备还给安以生,没想到安以生就在他的身后,锦年这一转身猛的撞上了安以生的身体。
锦年比安以生矮一个头,加上习惯性的低着头走路,鼻子刚好撞上了安以生结实的胸膛。一个人的肉怎么能那么硬呢?锦年心里想。
鼻子出现一股奇特的酸感,锦年忙一手捂住鼻子,一手举高。“你怎么了?”锦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盯着以生不说话。“你鼻子到底怎么了?让我看看!”以生把锦年紧捂着的手拿开,看着锦年手心里的血。
以生的心猛的抽紧一下,给以生窒息般的感觉。“怎么会这么严重?还疼不疼?快坐下!”以生扶着锦年在书桌边的红木圆凳上坐下:“嘘,小声点,母亲歇息了。”锦年用举着的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行行行,我小声点就是,你快把手举起来!”以生坐在书桌上一手抓住锦年的手举高,一手把锦年的头往后按在自己的腿上。待锦年老实了在空出一只手拿过自己的那条围巾轻轻的捂住锦年小巧的鼻子。
屋子并不大,只有一张不大的红木床,用帘子隔开了看向里面的视线。旁边有一个樟木箱子正正方方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一张较长的方形书桌放在靠窗的一面墙边,只有这上边放的东西较多,可以看出它的主人经常坐在这里,文房四宝俱全。
墨色的砚台上还有没用完的墨汁,展开的宣纸上写着一个“福”字,笔锋圆润,与锦年的字相比更为秀气些,却也有相似之处。想必师从一人。
室内只有书桌上的一盏绿色小台灯散发出微弱的光,从侧面打在两人的身上:“小年,你上学了吗?”“嗯~,母亲教我。”一夜没睡的锦年昏昏欲睡,听到那个柔和的声音问自己,锦年下意识的回答了。
“嗯,虽然小年看上去小小的一只,不过应该有十三岁了吧。这可是落珏告诉我的哦,不会错吧?”没有等到回应自己的声音,以生好奇的低下头。
因为后仰而微张的小嘴露出一点点白白的牙齿,两颗门牙略大些,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红红的,不算丰满的小脸却也是圆圆的,黑黑的睫毛纤长,加上被自己捂在手里的娇俏小鼻。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这就是曾爷爷为自己定好的那个人吗?曾爷爷的意思是要我好好的保护她吧。毕竟这样与世格格不入的性子真的很容易被欺负啊。
握着锦年举高的手酸了,以生小心翼翼的换过一只手。尽量不惊醒熟睡的人。背靠在身后的墙上,找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进入梦乡。
漫天的浓雾,一个干瘦的老妇人一手住着拐杖,一手拿着用麻拧成的鞭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抽在锦年的身上,不管锦年如何的哭喊老妇人任然不停手。
脸上狰狞的表情依然很清晰。一个模糊的身形清瘦的人用最大的力气把老妇人拉开。他走到锦年身边蹲下,把锦年的衣服仔细地整好。
这个人给锦年的感觉真的好像曾爷爷,“曾爷爷,是你吗?”老者对着锦年和蔼的笑“年儿,年儿不怕,即使曾爷爷不在了,也会有人保护我们的小年儿的,他叫以生,安以生,年儿可要记好了。”老者的身子不断向浓雾里移去。
“曾爷爷不要走,不要走!什么医生,年儿没有生病,不要什么医生,你不要走!”锦年用尽力气还是追不上消失在浓雾里的人,母亲把锦年紧紧地搂在怀里,目送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