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杨正瘫倒在床上昏昏迷迷，嘴里呓语着叫着夏毓汝的名字。

夏毓言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门，坐在苏梓杨的榻边，双眼紧闭着，呼吸凌乱，胆战心惊却混杂着一种刺激，是那种得逞后的快感，抢走别人东西时的快感，脑海里回放着柳氏教给她的一言一语。

“接下来就好办了，进了房门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那姨娘，女子最重要的可是清白啊……”夏毓言犹犹豫豫。

“我呸——！连自己心爱的男人都得不到，要清白有个屁用，你把清白给苏梓杨你还不心甘情愿吗？”

是啊，巴清败给心爱的男人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愿意，只要能嫁给他，千人指万人骂我也甘愿。”

……

到了最后，她才明白，自己做了多么不光彩的事。当然，这是后话。

房内光线昏暗，夏毓言早已被柳氏的话洗空大脑。

“既然走到这一步就不回头！”夏毓言抻开被子，褪去苏梓杨的衣物，自己也躺进被窝里，紧紧搂着他，脸上蛮满是得到心爱之物的甜蜜。

苏梓杨呓语着还以为是夏毓汝躺在他的身边，不自觉更亲密了一点。

太阳落山了。

而另一边，夏毓汝小腹绞痛着吐了好几次，喂的药全吐了出来，饭也吃不下，神志倒是有些清晰，只是浑身乏力，连一丝撑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嘴里发苦，小腹的苦水翻搅着到了嘴边，却吐不出，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恶心至极。

灵芳在巧烟离去后寸步不离的看护着夏毓汝，铜盆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夏毓汝身体擦了一遍又一遍，可依旧是浑身冒着冷汗。

“来了来了，绿豆汤！”巧烟捧着白玉碗小跑着到夏毓汝的榻边。

“这绿豆汤从哪儿弄的？”灵芳心中有些疑虑。

“大小姐熬的，说是特意为小姐准备的。”巧烟扶起夏毓汝正要喂她喝下，灵芳一把打掉了绿豆汤，白玉碗应声而碎。

“灵芳，你这是做什么？”巧烟没好气地问道。

“大小姐平白无故送绿豆汤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胡说八道，大小姐刚刚还来探望小姐呢！”巧烟心思单纯一些，不晓得揣度人心。

“那大小姐人呢？你前脚出去我后脚就进来怎么会没见她？”

巧烟一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是啊，怎么没见大小姐？就算是离开了，她端绿豆汤回来的路上怎么没见？

“巧烟姐姐，长点心吧！都像你这样还怎么保护小姐？”灵芳咬咬牙，食指点点巧烟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吵……吵什么呢？”榻上传来夏毓汝微弱的声音。

“小姐！”巧烟惊喜的大呼，“醒了，终于醒了！”

“早醒……了。”夏毓汝借着灵芳的力量斜坐着，虚弱的喘着气，“听……你俩斗嘴热闹……不忍扫兴。”

“小姐又取笑我俩，这不还都是为你好嘛！”灵芳娇嗔。

“就你俩在吗？”夏毓汝微微环视，房内除了她们三个就没了别人。

“本来姨娘也在，但姨娘不知为何今日身子不好被大人命令先回房休息，大人去查这个案子了，姑爷……”巧烟吞吞吐吐。

“怎么……？”

“姑爷守着小姐的时候突然满头大汗，样子颇为难受，于是奴婢让姑爷去休息了，本来奴婢要请郎中，姑爷说无大碍，不让奴婢去请，怕是觉得自己惊扰了大人，再为大人添一桩烦心事……”

“怎么会这样？”夏毓汝声音由于慌张和无力有些发抖，“快，扶我去看看。”

“哎，好。”灵芳巧烟齐齐答应。她们知道，自己的小姐表面上通情达理，实则也是个拗脾气，自己下了决心的事，十头牛？一百头牛也拉不回她的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