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钱多还能近距离接触女神吧？

助理摸了摸下巴，视线落在顾冬柯身上，在心里恶狠狠地竖了根中指，钱是多，至于女神？嘁。

把夏凉送回学校后，顾冬柯制止了助理想开走的心思。助理哼哼唧唧的还是没敢开走，八卦的心思就这样起来了，他问：“你说你和这姑娘到底算什么事？又没交往，怎么整的像一对小情侣似的。”

顾冬柯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交往 ”

助理愣住，然后猛地转身状似要扑上去，却忘了还有安全带这一茬，还没扑到顾冬柯反倒把自己又勒了回去。

助理也没敢管自己疼不疼，扯着嗓门就要喊：“卧槽，哥知道吗？”

助理嘴里的哥，是顾冬柯的经纪人。

“嘁，这种事还要他来操心？”

“不是，冬柯，说句老实话，咱不闹成不成。”助理看着后视镜里的顾冬柯，三年前的顾冬柯眼睛里还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和戒备，像是流落在外的流浪狗，不许你靠近，自己却又忍不住靠近你。

而三年后的顾冬柯，已经是看不透，总以为摸透了他的心思，后来才知道都是这个人装给你看的，真正的心思他都堆在心里。

“你要真为她好，就别招她。”助理解开安全带，趴在座椅上，他说，“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事业也算有所成就。可她呢，还是一个小姑娘，没有收入来源。好，就算她有，可她的身份对你对她都不是件好事。”

顾冬柯像是很疲惫一样闭上了眼，助理知道这事他表示不想再谈的意思。

“你也别嫌我烦，说到底这是你选的路，很多事都要舍弃的。娱乐圈真能让你好好谈场纯情的恋爱？那你得站很高很高。”

“我知道。”顾冬柯摆手表示不想再和助理纠结这个话题，他说，“走吧，去见周先生。”

顾冬柯说的周先生，是著名的鬼才导演，二十岁凭借一部悬疑剧在国内崭露头角，脱颖而出。

周先生有个怪癖，不管你长的怎么样，笑起来不能让他觉得舒服他就不用你。

顾冬柯和周先生是差不多时间到的，顾冬柯刚下车，周先生紧跟着到了。

“周先生。”顾冬柯伸出右手。

周先生上下打量顾冬柯许久，才慢慢悠悠地说：笑一个。

要不是顾冬柯知道周先生的怪癖，他想他也一定误会。

顾冬柯身后是他的保姆车，虽不是上好，却也是公司里中上的。他的日子都步上了正轨，他也和夏凉处于同一个学校了，他更是能挺着腰杆对以前看不起他唾弃他的人说：看看，我比你们过的都要好。

所以……

顾冬柯笑容里充满喜悦和嘲讽。

周先生一愣，这样的笑容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他微微垂眸，像是对顾冬柯的笑不满意。

顾冬柯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收紧，他知道自己该笑得阳光明媚干净些，但是他不想。他觉得周先生见过这么多人的笑，对他们不满意大约是不够真心。

只是现下周先生的反应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顾冬柯舔了舔唇，说：“周先生，看样子我并不能成为您新戏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