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疑惑为啥要对身在后宅的女人费钱费力？人家是商人嘛！提供女人上街基础设施支持，女顾客自然而然就多了，但就是有人看不顺眼，看女厕所不顺眼，冲进去如厕打砸，那你就得罪人了。

朱燕生不仅养了很多秘书助理当枪手，也养了社会渣滓当打手，这些枪手将会写信给家长族长老师上峰生而不教，教而不严，十倍赔偿，其父母老师还要张贴致歉信三天，然后本人按照公告上警示擦半个月男厕所。

女厕所则可以出人或出钱，擦的不好不放人，别以为家里有钱不得了，要知道女厕所是朱燕生当自个家修的，比男厕所贵几十倍，男厕所地板是石板，女厕所是铺的大理石，木地板。

贴大理石木地板墙板就用了五公斤蜂蜜，一百斤糯米，两百斤面粉，更别说烧制的陶瓷的坐式马桶，壁画颜料都费了不少，水路系统更是花了无数心血，而盥洗室里那面大铜镜是特意请人花了一年时间磨的，里面东西造价昂贵着呢！

损害一平方厘米，报废了一平方米，开采工费，打磨费用，运输费用，安装费用……各种算下来赔死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出人擦厕所，本厕所只接受家族成员代罪，想请个短工仆人代替没门儿。

人的威胁往往来自内部，疾病。朱燕生的疾病在于她养的文人，这些人虽然为她做事，但也是读书人，对她的鄙夷不比外头人少，有些人直接玩潜伏，时不时捅你几刀，这种情况下朱燕生也是无奈，自己就是一大反派，人人憎恨是理所应当的，赶走那些人？重新招人还是那德行。

所有师爷聚在一起，侍从脸色阴暗，没有往日热茶殷勤，心知不好，而那个女人仰在椅子上，抽着麻烟吞云吐雾，脚搭在桌子上，鞋底对着众人，以往这女的可亲热了，第一次见黑脸抽烟，众人互相示意有没有事发生，众人一派茫然，只能低头不语。

所谓麻烟是一种长得像蛇麻的植物，西域商人带进来的，咀嚼起来味道极其恶劣，朱燕生都怀疑这就是大麻，但自己没见过大麻，这玩意儿又是干货，抽了确实让人产生一种愉悦安宁感，但萧翼抽了头皮发麻心里慎得慌满满的不适。

自己试过不上瘾，抽个十天半月，停止抽后身体也没有不适，可能因人而异，但能左右人情绪的东西，还是慎重的好，不过这会她心情真的不好，她的人里应外合搞她，在她沉默半个时辰后，总算有人坐不住问她目的。

“我书的少，所以请了诸位，帮我接驳待客，你们一直做的很好，但我也不差，并不曾无礼亏待诸位，但一直以来有人和我玩文字陷阱，这就算了，反正我不懂，但有人却搞了文字地狱了！”朱燕生把书砸出去，啪啪！几声巨响，这些都是丑化她的。

有些有鬼自然端坐一处，不为所动，有些人翻看了一下。里面才子佳人好不快活，但里面总有一个丑陋人物，总之龌龊便是了。“大人，这书确实出自书局，大人也说过此类书不禁。”

“天下憎我者如云，书局给这类书行方便不过是让恨我人解气，但是这些书出自我的书房，诸位给我文章润色，让我光彩照人是本分，但有人吃我粮，却骂我的娘，这种勾当，往俗里说，是不忠不义，往死里说是不明不仁，这种人诸位觉得应该如何？”这种诬陷东家的人是有罪的，她现在是剥削阶级，时下所有法律都是为剥削阶级服务的。

“大人息怒，不知大人如何得知出自书局？小人实在看不出，若是外面人离间计……”书里除了朱大人是比着写的，其他人都是想写的，和外头流行智斗妖孽走上巅峰的没什么区别。

尹世兰不知看过多少，书局出书都是要审的，像有悖伦理教化的都不行，而斩妖除魔正应景，官府也不会查，这些骂朱燕生，却不晓得给人家赚了多少，还趁机把其他书局挤出去，这遭多少人恨？

“是啊！是啊！大人，先查证清楚再定夺也不迟！到时候我等众人也不会放过作恶之人，定将凶徒送官。”众人也附和，朱燕生今天发气太吓人了。

送官？想的美！同情者还不捧上天？以老子为食物还想成神？老子是有毒的，那些骂老子的不过老鼠玩意儿，等词穷套路尽观众审美疲劳，什么都不是。

“哈哈哈！我读书少，一言一行都是经过诸位修饰过的，诸位为人笔法在我眼里一目了然，你们的文章让同一个人抄录下来，我也能分出是谁的。”她这人不爱看正经书，就爱看冒酸水污眼睛的书。

没人说话不想触霉头，既然这样说说明心中已经有人怀疑了。

“我说过，看书更能洞察世人所思所想，至于这些书是谁的，我就不点明了，我也不会送官，或者打人罚钱，相反我会给作者稿费，但是还有一件高兴的事儿，那就是有一个是请人代笔的，我也是无意间看到这本书，是谁给我站出来，要敢做敢当。”聪明人也得在她眼皮子下聪明。

众人无不惊骇，连这都知道，自己搂着老婆骂人是不是也知道了，不为过了多久，他们中一个人站出来，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那么一个，果然咬人的狗不叫，刚想站队的时候，朱燕生突然喜笑颜开，宣布要重用这个人。

“很好，张济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首要秘书。”代笔和自主的最明显的就是，代笔对恶人着墨多，而自主的会自身带入，对偏爱人物着墨多，会请人代笔的人十有八九是身边人。

“我今日生气，并非为这些废纸生气，而是我竟然养了一些蠢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本职要务是什么，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出了我朱燕生的大门，去别去也不会因为东家是男人而变的认真负责。”有些事不介意再次强调。

“我朱燕生是诸位东家衣食父母，想搞我请出门随你文来武上，但在我的屋檐下，做任何对我不利的事，都是窝里横，最终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对我不满可以指着我鼻子骂，但也是有前提的，骂我的人对我而言是无可替代的。”所以识相点，自觉站出来。

张济自认为对朱燕生了解的，所以才请人代笔，而不是自己写，免得被看出，但还是被看穿，本以为会被扫地出门，却听到要重用他，不由头晕脑胀，想不通茫然，“大人……”

“大人！张济做出如此卑劣的事，大人还重用他，小人不服，小人战战兢兢做事，没得到重用，反而是对大人不利的人得用，这是要其他人效仿？”其他规矩做事的人，肯定不愿意，一人出头，其他人也跟着符合，这时众人也看出那些是偷偷写书骂朱燕生的人了。

“第一个做这事是天才，跟着做那就是蠢才了，我用张济不是他聪明，在我看来做好本职工作的人就是明智的人。”张济他了解自己，他清楚她的能力，不介意多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