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华倒了一杯水，随后递给凉城，等待凉城的答复。

凉城将茶盏拿在手中左右晃了晃，不紧不慢道：“墨流云与上官清茹感情如何？岑初夏有何动作？”

萧灼华闻言一愣，不明白凉城何为有此一问。萧灼华答道：“昨日大婚，墨流云便去了上官清茹房中过夜。今日二人亦是携手而去。”

凉城抬手饮了口茶，一举一动皆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这么多年，墨流云的隐藏身份，是什么？”

萧灼华的心颤了颤，抬眸注视着凉城，言语有些吞吐：“圣女......”萧灼华忽然又向凉城单膝跪下，一力承担罪责：“属下无能，一直未能查到墨流云的身份。”

凉城依旧拿着茶盏左右晃动着，不经意地抬眸却使得萧灼华不得不低下头去。凉城的眸明明依旧漫不经心，却有如利刃，逼得人寸步难行。

凉城将茶盏放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勾唇道：“本宫不曾记错的话，你进入云王府已有一年半了。灼华，永远要记住，你是我落纱殿最得力的密探。”

凉城短短一句话，萧灼华的掌心已经留了不知多少汗，凉城话里有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凉城缓缓起身，平时萧灼华，淡淡道：“灼华，究竟是办事不力，还是......你对墨流云......动了情？本宫喜欢只是自己多想了。”

萧灼华再次蹲下身子去，向凉城一字一句保证：“灼华的命是圣女给的，是落纱殿给的。没有圣女，便无今日的萧灼华。”

凉城将萧灼华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本宫若是不信你，也不会说这些。灼华，为了证明给本宫看，今夜，本宫希望，墨流云与何人来往密切，你能够查清楚。”

“是。”

萧灼华将衣服还给了凉城，自己换上夜行衣而去。萧灼华平日里不喜太多人伺候，一般都是屏退婢子的。凉城易了容，扮作萧灼华，掌了灯读一本词。这是萧灼华素日来的习惯，自然无人怀疑。

萧灼华这里的这么词，凉城曾有幸度过一篇，字字句句提炼精纯，凉城看得出神，丝毫不知身后的人。墨流云轻轻将手搭在凉城肩上，才惊醒凉城。

凉城从容淡定地起身转身，向墨流云福身行礼：“王爷。”

墨流云坐在凉城对面，拿起桌上的那本词，笑问：“怎么有兴趣研究这个？”

凉城一举一动皆是半分不差地模仿萧灼华，就连那拿书的习惯也分毫未差。凉城轻轻摸了摸封面，随后与墨流云对视，道：“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王爷今日不是应该在初夏那里么？”

墨流云不恼反笑，反问她：“不愿意本王来陪你么？”

凉城温雅地笑着，这份神韵，恐怕萧灼华自己都难以分辨，何况是墨流云了。凉城轻轻道：“灼华身子不适，王爷还是另寻他处吧。”

墨流云面露惑色，随即便似笑非笑地盯着凉城。一副饶有趣味的模样，不紧不慢道：“无妨，本王在这里陪着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