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转去声源处。

月缥缈与月季同时浑身一颤、眼眸放大“盈儿！”

月破殇眼中亦蓄满泪水。

盈儿……

月缥缈与月季两人分别飞奔向月盈，近水楼台先得月，月缥缈率先抓住月盈的手“盈儿……”

月季不得已停在不远处。

听见月缥缈的声音，月季浅浅一笑“缥缈……”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月破殇，梨花带泪“爹……”

月破殇嗯了一声。

月盈便抬头看向月季“二师兄……”

月季眼中闪过激动，猛点了点头。

月盈回头浅笑“你没离开，真好。”

月缥缈点头，抱住月盈。

还好你还在。

慢慢推开月盈“盈儿，你怎会突然醒来？”

月盈擦了擦泪，扫过众人“我在梦中隐约感觉到你的气息，便强迫自己醒来了。”

月季目中一痛。

就这么爱他吗？

不禁讥讽开口“还真够郎情妾意的。”

月缥缈转头扫过月季“师弟，你又何必这样呢？”

月季笑了笑“那你们又何必这样？”

话语中是不尽人知的痛苦。

月盈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清丽的容颜上满是虚弱“师兄，对不起。”

月缥缈没说什么只是扶起月盈。

月季眼中一闪“你不恨我？”

月盈摇了摇头，继而又点头“我是恨过你，可后来，我明白你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都因我，竟然我才是罪魁祸首，我又有什么资格怪罪你呢？”

说着一笑“你虽灭了月家满门、夺了缥缈谷，但其实最痛苦的人是你,所以……”

顿了一下，看着月季“对不起。”

月季踉跄了一下，苦涩一笑“师妹，我要的从不是一句对不起。”

月盈目中一痛“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好哥哥，所以，别再为我错下去。”

月季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说着望向双手“我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

月盈亦摇了摇头“师兄，一切还来得及，只要你……”

月季猛摆手打断“师妹，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随我？”

月盈望向月缥缈，坚决点头“宁死不改。”

月缥缈微微一笑。

谢谢你，盈儿，选择了我。

月季眼中最后一点爱意消失“竟然如此，我便毁了你们。”

月缥缈摇了摇头“师弟，莫要一错再错。”

月季目光扭曲望向月缥缈“我宁愿一错到底，也不愿委曲求全，日日见你二人浓情蜜意。”

月盈虚弱叹息“师兄……”

月季直接无视，飞身到高位上“今日，不是我死，便是尔等。”

月盈激动起来“师兄，你……”

月季再次打断“师妹，你莫要再劝，我心意已决。”

顿了顿，勾唇一笑“不出片刻，咒族祭司定会到这里，那时你们谁也逃不了。”

目光不着痕迹一闪“你若想这些人平安，那便来与他们一道杀了我，早早逃去，若不然……”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雪莲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月季，眼中难得露出同情。

以命来换一份在意，月季当真是爱苦了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