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苍县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的灰尘,原本该繁荣热闹的集市却空无一人,路边一些摊架已经被人砸的粉碎,一眼望去,一片凄凉。
不时,也不知哪家传出小孩刺耳的哭声,却显的如此苍白无力,没一会儿便停止了哭泣。
静,静的没有一点生气,蔡家文低头瞧见地上凌乱的鞋印才道:“皇上,这地上的鞋印还是新的。”
顾禹晋向后招了招手,许配许昌两人快速上前,敲着四周的房门,却无一间屋子有过回应,两人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一脚踢开房门,那道门就想被腐蚀过一般,摔成两半。
屋内,一名中年妇女护着怀中孩子害怕的瞧着门口之人,不竟拖着孩童往后爬去,许昌刚要踏进那屋中,询问清楚。
那妇人应声跪地,将怀中孩子推往身后,随后便是哀怨的哭声和求饶声:“大人,你放过我家孩子吧!他还小,什么都不懂,我求求你了,你要抓就抓我吧!”
许昌不明原因,本想问个清楚,还没开口,那妇人与孩子更是哭的用力,许昌便也不敢上前,慢慢后退出了房门。
“主子。”
顾禹晋点点头,一行人上前。屋中,一股霉起扑面而来,湘贵妃与司徒云烟捂住口鼻,这股味道令人作呕,连忙退出了门口。
那妇人与孩子浑身都是泥垢,身上脏乱已辨别不出模样,泪水流出在脸上划出两道干净的印子。
“这苍县必有古怪,许配许昌,你两人且去探查一番。”顾禹宸开口。
“是”两人抱拳离去。
妇人仍是惊恐的将自己孩子护在身后,见门口人动了动便大声哭喊:“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说着妇人磕起了头。
墨聆趁那妇人起身之时,扔出手中的石子,石子打在妇人胸口与脖颈之上,顿时,妇人整个人不得动弹,只能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一脸惊恐的看着,眼睛流露出绝望。
墨聆这才上前:“夫人,我们并未要害你孩子,我们一行人路过此地,并不是有心冒犯。”
那妇人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音,只有那算清透的眼珠子转动着,妇人脸上担惊终是放松了些。
墨聆这才道:“夫人,我解开你的穴道,但夫人莫要惊慌,我们会帮助你的。”妇人像是信了,这才眨了眨眼。
解开穴道,那妇人停止了哭泣,只有那停不下的抽泣声,妇人连忙抱过孩子,才抬头瞧了瞧墨聆,小心翼翼道:“你们真的会帮我。”
近瞧,那妇人与孩子,苍白无色,嘴唇已经干裂,那嘴唇上的皮肤已经裂开分成若干小块。
方瑾仪递过水与干粮,那妇人欣喜的连忙打开水囊,喂给怀中的孩子,等到孩子吃完,妇人也未曾吃过一口,剩了些水便紧紧护在怀中。
这才开口:“谢谢,谢谢,这孩子已经饿了好几天,求你们,将这些水赠与我们,救我孩儿一命。”说完,又是哭泣起来。
方瑾仪蹲下身子:“夫人,这苍县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街上空无一人,又为何……。”
妇人一听完,又开始嚎啕大哭,紧紧抱住孩子:“作孽啊!作孽。”
“原本苍县不是这样的,自从苍县新县令上任,欺凌霸弱,常常强抢民女,见到漂亮姑娘便抢回去做妾,天天逼着我们这些老百姓交税,不交便是棍棒相逼,这还好,可自从苍县又来了一位道士,说什么用小孩子的血肉祭拜,便能得神保佑,长生不老。县令听信谗言,便每月四处抓孩子,杀死祭拜天神,本来有很多人想逃出苍县,可那些想逃的人最后都被县令打死了。”妇人越说越激动,哭的已经发不出声音,眼中充满了恐惧。
“岂有此理,这样恶毒之人,怎可当上县令。”付诸捏紧拳头,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许配许昌回报,与那妇人说的完全相同:“许昌,还的你去一趟。”
“朕今日倒要瞧瞧,这新任县令。”
“啊……”衙门门口传出一声声惨叫,一进门,地上躺着无数哀嚎的衙役。
“啊……”一声哀嚎,那县令被丢至地上,嘴里不停嚷嚷:“放肆,你们竟敢这么对待本县令,本县令要摘了你们的脑袋。”说着稳了稳头上的帽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蔡家文一脚踢上那县令的腿腹‘扑通’跪在了地上:“你这狗官,简直狂妄至极。”从怀中拿出令牌:“当今圣上在此。”
县令抬头瞧见那块令牌,连忙低下头:“皇上。卑职该死,卑职有罪,卑职恭迎皇上圣安。”
许配将那道士的双手禁锢在身后,一脚踢倒在地,那道士本能想要反抗,又是被许配一脚踩在地上:“好个狠毒的道士,竟以喝人血为生。”
‘踢踢踏踏’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臣石明叩见皇上,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石府台,你来的正好,将这狗官与这道士打入大牢,即日抄家问斩”
“是,臣遵旨。”石明一挥手,那县令被摘了官帽,与那道士被强行拖了下去,两人嘴里还不断喊着:“皇上饶命”
“朕立即下旨,这苍县免税三年,也不许地方官史巧立名目,将此人拖下去立刻抄家问斩,其他石府台该知如何。”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