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门中，那个黑衣女子忽然闯进，她竭力压住心中的不安情绪，向上座女子行礼，“属下见过主上。”

女子摸着怀中顺从温顺的猫儿，温柔道：“猫儿啊猫儿，本座养你，可不是叫人反咬本座一口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说给黑衣女子听的。

黑衣女子面色一暗，依旧说出心中所想：“主上，放过她吧......”

女子笑了笑，怀里的猫忽然不再动了，一股脑倒在了女子怀中。女子笑了笑，不屑地将它丢在了地上，抬头漫不经心地看着黑衣女子......

————————————————————————————

凉城扶着萧令言冲进一片黑暗中，找了个墙角扶他坐下，在黑暗中摸索着他的药箱再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在一旁生了一堆火。

凉城看着萧令言染红的衣衫，眸中有什么东西愈发坚定，再次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缓缓抬手。

萧令言抿了抿苍白无色的唇凝视着凉城的眼睛。

凉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匕首迅速往下！

不似萧令言预想的那样，而是.......凉城用匕首，同样给了自己一刀，比之萧令言那道伤，有过之无不及。

凉城张嘴想要对萧令言说些什么，可脑子一片昏暗，便倒在了一旁。

......

“我刚才......做了什么？”凉城浑浑噩噩地问。

“你叫它——‘虞姬’。”萧城主淡淡答道，并没有说明有关落雪飞花之事。

“虞姬？......”凉城闭着眼低喃了声，对于她后来做的事，她只记得又扎了自己一匕首的事了。不过自然，关于凉城的一切，也只在那刹那恢复，只在那刹那而已。

“婧容，杀了我，你就可以向凰暮凤交代了。”萧令言忽然轻轻道。

凉城沉默不语，她转头看了看就坐在身旁的萧令言，淡淡道：“你赢了。因为——她在利用我。”

萧城主并不答话，寂静非常。

“那么你呢，萧令言，你是不是......也在利用我？”微弱的火焰下，凉城的眸子黯淡无光，定定看着萧令言。

“婧容，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没有利用过的人。”只听见萧城主轻轻叹了一声，听在凉城耳中，这却是她听过的最温暖的话语。

这一次，她还是任性了。灭门仇恨，亦抛之脑后，她只知道，她要追随的人，值得她做这些。

岁月如歌，又是一年。

凉城坐在萧令言的书房窗前，轻轻叹道：“日子真是快，我今年，已经十九了。”这个年龄在古代，确确实实是早该当妈的年龄了。

萧令言低笑一声：“是时候该为你安排一门亲事了。”

凉城笑了笑，心中却漫上一股特殊的情愫。自一年前一别，她便再也不曾见过叶褰裳，萧令言，自然也从不同她讲。只是一日不知，她的心里便发慌。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萧令言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还有一年，便满二十五年之期了......

凉城撑着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望向不远处正埋头处理北连事务的萧城主：“她，是不是又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