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检查,除了我没人能治
薛玉儿瞬间就定在了那里,许久,才缓慢的抬起头来,默默把他的袖子重新放了回去,狗腿的赔着笑道:“君上这衣服料子真好,真好……”夸完,心里却在腹诽:什么破衣服,非把袖子做这么长,显摆自己钱多,穿得起好衣服吗?
南宫夜此时已经濒临抓狂的边缘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平时穿的衣服,只要沾上一点污渍就会直接扔掉,住的地方更是每天命人打扫五遍,灰尘什么的,连掉上去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敢拿他的袖子当擦手布!
南宫夜心中的那只野兽在咆哮,几乎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暴走的欲望了。
薛玉儿被他眼中发射出的杀气吓了一大跳。
不就是弄脏他的袖子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矫情。
算了算了,大不了她道歉好了吧。
“对不起啊尊贵的帝君大人,我把您的衣服弄脏了,如果您不高兴的话,大不了我赔您一件一模一样的好了,现在还是先让我先为你把脉,可以吗?”薛玉儿态度之诚恳,连她自己都感动了。
南宫夜却还是板着一张脸。
赔?只怕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算了,治病要紧,至于这个女人……
等她的作用发挥完了,他自有办法收拾她!
南宫夜深吸口气,避开薛玉儿那张丑脸,平视着前方,一言不发主动把手腕递了出来。
薛玉儿狠翻一个白眼,将手搭在南宫夜的脉门上。
稍微感知了一会儿,她心头一震。
这个人……这个人的血脉居然是倒行的?
薛玉儿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又换了一只手重新查看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卧滴个乖乖,薛玉儿还是第一次遇到血脉倒行的病例,可是把她吓得不轻。
要知道,正常人的血液都是按照一个方向流动的,可帝君他的血液,却是反向流动的。
这要换作其他人,肯定早就死了,可他却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除了脸色比一般人白点,其他方面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
这人到底啥情况啊!
薛玉儿又是惊又是奇,完全停不下来,她默默沉思一会儿之后,脸色瞬间严肃:“君上,请让我为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不是征求他意见的询问,而是要求和说服。
根据她的初步判断,这位帝君的体质肯定异于常人。
作为一个医生,她真的很想一探究竟,说不定可以成为医学史上的一大突破呢!
但南宫夜可没那么好说话:“怎么了,是本君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薛玉儿心中激动,有些迫不及待,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宫夜解释才能让他明白,便大概说道:“没什么,只是君上您的病有些复杂,我需要为您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南宫夜想了想,又问:“全面检查是怎么检查法?”
薛玉儿很理所当然的回答:“就是你把全身的衣服都脱掉……”
话还没说完,南宫夜一个“滚”字就丢了过来。
这个花痴,果然死性难改!
薛玉儿一怔,下一秒就爆炸了:“滚啥滚,你不治病了?”
这个装逼狗真是够了,自以为是,自大,傲娇,装逼还洁癖,这些都算了,她一分钱都没跟他要,好心给他治病,还要被他各种嫌弃,他以为他是帝君就了不起吗?
在她这个医生眼里,所有的患者都是平等的。
只要有病,找到了她,就必须乖乖配合她的一切检查,除非他自己找死,那她肯定是不会拦着的。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南宫夜眸中绽出暴怒的火光,银色面具反射着慑人的寒气。
薛玉儿无惧无畏的直视着他,一双眼睛里全是镇定和从容:“我知道啊,天夜楼的帝君大人嘛。帝君大人,我再说一遍,你的病不是普通的病,如果不做全面的检查,我很难保证治疗过程中不出什么问题,当然了,如果你不信任我,不想让我治,没问题,你大可以去找比我更好更有名的大夫来,但可以我跟你保证,除了我之外,这个世上,没人能治好你。”
这还真不是薛玉儿吹。
她“天才”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只有她不想治的病,没有她治不好的病。
南宫夜的病虽然少见,但弄清楚原因,也并不是不能治的。
要不是因为这种病例实在太特别太有研究性了,她才不会在这里和南宫夜这种不配合的病人浪费口舌呢,她早就摔门回屋了。
要知道,所有的医生治病都有一个大忌,那就是病人不配合,要是连病人自己都不相信医生,那就算医生再有本事,也根本就是白费!
南宫夜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他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薛玉儿这个自大的花痴,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薛玉儿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之前,他寻遍六国,看了无数个大夫,连天机老人都拿他的病没有办法,虽然当日在醉花楼,鹤先生说薛玉儿或许可以帮他治好他的病,但他本身是并不抱希望的。
要不是那天他陪着太后一起出游,碰巧在回来的路上,太后病发,薛玉儿出手救治,让他亲眼见识到薛玉儿的医术,他可能也不会特意把薛玉儿找来。
太后的陈年旧疾他最清楚了,这么多年,每次病发,都是极其痛苦的,太医们都说,这种旧疾,压根就没有根治的可能。
可那天,薛玉儿在大街上出手之后,回到宫里,太医们再为太后一检查,发现她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只要之后再按时吃上一个月的药,以后就不会再病发了。
你想啊,薛玉儿只是为太后扎了几针,就为太后解除了这么多年的顽疾,可想她的医术有多高。
所以南宫夜才想,或许鹤先生说得对,薛玉儿真的他最后也是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