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咳血
“住手!”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青年身后传出,这声音的主人真是那位老神仙。
也奇怪,小孩听到这句话后真的停了下来,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老神仙,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老神仙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示意退后:“娃娃,年少得志,不一般啊。”
小孩打量了一下老神仙,面露歉意:“真是对不起,刚才我太冒失了。”
老神仙微微笑了笑,很慈祥:“不知娃娃,师承何方?年少气功便有这番造诣实属难得。”
娃娃抱了抱拳:“我并非师承,只是我碰巧碰到了这寺庙的奄奄一息的老和尚,他临死前将一本书托付给我,我日后钻研习得的。”
老神仙又是微微笑了笑:“娃娃前途不可限量啊。”
......
此时的青年人见老神仙与小孩也不知道聊得什么,无趣,便四处寻找起了吃的。
绕过大佛像背后是一间还算宽敞的大屋子,房角漏了一个大洞,房子里面的一个桌子上赫赫摆着两碟青菜和三四个馒头。
青年人见到有青菜馒头两眼冒光,上前几步抓起馒头就着青菜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此时青年人并不知道,他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位白发催鬓的老奶奶了。
这老奶奶手举大石目漏凶光,咣的一声,青年人倒在了地上。
老奶奶哆嗦着拿手中的拐杖戳了戳地上的青年,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叫你吃,吃死你个兔崽子。”
“奶奶,你干什么!”小孩闻声跑到屋内说道。
“好铭铭,这个坏人已经被我打晕了。”老奶奶慈祥的看着小孩说道。
小孩尴尬的看着身后的老神仙,表示无奈。
老神仙看这青年不禁的一声哈哈笑道:“不妨事,他命硬的很呢。“
不久,青年人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是锁定了桌子上的青菜和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老神仙。
青年人迅速起身一把抢过老神仙手中的馒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显然因为脑门的一瓦片,肚子的一小窟窿,还有刚刚老奶奶的一个大石头,整的他已经饿坏了。
别的事情都再说,现在吃饭要紧,他觉得恐怕要是在不吃饭恐怕真的会被饿死了。
老神仙见青年抢过他手中的馒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边抽起他的旱烟,边与这娃娃和娃娃的奶奶聊了起来。
原来两位都是苦命的人,小孩叫做赵铭,他的父母在五年前出去赚钱,一去不复返,他的奶奶带着他四处打听,还是没有结果,最终小孩的奶奶抑郁而至,最终身得了哮喘,本来前些年并不严重,可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三年大旱便越来越严重了。
这大旱的三年,村子里的人走的走逃的逃,和她差不多的基本都是走不动了,留下来只剩下等死了,本来想让他的孙子跟着一个街坊走的,孙子执意不走。
眼看家里粮食所剩不多了,也算是造化,他两人碰上了一个贵人,这贵人正是这间寺庙的主人,主人自知天命见小孩不错,便在即将坐化之际将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了他,并告诉他以后会有贵人待他和他的奶奶脱离苦海。
吃着庙里的还算充足的粮食,小孩钻研起了寺庙里老和尚交给他的书,不知不觉中,就连小孩都不知道,他的内力已经可见一般了。
谁知,就在前几个月一伙有逃荒村民组成的土匪光顾了他们的寺庙,粮食被抢的一大半,从此小孩奶奶的哮喘更严重了,再后来就是青年人和老神仙这两位了,小孩是把这两位当成土匪了,所以才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青年人边吃边在一旁听着,并不是津津有味,他暗暗揪心这老奶奶的身体,因为这老奶奶的哮喘真是太严重了,有时咳嗦咳一半戛然而止,仿佛马上要断气一样。
老奶奶一出现这种状况便忙捶自己的胸口,直到自己喘出一大口气才罢休,有时脸憋的都是很惨白惨白的。
青年人吃的也差不多了,老神仙也聊得差不多了,便就要告辞。
两人刚出庙门,一声痛苦的咳嗦从屋内穿了出来。
“奶奶,奶奶,咱家没药了。”
“哎,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神仙听见这声音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然后说道:“早些年间我得一偏方,也不支管用不管用,试试吧,或许...”
青年人也为这老人家担心,得知有一丝办法,便点了点头跟随着老神仙也回了去。
再渡打开庙门,转过佛像进入屋内,两人都暗暗心惊不已。
血迹趟在老奶奶的胸口,老奶奶唯一在炕上,两眼上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老神仙告知了一旁急的泪流满面的小孩,便走到了老奶奶面前。
只见他左手按住老奶奶的胸口,右手猛然一使劲!
只听老奶奶咔的一声,一大块红血块从嘴中喷了出来。
这血块有半个拳头大小,着实吓了青年一跳。
再看老奶奶,脸色竟好了许多,眼睛也不在上翻,呼吸也顺畅了不少,甚至也不咳嗦了。
老奶奶躺在炕上换了些许,深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向老神仙投出了感激的目光:“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老奶奶激动地抓住了老神仙的双手,差不多同龄的两个人,被这双手一抓,老神仙的脸竟然红了。
“不应感谢我,应该感谢老天,是老天爷的安排。”老神仙堂而皇之的说道。
老奶奶噗的一笑,将老神仙的手晃荡了两下说道:“谢谢,老天爷。”
老神仙连忙摇头:“罪过,罪过,我可不是老天爷。”
老奶奶哈哈一笑;这气氛着实让一旁的青年不自在。
老神仙说道:“你这哮喘,应该是痊愈了。”
老奶奶眼神惊讶:“我这好几年的哮喘,就被你这一下给完全治愈了?”
老神仙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一旁的青年,眼神竟有些哀伤:“这都是命啊,你的伤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