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舍与不舍
闻的家丁来报,墨锦携妻在门口迎接墨聆与顾禹宸一行人:“阿聆,你来了。”君无笙见墨聆下了马车,跑过去就是要抱墨聆。
一旁的顾禹宸脸一黑,将墨聆护与怀中,君无笙落了空,委屈的瞧着顾禹宸怀中的墨聆:“阿聆”顾禹宸脸更沉了,拉着墨聆远离:“君门主,还是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明显的,顾禹宸很不喜君无笙。
君无笙微微蹙着眉头,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众人皆笑。眼看墨锦夫妇行礼,顾禹宸连忙开口:“小舅嫂嫂莫要多礼。”
墨锦华氏相视一笑,华氏开口道:“还是快些进屋吧!膳食已经备好了。”
“王爷请。”
墨聆上前拉住华氏双手:“恭喜嫂嫂就快做娘了。”墨聆伸手摸了摸华氏肚子。华氏笑道:“不过两月身孕,肚子还未显呢,对了,怎么不见九儿?”
“九儿被些事耽搁,让我与你说一声,托我带了礼。”
“九儿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娘娘,你怎么站在这里。”她急忙从屋中拿了扇子为我祛热,我回过身子,握住沁萝的双手,她的眼神有些慌乱,带着疑问愣愣道:“娘娘,怎么了?”
她越待我好,我就会想起姐姐。在这皇宫,每个人对别人的好,都会成为那人心里致命的伤,我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站久了,身子有些麻。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
沁萝连忙将我向屋里走去,撅嘴埋冤道:“还不是那赵妃,这才怀上龙胎,就开始作威作福了。她硬是将娘娘送的胭脂盒送回末央宫了,说什么消受不起,奴婢说了,娘娘送出去的礼物,哪有退回来的道理。她偏不依不饶,又说了些不好听的,奴婢也是听不下去了,索性取了回来。”沁萝恍然发觉自己失言,便垂下头偷偷瞧我,不敢多说话。
我执起她的手,也不愿责怪她些什么:“若是她那龙胎若有什么好歹,定说是这东西作怪吧!这多事之秋,少一事也是好的,拿回来也罢。”
沁萝眼中渐渐暗淡下来,悠悠道:“娘娘,皇上若真心留下娘娘,娘娘为何不愿意。”
我瞧着她稚气未脱的脸,我伸手为她理了理额上的碎发:“这不是本宫想要的。”我不想多说些什么,她要的是那最平凡的生活,没有那些致命的猜忌与怀疑。
站在顶端又能如何,有些事情总是要付出足够的代价的,顾禹晋,你硬是要这般,不愿放过方家吗?可若你忌惮方家,父亲请奏辞官,为何不愿。
沁萝怔怔的看着我,自知多言:“奴婢近日在宫中听闻,太后欲将那北国的公主嫁于宸王爷,王爷也因拒绝太后吵了起来,传闻,宸王爷爱妻如命,自予妻一人。”
我笑了笑:“那王妃自是妙人,倒听闻一些。”太后想留的王爷的心,不过是妄想,当年太后,做出那事,宸王爷更是恨透了太后,即便太后是他生母又如何,心破灭了,太后对他而言,便什么也不是了。
“这次微服出巡其中便有宸王爷于王妃,宫中妃嫔自是娘娘与那湘贵妃,既然是妙人,娘娘定能与宸王妃聊上话来”
方瑾仪定了定眸子:“若能所愿,自是好的。”
“自能如娘娘所愿,那宸王妃与娘娘性子极为相似。那宸王妃嫁与王爷之前,本该与另一男子结下连理,也不晓得怎么,那男子最后娶了别家女子,王爷与王妃像是相识多年,难怪王爷从未纳妾娶妻。也亏的王爷那般痴情,王妃便是被王爷痴情所感动才嫁给王爷的吧!”沁萝说着,眸子深邃的闪烁着,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方瑾仪掩嘴笑了笑:“本宫一定会给沁萝寻到称心如意的夫君。”
沁萝小脸通红,撅了撅嘴:“娘娘莫要打趣奴婢,奴婢要一直待在娘娘身边,哪也不去。”
“若哪日沁萝遇见了想许于一生的男子,还想留在本宫身边,本宫便应了。”
“娘娘。”沁萝轻唤一声,也不晓得说什么,原本清亮的眸子慢慢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方瑾仪执起她的双手拍了拍:“傻丫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若哪日沁萝离开本宫身边了,也不要难过,只要沁萝心里想着本宫,本宫便是知足了。”
听着方瑾仪的话,沁萝鼻尖酸酸的,最终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娘娘,你别说了,奴婢心里难受,没有娘娘的地方奴婢哪都不去。”
见沁萝落泪,她何尝舍得让她离开自己身边,从小到大,除了姐姐与父亲,她便是她最难舍弃之人。她难过她又何尝不难过。
方瑾仪从怀中拿出手帕擦干沁萝脸上的眼泪:“傻丫头,本宫不说便是,瞧你,怎么还哭上了。”
“娘娘待我如家人,从来都未曾亏待过奴婢,娘娘便是奴婢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娘娘说要与奴婢分离,奴婢心里难过。”
方瑾仪微微一笑:“你这丫头,本宫不过说说而已,本宫以后不说就是了。”
听见方瑾仪这么说,才笑道:“奴婢一定不会离开娘娘的。”
华氏见阿聆接受了顾禹宸,心里欢喜的不得了,本想问些什么,但又怕她触景伤情回忆起与赵忌云那段感情,也便不问了。皇帝微服出巡,两人也该四处走走,培养感情也是极好的,等的她回来,在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