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洁癖,绝对是个处女座
“君上。”林逸风一看到南宫夜,马上起身相迎,薛玉儿却好像没看见他一样,重新把头扭回来,伸手抱过旁边桌上的一盘葡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君上找玉儿姑娘是有事吗?”林逸风只是很寻常的问了一句,谁知道南宫夜看向他的眼神竟带了一丝冰冷和不悦。
玉儿姑娘?
叫得这么亲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南宫夜冷着脸从回廊下走了过来,薛玉儿却连头也不回,继续砸吧着嘴吃自己的葡萄。
这个女人竟敢无视他?
南宫夜一股火气控制不住的往上涌,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走到林逸风面前,对他道:“本君有事要与薛姑娘商议,阿风,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吗?还不快去?”
他有事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林逸风愣了愣,看着南宫夜那个恨不得吞人的眼神,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强忍笑意道了声“是”,很识趣的给他们让开了地方。
林逸风走后,薛玉儿继续背对着南宫夜,该吃吃该喝喝,完全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南宫夜站了一会儿,发现薛玉儿并没有要打算和他说话的意思,便低低咳了一声,提醒她自己还在这里。
薛玉儿却暗暗撇嘴。
怎么,想让她像他那些属下一样,诚惶诚恐的迎接他吗?
抱歉,本大小姐也是有节操的!
“薛小姐。”见薛玉儿对他的提醒还是无动于衷,南宫夜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语气生硬的主动开了口。
薛玉儿这才回过头脸,张大了嘴,一脸的惊讶,好像才发现他的样子:“呀,君上,您怎么在这里?抱歉啊,我刚才没注意到你。”
没注意到他?
她的意思是说,在她眼里,自己跟空气没什么差别了?
还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南宫夜双眸微眯,身上释出杀气,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薛玉儿感觉到南宫夜身上的怒气,她知道是自己的话惹毛了他,但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来气他的,最好能把他气到原地爆炸,那她就更满意了。
为了达到这个效果,她还专门补上一句:“君上您多多见谅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我除了长得丑,还有选择性的失明和失聪,一些不想看到的人,不想听到的声音就会自动屏蔽,这才没有注意到您过来了,还请君上不要和我这个二级伤残计较哦。”
选择性的失明和失聪?
他现在选择性的想杀人!
“薛玉儿,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你提的所有要求本君都满足你了,现在也该你拿出点本事让本君看看了,不要忘记本君跟你说过的话,天夜楼……”
“我知道,天夜楼不养白吃白喝的闲人嘛。”薛玉儿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调整了一下坐姿,一脸的严肃认真和他解释道:“其实啊,你别看我每天闲着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吃吃喝喝的,其实我是想吃饱了,多存点体力,好给你治病。这可是我们作为医生的一个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你是不会懂的,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就好了”边说,她还边用手摸着胸口,一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样子,壮烈的点了点头。
南宫夜一言不发,静静的看她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许久,冷声问她:“那不知道薛小姐的体力存够了没有?你有没有心情开始为本君诊脉了?”
薛玉儿还真的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才道:“可以是可以了,不过……”
“不过什么?”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薛玉儿瞧着南宫夜那一脸警戒的样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
你不是拽吗?你不是装吗?
也有你害怕的时候啊。
薛玉儿差一点就要笑出声了,好在她最后忍住了,小下巴一抬,得意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您,我诊脉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不能有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或者打扰,否则的话,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不负责的。”
不让人打扰也就算了,还不让人靠近?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夜心中瞬间就对薛玉儿产生了更多戒备,但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分毫,只淡淡道:“这个没问题。”说着,他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两名身穿黑衣的影卫从天而降,跪在他面前,抱拳等他的吩咐。
“传本君的话,在薛小姐为本君诊脉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违者自断双臂,逐出楼外。”
自断……双臂?
这处罚有点太狠了吧?
薛玉儿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手臂,那两名影卫却好像听过很多次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领了命,立刻按照南宫夜的吩咐去传话了。
等那两个影卫走了,南宫夜才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薛玉儿:“可以了吧?”
薛玉儿咽了口唾沫,一边告诉自己不能怂,一边继续摆出傲娇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可以了,我们开始吧。”然后让出自己旁边的位子叫南宫夜坐下。
南宫夜很配合的坐了下来,却在薛玉儿的爪子伸过来那一刻,嫌弃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薛玉儿的手还没碰到他,就发现他往旁边躲了躲,便奇怪的问道。
南宫夜的视线紧盯着薛玉儿的那一双小爪,惜字如金的蹦出一个字:“脏。”
靠,嫌她丑就直说,用得着这么婉转吗!
薛玉儿气得差点就跳起来去掐他脖子了,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缝里沾着西瓜汁,葡萄汁,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
好像……是挺脏的。
悻悻放下手,心里却忍不住呸他。
事儿还真多……
“肯定是个处女座!”薛玉儿把头扭到一边,小声嘟囔着泄愤。
南宫夜声音一凛:“你说什么?”
薛玉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笑出一脸的人畜无害:“我说,汝乃天骄,何不上九霄啊? ”
南宫夜眉头皱的更深:“什么意思?”
薛玉儿不在意的耸耸肩:“听不懂就算了。”说罢,假装没看到他脸上的不悦,四下找了找,恰好被她发现一块质地像水一般柔滑的黑色绸缎,她便抓过来随便在上面抹了两下。
还没抹完,就听南宫夜的声音再一次在她头顶响起,这回是很想杀人的那种语气:“那是本君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