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东华宴罢 初露锋芒
东华阁,皇后宴请宫中秀女,秀女里面只有史秀女,慧秀女,李秀女被邀请了。陪同的还有宫中其他跟皇后娘娘要好的荣嫔,佟妃,应贵人,邱答应。名门之后,宫中有头有脸的女眷几乎都凑齐了。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其他秀女都很羡慕。东华阁,宫中最精致的楼阁,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一席轿撵,凤鸾花车,皇后威严,被一行宫女太监锦衣卫簇拥,排场之大,世间少有。到了东华阁,只见中间一张圆桌,圆桌边上有凹槽,凹槽内盛了浅浅的水,水里游着一只只小船,船上放了一盆盆美味佳肴。
“请入座,开席。”管事太监苏察哈喊道。
流水宴,美食的盛宴,主子要吃哪道菜,由旁边伺候的宫女从流水宴中夹取,一一放到主子的碗里。一碗蟹黄豆腐羹香滑白嫩,入口即化,众宾客纷纷称赞。
“今天不谈诗文,我不懂诗文,只懂美食,大家放开怀吃吧。特别是史秀女,慧秀女,李秀女。初来宫中,不必过于拘泥。”皇后娘娘盛情款待,和颜悦色。
众人盛情难却,席间妃嫔秀女们其乐融融。正在众人开怀畅饮之时,太监总管苏察哈一声皇上太子驾到打破了整个局面。席间鸦雀无声,皇后众妃嫔众秀女皆行宫中礼仪。
皇上龙颜威武,太子虎虎生威,“众卿平生,不必拘泥,这是你们姐妹的私宴,我和太子多有打扰。”皇上慈祥和蔼地说。
“赐坐。”皇后娘娘行罢大礼,起身示意苏察哈加座位。
“母后,儿子给母后请安。”太子彬彬有礼。
皇后娘娘仁慈关爱地说,“坐到母后身边来。”
席间众妃嫔举止得体,言谈不俗,青黛峨眉,世间最有文才的女子也就在此了。史秀女精心装扮,本是可人儿的她今天显得格外出挑。席间皇上太子冷不丁地盯着她看,绝世容貌,腹有诗书气自华,吸引力可想而知。皇后娘娘依旧是和颜悦色,笑容可掬。太子英俊神武,风华正茂,慧秀女看呆了,一旁的李秀女踢了踢她的脚,她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李秀女,羞红了脸,又故作镇定。
宴罢,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本想着宫里就这么平静下来,没想到暴风雨来临的前夜总是宁静的。
“皇上有旨,西厢史秀女品貌出众,特赐黄金万两,金银首饰一箱。”太监总管苏察哈走进史女居所,宣布了圣旨,史秀女和宫女玉碧不紧不慢跪地接旨。
“谢主隆恩。”史秀女跪地,恭恭敬敬地拜谢道。
待公公走后,史秀女的贴身宫女玉碧迫不及待地向小主报喜。
“小主洪福齐天,连皇上都赏赐东西给您了。”宫女玉碧喜上眉梢,跟自己被赏赐了一样。
史秀女打开宝盒,只见里面玛瑙珠翠一应俱全,特别是一只龙凤簪子,用点翠工艺制成,艳丽拙朴,图案更是精致寓意龙凤呈祥。
“皇上真是有心。”史秀女说着从宝盒里拿出一对翠玉镯子给玉碧戴上。“玉碧,你跟我有些许时日了,这镯子就归你了。”
只见那镯子玲珑剔透,实乃玉之上品。
“谢主子赏赐。”玉碧把玩着手里的镯子,甚是喜欢。
主仆二人情意深厚,把盒子里的宝贝逐一拿来赏玩,这宫里的宝贝外头可是没有的,珍贵异常。
申时刚过,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小方子偷偷地来到了史女住的西厢,他卷起手在嘴巴边上,轻声呼喊:“玉碧姑娘,快过来,有事。”
玉碧见状赶忙过去,两人到了离西厢不远的假山下边,说起了悄悄话。玉碧边听边笑,甚是欢喜。
只见玉碧一路小跑回了西厢,“主子,大喜,太子约您戌时在太子湖边的凉亭小聚。”
“这可怎么是好,太子爷不好惹,不曾想把这家伙给招来了。玉碧你可要陪着我呀。”史秀女从喜到忧,脸上起了忧虑。
不去怕得罪太子爷,去了怕太子爷误会,左右为难。
戌时,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史秀女带着宫女玉碧去了太子湖,湖光粼粼,月亮倒映在湖面上,如此良辰美景,实难辜负。太子早早守候在凉亭里,凉亭的圆桌上摆满了糕点小吃,小方子在一旁伺候着。
“姑娘,不必拘泥,且坐下,好好欣赏这良辰美景。我知道姑娘习惯了宫外的生活,我这次特意从宫外带了一些糕点吃食来与姑娘品尝。”太子和蔼可亲。
史秀女见太子这般客气,打鼓的心放松了下来。原来太子是这般温柔贴心的男儿,懂得姑娘家的心思,史秀女心里想到。月光下,两人坐在那里攀谈,四目相对,情意绵绵,月色烘托下似一对恋人。
“在宫外人们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海里有这么温柔的太子,有这么好吃的糕点,我真是来对地方了。”史秀女咯咯笑了起来,打趣道。
“姑娘见笑了,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太子羞涩地低下了头。
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太子拿了糕点喂史秀女吃,史秀女吃得满嘴都是。
“你看你吃得跟个孩子似的。”说着太子温柔地用宽大的手掌抹掉了史秀女嘴边的糕点渣渣,连旁边的小方子看得都偷笑了起来。
月影婆娑,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史秀女搭着玉碧的手,两人走在石子路上,突然太子湖边柳树轻微晃动,一个人影窜过。
“主子,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刚才我看到有个人影。”玉碧紧张地对史秀女说。
“大晚上的别瞎说,是风吹柳树,哪来的人影,疑神疑鬼。”史秀女安慰道。
两人回了西厢,不再过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