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内走来两人。

拂希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大声道：“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凉城来不及回头看，暗叫不好，化为一道幻影躲开。

北宫妖见此瞳孔猛然一缩，低低道：“幻影离殇......”

凉城来到墨无缘身旁，这才看清北宫妖的正脸。

凉城的身子不禁怔了怔，这张脸，是......师傅......

凉城的幻影离殇，落雪飞花，都是她的师傅——江沐所传授。凉城有个师傅的事，甚至连与她相识多年的笙歌散，挽月，容楚，苏虞等人都不知。

这件事，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也是当年与师傅有过约定，不能泄露此事。

后来，江沐病重逝世，凉城才下山回落纱殿去。

注意到北宫妖的神情，聪慧如凉城已经明白，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师傅江沐。这样一来，当年，他不是病重，而是，离开。

他从不许她泄露她这一身神功何来，不许她说出有他这样一个人，也是因为，不想泄露行踪。

北宫妖与凉城四目相对良久，看得旁观者一头雾水。墨无缘蹙眉，轻唤道：“城儿。”

凉城冲他一笑，示意他自己没事。

北宫妖缓缓走向凉城，声音骤然沙哑了几倍，“小凉......”

凉城的心好像又被一把锁打开，她皱着眉，极力忍受着什么，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

北宫妖正要抓住凉城的手，却被她躲开。

凉城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淡淡道：“请王上自重。”

......

因为凉城的出现，双方约定暂停对峙局面十日。

凉城和墨无缘走在皇宫中，二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尴尬得很。

“他，是我师傅。”凉城终于还是打破了这份尴尬。

墨无缘面无表情，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凉城忽然停下了步子，面对墨无缘，道：“无缘，你先回去，我想，我要去见他。”她想问问她的好师傅，当年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墨无缘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邪魅勾唇道：“早去早回，不然，我可能杀进宫来的。”

凉城似懂非懂地挑眉点头。

随后，她再次来到长安殿。

北宫妖见到她，神色一亮，立即站了起来，“小凉！”

凉城站在他面前，神色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北宫妖皱着眉，心痛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喃道：“对不起......”

凉城合上眼眸，缓缓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依旧是那个人，那个怀抱，却再也不是当年的味道了。

良久，北宫妖才放开凉城，满眼心疼，“跟我回宫吧。”

凉城轻轻摇头，“师傅，你对我有恩，我是不可能与你兵戎相见的，但，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

这一次，换北宫妖神色复杂，脑海里闪过凉城与墨无缘默契的对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口却仿佛被什么轻轻蛰了一下。他还是晚了么，还是错过她了么。

凉城深吸一口气，切入正题道：“师傅，我不会与你兵戎相见，但我不会袖手旁观......”

北宫妖凝眸看她，不语。

凉城见他不说话，继续道：“师傅，为什么栾肆意，和我长得一样......”她希望这个，和北宫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