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酝酿
皇宫内。
一个穿金戴银的美人半躺在贵妃榻上,青丝曳地,闭着眼睛养神。几个小丫鬟轻轻小心翼翼地给她按摩捶腿,伺候茶水,人虽多,却连医生咳嗽也不听不到。
“娘娘,南宫二小姐已经跪了很久了。”一个丫鬟轻轻在美人耳边说着,这个美人就正是当今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宛妃。
凭借着一个受宠的儿子和不老的容颜在宫中风头无俩,甚至隐隐压了帝后一头。
宛妃睁开眼,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南宫风吟,慢悠悠地接过茶水,用茶盖撇开茶叶喝了一口:“除了这位二小姐,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丫鬟领命散去。
“跪了多久了?”宛妃依旧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发问,仿佛下面的就是个无关痛痒的奴婢。
南宫风吟挺直了酸痛的背,咬牙回答:“回宛妃娘娘,已有半个时辰了。”
“那你知道本宫为什么召你进宫,又为什么让你跪在这半个小时吗!”宛妃放下茶盏又问道。
南宫风吟紧张地回答:“因为风吟办事不利,没有让南宫苓倾心于楚天佑,还损失了玲珑。
“但是风吟请娘娘再给风吟一次机会,风吟必定会想办法,即使没有楚天佑也能想办法问出南宫府的宝藏在何处的,下次一定万无一失。”
“废物!”宛妃坐起来,袖子一扫整个茶盏就摔碎在南宫风吟面前,让她不由地抖了抖。
“你找的楚天佑是个什么玩意,接近南宫苓不成还被南宫苓发现了他的身份,若不是我的人及时带走了他,这会本宫都要被他连累!真不知道这样的脑子是怎么考上状元的!”一句句话刺的南宫风吟抬不起头来。
“都是风吟的错,本想让楚天佑接近南宫苓,等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后南宫苓必定会对南宫府的情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谁知道……。”南宫风吟也顾不得前面有摔碎的茶盏,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
宛妃缓了缓严厉的神色,站起身来托起了南宫风吟:“可怜的孩儿,说起来你本是金枝玉叶,可惜当时情况特殊才让你沦落到了南宫府做个义女,你怨不怨母妃?”
一句母妃让南宫风吟蓦然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宛妃,嘴唇颤抖着:“母妃~”
“唉,当初宫中争斗激烈,你一个女孩实在是没法再宫中存活,母妃不得已只好想办法替换你出宫,本想着等日子好些了就接你回宫,哪想到啊……”说着就似要落泪。
“母妃,莫哭,好在如今我们已经相认,总算没有天各一方。”南宫风吟也泪眼盈盈。
宛妃握住南宫风吟的手:“风吟,娘答应你,只要你能将南宫府的宝藏挖出来,弄垮南宫府,母妃一定让你变成真正的金枝玉叶,最最尊贵的公主,再也不用变成一个寄人篱下的义女,好吗。”
“母妃,我一定尽力,为了日后能够好好侍奉您。我会想办法的”
两人相拥而泣,眼里,却都是算计。
南宫风吟离开后,宛妃立马变了个样子:“你若办成了让你做个公主也没什么,若是办不成,那就别怪你娘我心狠,我永远只有一个儿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
回府后的南宫苓自然少不了被责骂一顿,可是她脸皮厚啊,撒个娇卖个萌这事也就过去了。
莫离也答应留在将军府和南宫苓作伴,南宫苓坚持不让莫离做女婢,只让莫离陪着自己解闷就好,哪天想离开了也随意离开。
南宫风吟回府后,丫鬟齐儿赶紧滴上了一杯热茶,殷勤地给南宫风吟敲背捶腿:“小姐今日进宫辛苦了,奴婢给您倒杯茶润润嗓子。”
南宫风吟接过茶冷笑:“我还真是累着了呢,又是跪又是做戏的,能不累吗。”
“今日宛妃娘娘怎么说?”齐儿一边捶腿一边问。
“死丫头捶什么腿,我跪了半个时辰你不知道拿点东西来给我敷上吗?”南宫风吟一脚踹开齐儿,这丫头一点机灵劲儿都没有,还不如那个死了的玲珑呢。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齐儿连滚带爬地出去给南宫风吟找东西。
南宫风吟恨恨地说:“真以为我会被你的母女情谊打动,若不是看我在南宫府还有点利用价值你怎么会容我,南宫府我会拿下,你欠我的,何止是一个公主的名分可以补偿的,宛妃?你等着你的好女儿给你带来惊喜吧。”
若说南宫府的宝藏,不应该只有南宫苓知道,那个老不死的南宫苍云看着温和口风却紧的很,南宫苓这傻乎乎的就算知道现在也没发问,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南宫风吟眼睛一亮:“我的那位好哥哥,南宫烈,老不死的肯定会告诉自己的儿子关于宝藏的事。”
一个阴谋又开始酝酿……
另一边,帝都脚下最大的温柔乡里,楚天佑正一脸惬意地享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
自从自己考上了状元还结识了南宫府二小姐之后,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好过了,虽然自己还没被封官职,但是这不是必然的事情嘛,只要跟着那位南宫府二小姐背后的主子做事,自己的荣华富贵可是指日可待的。
只可惜上次去杀那个死丫头的时候动作不够利落,被人给逮住了,这下要完成任务可有些难度。楚天佑皱着眉头想着。
上次被黑衣人虽然被黑衣人救走了,但是自己还是被南宫苓那个丫头划伤了背部,休养了好几天,等我休养好再和二小姐商量商量,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没问题的。
看着眼前水蛇一般的女人媚笑着勾引着自己,楚天佑下腹窜起一阵邪火,翻身压倒女子:“小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把爷伺候好了,有的是你的好处享受哟。”
女子也魅惑地勾住楚天佑的脖子,嫣然一笑:“状元爷,那您可得温柔着点哟。”
可是很快楚天佑就笑不出来了,无论自己怎么使劲,自己的下面都是软绵绵 的毫无力气,急的楚天佑的手都有些颤抖。
身下的女子等得有些懊恼,出口催促了几声,楚天佑心里正火大,怒气全都发泄出来,就一巴掌拍过去:“滚,滚!”
女子捂住自己的脸,一脸莫名奇妙。
这状元爷有毛病吧,干事干的好好的突然给自己来了一巴掌,难不成有那种老头的恶趣味?
女子再仔细看看楚天佑,心里了然,原来年纪轻轻地,既然连老头也不如了。眼里便带了点笑。
楚天佑哪里能让一个青楼女子笑话,瞪着眼睛责骂:“笑什么?滚出去,滚!”哪里还有状元爷的翩翩风度,简直就像个邋里邋遢的公鸡,只会张牙舞爪地耀武扬威。
女子不敢惹事,只好忍了这口气出门,衣服也没穿,披个外套就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女子越想越气,不屑地说:“自己不行还打女人?别看长得还不错,还是个状元爷呢,没想到居然是个孬种。”
楚天佑也顾不得别人是怎么想的,提起裤子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迭声地打发自己的小厮请人来给自己看伤。
大夫诊了诊脉,脸色有些古怪,又仔细看了看楚天佑后背上的伤,说道:这伤口有些棘手,伤到了肾,要知道肾乃……”
“我不想听你背书,你就告诉我,我以后还能不能人道?!”楚天佑打断了大夫的长篇大论,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大夫被打断有些不悦,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文质彬彬怎么做人做事如此不懂礼貌?
“恩……伤口不算很深,只要调理得当,应该是不影响今后的传宗接代,只是最近需要克制一些……配合几帖药,应该不会有大碍”大夫摸了摸胡子,思考后回答。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行。”楚天佑躺在床上,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不然我们老楚家可就断后了。
打发走了大夫,又让小厮煎了药喝了。楚天佑躺在床上,摸着那道伤口,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南宫苓下手这么狠毒,不报此仇,我楚天佑誓不为人!”
“啊嚏,啊嚏!”闷在房间里的南宫苓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奇怪?自己没有着凉啊,怎么还会打这么多喷嚏,看来要加衣服了。
摸摸鼻子南宫苓又开始沉思。
这次的事件让南宫苓开始反思,自己这一世仗着南宫府大小姐的身份有些得意忘形,以前的功夫也忘了许多,遇到刺客这些自己都没什么招架之力。
父亲现下太古板,哥哥又太冲动,只有阿泽哥还算正常却只是个侍卫,一旦皇室要采取什么行动将军府有太多顾虑很难保全自己,这样下去只能重蹈前世的覆辙。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有自己的势力。
看着在一旁忙碌的莫离,再想想前世那个兵器之母所创造出来的兵器和随之发展的某行业,南宫苓的眼中渐渐浮起了坚定的神色。
风暴,开始酝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