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插曲
轩辕泽看了一眼先到两个人,目光在月怜身上停顿了几秒。“你们好像认识很长一段时间?”昨天还没太觉得。
月怜白了一眼他说“你想多了,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相见恨晚。”慕容风浅笑着补了一句,很多年以后他回想起今天的事,一语成谶。
轩辕泽也坐下喝茶,长袖一拂,七块木牌刚好和月怜的七块,还有一块没有被压住的那块上刻着“袁泽”
然后一身黑衣的夜也进来了,看到院内的三个人没有半点惊讶,他的武功本来就不如他们。
四个人坐在里面却都没有说话,老人站在一旁感叹,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每个武功都这么高。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来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过都离这边四人远远的。“妖女!”一声轻斥传来,月怜抬眼一扫,那些人都低着头不做声。
又看到那个奇怪的男子,昨天只有他和陌潇涵敢于她对视,今天也只有他与她对视。男子目光似是无意的一看,目光直指一个穿着鹅黄罗裙的女子,月怜却又闭上了眼睛。
“你们果然先到了!”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些正在心猿意马的人被吓了一跳,刚想发火,看到来人以后就压下怒火。
他们都是有些实力的,可是现在是在万剑山庄,他们又怎么好意思来得罪这里的少庄主。
没错,来人正是陌潇涵,他一看到那四人就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轩辕泽嫌弃的一拂,他就像一片落叶一般被拂开。立刻就有人上去扶住陌潇涵,狐假虎威道“你们太嚣张了,陌公子只不过是想与你们打个招呼,你们却这般不讲理!”
轩辕泽不屑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目光一扫,落在那个与月怜对视过的男子身上,他好像叫华火。
说话的那个人见自己不仅没有博得美人的回眸,而且连这个长得老实的家伙都敢无视他,心里怒火中烧便挑拨道“陌公子,他也太不把万剑山庄放在眼里了。”
“哼,本公子连轩辕王朝都不放在眼里,如何?”轩辕泽冷笑着说,眼睛紧盯着那个叫华火的男子。那个男子一惊,抬眼看着轩辕泽。
月怜睁开眼睛看着轩辕泽,这货又受什么刺激了?再看慕容风,居然还在微笑,他不觉得轩辕泽怪怪的吗?陌潇涵挣开扶自己的那个人,他又不傻,居然想利用他。
就在这时陌天昊和那一帮掌门也进来了,陌天昊沉稳地笑着“各位通过了第一关,真是英雄出少年。明天还有一场比赛,下午的时间大家可以到临安城里逛逛,晚上各位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住在万剑山庄。”月怜一行人待他说完以后就离开了,他们才不要听这群人说废话。
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晃荡,他们这行人绝对是最遭人瞩目的。最左边的白衣男子温润如玉,中间的女子妖艳如花,最右边的黑衣男子冷峻如霜…
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也是气质不俗,而在这两个女子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怪异手拿折扇的少年,真是怪异的组合。
不过看向他们的人好像都忘记了一个眼睛蒙着雾气长相憨厚的白衣男子,他站在白衣女子和黑衣男子中间,人们的第一想法却是他不小心站过去了。
毕竟这么一个老实的人怎么会故意往里面挤,而这样一个长得普通的人怎么会和这群不俗的人站在一起。
“主子,为什么他也来了?”夜冷着脸问。
月怜回头看了一眼和若缈打得火热的陌潇涵,她也不知道啊!但他就这么跟着,也不好意思赶他走。
看来临安城前几天也下过雨了,因为路上有一摊又一摊的积水。
“你们饿了吗?去酒楼吃东西吧!”月怜兴致勃勃的说,这是吃货的习惯,只要到了新地方就想把那里的美食尝个遍。
其他人都表示无所谓,美人都开口了,哪有拒绝的道理?尤其是陌潇涵,兴奋得要往前冲,奈何前面的几个人都太霸道,愣是没给他一点机会。
作为一个吃货,月怜看到糖葫芦就直接奔上去了,几个优秀的男子看着她那幅兴奋的样子都觉得好笑,两个丫鬟则觉得丢脸啊,小姐,您就不能有出息一点?
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小糖人,月怜吃得是不亦乐乎。糖人是她特地命小贩做的,米黄色的外衣,妖冶的小脸…
她得意的舔了一下糖人的脸,还真是甜啊!人皮面具下轩辕泽的脸是酱紫色的,那个小糖人的样子好眼熟…看着月怜舔那个糖人的脸,感觉怪怪的。
慕容风浅笑的看着月怜开心的背影,眼里的温柔让人觉得温暖,如果…该有多好。同样笑得开心的还有夜,只不过一张纯白的面具把他的笑容阻隔。
一辆马车迎面驶来,马像疯了一样的奔驰,车夫用力扯着缰绳,车厢左右摇晃,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到月怜的身体上。
轩辕泽定身站在原地,这一幕好熟悉,只不过当时在马蹄前的是那个蓝眸女子,他坐在车内。几日不见,她过得好吗?
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同时前进,白影更靠前一点。
直到快要挨到月怜她才一个旋身让开,这时白影已经扑了过去。月怜本来就是要转身的,慕容风这一扑使她转身的动作更大,白色的罗裙绽开成一朵纯美的花。
马蹄落下,踏在泥滩上,黑色的泥渍溅到白色的长袍上,星星点点。
又一次被慕容风抱在怀里,他身上还是淡淡的冷香,和他这个人的气质一样素雅。“你又一次救了我的衣服。”月怜调皮的说。
慕容风放开她,眼睛一瞥看到她右手的伤口。她刚刚手里拿着竹签,此时竹签好像插到肉里了。
慕容风一脸心疼的抓起她的右手,因为动作太大几滴鲜血被挤出。看着他眼里的心疼,月怜这才察觉他的行为有些异常,再加上轩辕泽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真是尴尬得可以。
她想要抽开手,却被慕容风抓得更紧,更多的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慕容风小心翼翼的把竹签拔了出来,竹签的尖端被血染红,好像插进去很多。
月怜看着手心多出的那个沾着血迹的小洞,如果,不是慕容风,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她垂下眼帘,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思想?之后任慕容风做什么她都任其摆布,想一个失去生气的洋娃娃。
街上的人都在一边围观,几个走在后面的人也都到了这边。慕容风动作很快,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的手就被一块白色的丝绢包扎好了。
“我想先回客栈,你们继续逛吧!”慕容风眼带歉意的对月怜说,也不等她回答些什么他就已经用轻功离开了。速度之快,谁都没有看到他手心里几滴殷红的鲜血,还没有凝固。
慕容风一走月怜也动手了,两根银针脱手而出,直射向那辆还没走远的马车。
“既然你的眼睛看不到别人,那干脆什么都别看了。就是伤了我,你也活不了,七色迷毒不是谁都能解的,你主子不会给你解药,我也无心救你。”月怜冷笑着说,那张脸更加美得让人窒息了,此时他们都看到了,看到那颗冰冷的心。
当人们猜测她这句话的意思时,那个车夫已经被疯马甩下车,离他近的路人看到他双眼紧闭,鲜血从眼角流出。
在地上打了个滚后,车夫跪在地上求饶道“月姑娘救我,我是受…”话还没说完他的脖子就被扭断。
月怜面无表情的站在他旁边,扭断他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月怜。陌潇涵有些困惑的问“他要告诉你他的主子是谁,你为何要杀他?”
“我不杀他,他主子的银针却已经准备好了,我才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用暗器杀人,但是又不想救他,干脆就自己动手。,我还没有逼供他就要背叛他的主子,这种人,该死!”月怜表情不善,她最讨厌背叛主子的人了。
“啪——啪——啪!怜儿说得好,”轩辕泽鼓掌道“不过,怜儿,你也能不背叛你的主子吗?”
睁大了眼睛与轩辕泽对视,月怜转过身一字一句的说说“我,月怜,没有主人!”
她走了几步以后又说“今晚我住万剑山庄,你们想来的就和我一起,陌潇涵你带路。”
轩辕泽微眯这眼睛看着月怜的背影,刚才与她对视时,他好像看到蓝光一闪而过,是太想月凄美的原因吗?可是为什么看到月怜在风怀里笑着说话的时候会有怒火?
当月光落在窗棂,当影子透到走廊,当信鸽停在书桌…月怜很是郁闷,不知道怎么的她就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更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来到了轩辕泽房间。刚才有一个信鸽飞进去了,也不知道是带着什么消息。
轩辕泽坐站在窗前,颀长的影子投到地上,月怜屏息在一旁静观。信上说她过得很好,每天呆在她买的小院子里。轩辕泽一声苦笑,没有他她过得很好。拿出玉笛在嘴边吹奏,这个曲子听月凄美弹奏过,却不知道叫什么。
笛声一出四周便安静了下来,整个山庄都被笛音覆盖,悠扬婉转。月怜听了笛声以后微微一笑,心暖融融的,她回去自己的房间听完了这一曲,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唱:
当你在穿山越领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一辈子有多少的来不及
发现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然大悟早已远去
为何总是在犯错之后
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
他们说这就是人生试着体会
试着忍住眼泪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我不会奢求世界停止转动
我知道逃避一点都没有用
只是这段时间里尤其在夜里
还是会想起难忘的事情
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
久久不能痊愈
当你在穿山越领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汲汲营营忘记身边的人需要爱的关心
借口总是拉远了距离不知不觉无声无息
我们总是在抱怨事与愿违却不愿意回头看看自己
想想自己到底做了甚么蠢事情
也许是上帝给我一个试炼
只是这伤口需要花点时间
只是会想念过去的一切
那些人事物会离我远去
而我们终究也会远离变成回忆
当你在穿山越领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oh思念是一种病
一种病
多久没有说我爱你?
多久没有拥抱你所爱的人?
当这个世界不在那么美好
只有爱可以让他更好
我相信一切都来得及
别管那些纷纷扰扰
别让不开心的事停下了脚步
就怕你不说就怕你不做
别让遗憾继续一切都来得及
当你在穿山越领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
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
oh思念是一种病
一种病
在她的窗外,一双温柔而忧伤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