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被劫,险中逃生
“如果小爷我说不去呢?”柳听雪单脚后挪,双脚呈现一前一后的姿势,眼神已经变得极冷,摆出一股随时抵死相抗的架势。
这群人身穿夜行衣,一看就知道做的不是正大光明的事,故而就算是全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去追究死因。天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里,万一有去无回怎么办?
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而言,第二次生命已经是上天开恩,这一辈子,她只想好好活下去。
那个首领似乎不想动武,只是很有耐心的说着:“白大夫,我们对你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去看一个病人。”
谁都不愿意得罪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谁都不可能保证自己没有生病受伤的那一天,到那时个时候,能救你的就只有大夫。
可是对于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柳听雪心中的防备堪比防空洞般坚固,她本就是不容易轻信于别人的人,更何况这群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
柳听雪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道:“若你们真有诚意,应该是带着病人去白术堂找小爷,而不是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将小爷劫走。”
她明摆着就是不想好好配合,黑衣人首领暗自叹了一口气,依旧是好言相劝:“白大夫,我们公子身份特殊,委实不方便亲自到白术堂来,还望白大夫能够海涵。”
并不是他耐心有多好,而是就算把柳听雪硬生生劫过去,她临时不愿给公子看病,依照公子那种菩萨心肠,非但不会勉强为难她,甚至还可能反过来训斥他们。
可是公子的腿已经快不行了,神医云天济之前就说过,若是今年年底还治不好,那么他家公子就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可是柳听雪是谁?出了名的铁石心肠,何况她自己现在也是一个爹不亲,娘不爱孤立无援的立场,凭什么要她去同情别人?
医者父母心是不错,但她的专业又不是医生,她对医术仅仅略懂皮毛,压根就没有做医者的觉悟。依旧一副“老子就是不去”的倔模样,叫那群黑衣人恨得牙痒痒。
“首先不说我白术堂的规矩是绝不出诊,就拿阁下以这种不光明磊落的方式请我,小爷就有足够理由拒绝吧?”
别看她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冷淡模样,其实她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双手也早已握着两把格洛克手枪。
黑衣人首领也不再跟她磨叽,开门见山:“这么说,白大夫是打定主意不主动跟在下走了?”
“没错。”柳听雪警戒万分地盯住面前每个人,在心里计算要怎么才能一一枪毙。
“那就恕在下无礼了。”
黑衣人首领眼睛一眯,转瞬就来到柳听雪跟前,正想伸手抓她胳膊,柳听雪灵活躲过。她直接亮起双手上的枪,连开两枪,不过瞬间,一行黑衣人就少了两个人。
她冷声说:“我并未打中他们的要害,但你若再逼我,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黑衣人首领凝住她手中还冒着烟的抢,眉头皱的更深了,那是什么暗器,杀伤力竟然这么大。
他的人有多强悍他是知道的,一般的暗器根本伤害不了他们,而柳听雪手中两个暗器却同时伤了两人。
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他把她带走。
柳听雪以为自己的警觉已经到顶,但是还是输给了那人。
她只觉得耳畔刮过一阵冷风,紧接着后颈一疼,一股晕眩感从后脑传来。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黑衣人首领拦腰抱住她,心中讶异,这个白大夫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会这么轻,他一只手起码能拎两个。
柳听雪要是知道,肯定气得吐血,她已经很努力在大鱼大肉地进补了,好不容易长了几斤肉,居然还被人嫌轻。
夜色深深,蓝婷现在的“嗜睡症”已经好了很多,但是早睡已经成了习惯,横竖柳听雪也不会训斥她。所以把屋子打扫干净之后也就没继续等柳听雪,回了耳房睡觉。
只有花花它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雪雪今天怎么还不回来?”
“我肚子都饿瘪了。”
“去你的,就知道吃。”
“怎么着,想打架是不?”
“打就打,怕你…”
“别吵了。”花花冷冷地吐着蛇信子,一双眼睛变得凶狠毒辣,“小彩,我们去大金小金那里看一下。你们留在这里,再打架我勒死你俩。”
小黑和小灰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呜呜呜…花花这样好可怕。
这是哪里?柳听雪行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蓦然眼前掠过她魔鬼老爹的身影,耳边充斥着她妈妈的声音。
“听雪…醒醒…”
“听雪,快点醒过来…”
“听雪…”
“听雪……”
被黑衣人首领抱着的柳听雪猛然一颤,黑衣人低头一看,却见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实际上她已经醒了,冷冷的夜风狠狠地刮在她脸上,只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她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凌空感和快速移动让她了解到自己又被人用轻功拎着。
此时,黑衣人正忙着赶路,根本没空顾及怀中的柳听雪,只见她悄无声息地从芯片空间拿出一支麻醉针,猛然扎在黑衣人的腰间再拔出来。
黑衣人身体一僵,瞬间停止运气,整个人直直往下坠,而柳听雪也惨兮兮地做了一回高空抛物。
幸好他们下面是一片树林,她忙从芯片空间里拿出军用三角钩甩中一棵大叔的枝丫,这才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好可怕…
柳听雪顺着钢丝往上爬,最后靠在树干上踹气,顺带把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这东西好是好,但是透气效果不太行。她有些后怕地仰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咋舌,她刚刚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也不知那个人怎么样了,不过他好歹也有点功夫,应该没那么容易摔死。
这是自然,那人好死不死挂在另一棵树上,可是身体动弹不得,对柳听雪可谓又爱又恨。
爱的是她那少见的胆色,恨的是不知道她刚刚用什么扎的他,他现在连睁眼睛都做不到,而且…好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