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茶馆生活 晓月印象
话说华宇翔在飘香茶馆做了店小二,日子虽然过得是平平淡淡,但是总解决了吃饭问题。
这天早晨,鸡鸣三声,大鹏就催促华宇翔“小华子,起床了,起床了,别偷懒。”华宇翔翻了个身,还想再赖一会,大鹏心一急,大手一抓,就把华宇翔立了起来,华宇翔没想到大鹏有这力气,吓了个半死,华宇翔揉揉眼:“好的,大鹏哥。”
“开工!!!”华宇翔郁闷地大叫一声,忽闻楼上掌柜的叫骂:“哪个混小子起个床也这么吵,早上不许吃早饭!”华宇翔又是一脸的无奈,跟着大鹏出去干活去了。
这小二的工作实在繁琐,华宇翔不光要给客人斟茶倒水,茶馆早上开门之前还要帮忙烧水,劈柴,擦桌子,扫地。天已见亮就开门营业了,华宇翔又要到门口迎客。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啊,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街上人还不是很多,稀稀疏疏的有几个人从门前走过,茶客是不会来那么早的,早起的玩鸟遛狗的还不知道在那个河边溜达着,要过一会才能过来。
华宇翔就在门口守着,等待着今天第一批客人,华宇翔心想:唉,这种迎宾工作怎么能是我干的啊,要跟掌柜提议,招聘两个前台招待,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迎宾工作,真是不成体统。
没一会,城北的李老爷一手托着他的八哥,一手拄着拐杖过来了。李老太爷那是咱茶馆的熟客,天天来茶馆喝早茶,华宇翔对他非常熟悉,自然不能怠慢。
华宇翔老远看到李老爷过来,就大步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说道:“李老爷早啊,一切照旧?!”“对,对,照旧!”李老爷乐呵呵的跨进了茶馆,华宇翔在旁边弓着腰,嬉皮笑脸的伺候着,进了门,华宇翔朝柜台喊了一句:“大红袍一壶,茶点两个!”“来喽!”早有乖巧的小二先奉上一壶热茶。
李老爷铁打不动的又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边上的风景好呀,不远就是河堤,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不远处的河上还有几条花船,当然,花船没那么早开张。河堤边的路上已有不少来往的人群,李老爷没事除了逗鸟玩就是看路边的人群,说是看看众生相。华宇翔那是不屑:喜欢看小妞就看小妞呗,还找这种理由,都四、五十的人了,还老不正经。
李老太爷将鸟笼递给华宇翔,华宇翔就照常把鸟笼子挂在了窗台上的钩子上,还不时地虚了几下这八哥。说道:“您老稍等片刻,茶点随后就到。”当华宇翔在里面忙活的时候,店里还有个小二叫二麻子,在外面守着,开始人少两个人还能应付,高峰的时候大鹏,掌柜也出来帮忙照应。其实也就那点事,招呼客人,端水倒茶之类的活。不过茶馆的活就是这样,说不上累但一个“繁”字了得,一个早上就把大伙折腾个够呛。
终于临近中午一段时间客人逐渐少了起来,大家可以稍微歇息一下,华宇翔从小未受过这种苦,这会竟趴在茶馆角落里一个桌子大睡起来。不料又从外面来了两个人,站在前面的是个俊俏的公子哥,服饰虽然不是很华丽,但穿着也是非常考究,长衣是乳白色,衣领和衣袖都绣着藤蔓装的花纹,绣工非常出色。腰上系着一条谈紫色的带子,上面绣着祥云图案。腰带上还系着香包和一块乳白色玉石。站在后面的应该是他的书童,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绸缎,模样也甚是俊俏。
华宇翔还趴在桌子上酣睡,此时这二人已经走了进来,李掌柜正在柜台那里算账,看到这两人正想开口招呼,这俏公子哥给使了个眼色,李掌柜就止住了,轻轻地笑了了下,然后继续算他的帐。
俏公子哥走到华宇翔身边,低着头,轻轻咳了一声,可华宇翔一上午累的和死猪一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旁的绿衣书童似乎生气了,正想过去揪他起来,却被这公子用折扇一挡。这时大鹏跟其他的伙计都过来了,看到这情形大气都不敢出,有的想笑又笑不敢笑,有的或许想看看热闹,当班的时候,这伙计居然还在大厅里睡大觉,叫也叫不醒。这一脸秀气的公子哥生气了:“咳咳”拿起折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结果华宇翔还是没有任何起色。看来,不整整这个家伙是不行了。他挥了挥手,伙计们知趣的各自散开去干活了。这公子走到华宇翔身边,把华宇翔坐的那个椅子用脚就是那么一撩,华宇翔人跟椅子都翻到地上去了。华宇翔受了这一惊,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就想骂。忽然想起他现在是在别人手下干活了,到嘴的脏话又憋了回去。
一眼看到自己身前一公子哥在那神气活现的扇着扇子,旁边的书童在偷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起身对着这公子作了一揖道:“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让公子见笑了,您这边坐,您这边坐!”这公子重重的嗯了一声,华宇翔带他们在一边坐下,还没等他说话,这公子说话了:“给我来壶铁观音。”华宇翔应了一声:“您稍等。”就走开了。
一会,华宇翔端着茶壶茶杯过来拉着长声喊道:“上等铁观音来喽!”说着便把茶杯给摆上,接着给斟满了茶。斟完又连鞠两躬说:“您慢用,您慢用!”就想走。这公子哥却似乎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小子,刚刚你趴在地上一直到现在连个手都没洗,手上脏兮兮,对本公子也太过不尊重了吧,赶紧把这都给我换掉,洗手重新再整一壶。”
华宇翔火不打一处来,心里骂道:这丫什么人,比哥当年还穷讲就,靠,来了就胡折腾人,究竟想干嘛。想到此华宇翔转过头显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慢条斯理的喊道:“好来,再来一壶。”随喊还假装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巾。这公子看似到没有生气,之后就没再为难他了。
在柜台边上,华宇翔暗暗地也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人是谁啊,怎么感觉似曾相识,而且一来就找我麻烦。华宇翔看着一直在旁边记账的李掌柜,又看看其他的伙计,心想:这些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我受欺负了也不帮忙上去说句话,好像不认识似的,真是奇怪,算了,在这憋气,我还是到外面招呼客人进来吧。想着,自己就跑出去了。
趁华宇翔不在里面,那公子的书童招了下手让李掌柜到他公子那茶桌坐下,那公子先说话了:“李掌柜啊,最近店里的伙计似乎不太守规矩啊,什么时候有午休的?你这掌柜是不是做太久了?”
李掌柜甚是紧张,慌忙解释道:“回小姐,这小子新来的,身上毛病多点,回头我一定要重重罚他,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