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危机初现
林慕白以为自己此生的命运会在包子铺里反转,果不其然,倾将军的三夫人速来节俭,又偏爱包子,自然成了这里的常客,街头巷尾都知三夫人性格好,人也善,林慕白见着夫人和善,也爱说几句家常话。
多日后的一天,林慕白的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反转,那日大雪纷飞,包子铺里的冰冷冰冷,三夫人又来买包子啦!此时的林慕白正在给一本书做解注,正得入神,三夫人买完包子并没有走,反而进了屋他都没发觉。
“这些个解注都是你做的?”
三夫人的一语惊呼,林慕白才知道,映在书角的一个晃晃的人影原来是三夫人,茫茫谦虚一笑:
“年少时读过几年书,算是勉强识字。”
“莫要谦虚,公子一看就是精通之人,我是倾将军府的三夫人,膝下就有一个小女儿,性子顽劣,气走了数个书院先生,我看你性子好,也会照顾人,比那些腐朽的老先生好多了。”
“不知你可愿教教我家的小女儿?你可以住在将军府,吃喝我会派人送去,当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啊!她姐姐倾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她真是顽劣不堪,还望先生能磨磨小姐的性子!”
三夫人见林慕白脸上略有难意,就多说了几句,刻意恳求,林慕白不忍三夫人的请求,便告别了包子铺里的老夫妇,随着三夫人进了将军府。
这是他第一次进海城的大将军府,亭台楼阁,美不胜收,随着三夫人穿了几个回廊,才到了三夫人的住所,很是僻静,跟先前的富丽明显是不一样,这里清幽,也只有很少的婢子来这里,看来三夫人在将军府的日子也不是那么舒心,他低头一想,自己当前的境遇不也是很悲惨吗?。
听着三夫人介绍小女儿倾雪舞,听着性子顽劣的很,他的心理顿时好奇,是哪个调皮的小妹妹闹得整个将军府都鸡飞狗跳,过了一会儿,倾雪舞从窗帘里露出个小脑袋,瞅瞅外面的动静,见着林慕白正往这边走来,偷偷在门口放了什么东西。
林慕白见是个小丫头,就完全放了心,一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谁知正想着,脚下一痛,像是什么利器咬住了脚趾,动弹不得,一旁的倾雪舞躲在窗帘里偷笑,林慕白的脚趾活生生的被一个小老鼠夹子咬住,顿时脚趾半青半紫……
雪舞回到合欢殿时已经过了午时,红着眼圈,脚步沉重,走了门前时还特意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自己跟白白的事还是不要让人发觉了好,轻声推门进了屋。
“娘娘,娘娘可是跑到哪里贪玩了,衣衫子都弄脏了,紫菱快打些水,给娘娘洗漱。”
紫薇见了自家小姐有些狼狈的回来了,忙着准备了蔬菜小粥,紫菱则端了一盆温热的洗脸水,时候娘娘重新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浅蓝色的小衫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明艳,只是雪舞的脸上少了一些天真的笑容,眼角里总是酸酸的。
雪舞用了一些蔬菜小粥,胃里一阵恶心,怕是又有些害喜了吧,还没等紫薇端了酱猪蹄,雪舞已经扑倒脸盆旁一阵呕吐,紫菱见状,沏了一壶清茶,雪舞用了清茶漱了漱口,随即感觉天旋地转,全身无力,便倒在了床上,拉起被角,眼皮像是灌了铅,颇为沉重。
桌上紫薇准备的可口的饭菜一口没动,黑暗来临之时,雪舞动了动眼皮,轻声说了一句:
“今日就是觉得身子乏得很,好想睡会儿,桌上的饭菜紫薇和紫菱拿去吧,你们都没吃午饭呢!”
雪舞闭上了沉重的眼睛,隐隐约约,也不知紫薇在说些什么。
“紫菱,你看看,今儿个小姐怎么这样累,每日里午膳都是不吃两桌不罢休的,今日是怎么的,一口都没吃下,会不会是得了什么隐疾?”
“紫薇你可别这样说,小姐只是害喜害的厉害,身子乏,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依照王太医的吩咐,再过几日,娘娘就要注意饮食,按时吃安胎药了。”
“……”
紫薇紫菱收拾了娘娘一口没动的午膳,轻轻拉了床账,推门出了殿门才看到一身明黄色的衣衫,忙起身行礼:
“皇上万福!”
“朕在这儿看了许久,见着雪舞胃口不好,可是身体有什么微恙!”
“回皇上的话,娘娘只是害喜害得厉害,身子有些乏了,早上又跑了去玩,回来累了些,这会已经睡下了。”
“那朕就改日再来看她,你们两个可要好生照顾你们娘娘,若是除了什么问题,朕拿你们是问!”
“奴婢定当好生侍奉!”
宇文皓晨见雪舞睡下了,也不愿再来打扰,原本想着两人一起用个午膳,这样一看,又要等了明日才能见到雪舞了,只好折回了议政殿,看着还没解决的折子。
“这些个昏庸的大臣,是不是都反了!”
宇文皓晨一甩折子,拍案而起,一旁侍奉的小德子忙跪倒在地,磕了一声响头:“皇上息怒!”
议政殿外的风青衣也察觉了殿内的动静,推门进殿,皇上摆了摆手,一旁侍奉的婢子和太监都出了门,随后说到:
“如今朝中人人都在上书说张戟有功,也是开国左相,三朝元老,朕贬他在外,便是要遗臭万年,这些个迂腐的老臣定时又收了皇后的好处,到处为张戟说话!张戟控制朝中多年,手下爪牙颇多,如今朝中之人,估计重要将领之位,都是他一手操控,侍郎曾元、李甫,御前侍卫张泽天,西北将军李彪一同上书,这次估计只是要给朕个颜色看看!”
“皇上莫忧,张戟毕竟是张皇后的庶出哥哥,张皇后虽然久居后宫,但也暗中跟众大臣有所来往,来往钱财,必然从日常的俸禄和赏赐中所出,皇上可以严加监管后宫开支,此事不足为惧。”
风青衣向前走了几步,行了个礼,又道:
“张戟既然已经贬到西南,远离京师,自然不足为惧,就算是在京师,陛下早已削了他的兵权,谅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皇上前些日子因为一些小时贬了张戟,只怕他会怀恨在心,加之张戟与二殿下向来交好,怕到时候皇上跟二殿下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