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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白皮书》 作者: 阿卜先生 字数:8901 更新时间:2010-10-28 03:12:00

第二十七章春游2

而这时,尚萧带着苏童来回转悠,尚萧走在前,苏童走在后,尚萧还是那么卖力地逗苏童开心,走着走着,苏童突然喊住尚萧说:“尚萧,你不必这样对我,我不值得你这样,你这样对我让我很有压力。”

尚萧走到苏童面前笑了笑说:“你不必感到有压力,我这样做完全是自愿的,哪怕吃力不讨好,哪怕费力巴哈的,我都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是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苏童很严肃地说:“你不必这样,真的,你知道我因为什么不开心吗?我是因为联系不上霍依,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感觉愧疚。”

尚萧轻轻拍了拍苏童的肩膀说:“傻瓜,我不怕受伤害,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明白的意思,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我会把握好我的分寸的,请你放心地去接受我对你的那份心意吧,没有抱怨、没有伤害,只是想让你好,单纯地想让你开心。”尚萧说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深情,这使苏童很感动。

但是,这份感动带来的不仅仅是心灵的安慰,更是来自心底的自责,因为苏童觉得这样真的很对不起尚萧,自己在为联系不到霍依而伤心,可是曾被自己伤害过的尚萧却在劝解自己,甚至在想方设法地逗自己开心,这于情于理,都让苏童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不过,面对尚萧的那份热情苏童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能再让自己的那份伤心影响周围的人了,至少不能再在尚萧面前表现出不开心了,因为苏童知道自己的不开心会产生晕轮效应,更何况,尚萧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伤心,一个人去承受就好了,何必要让别人也感觉不自在呢!

想到这,苏童立刻变苦瓜脸为笑脸,她用轻盈的声音说:“呵呵,被我骗了吧,我是故意装作不开心的,哎,你竟然这么深信不疑,可见我的演技不错,长这么大了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当演员的潜质啊!”

尚萧被苏童这忽悲忽喜的表现弄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眼前的苏童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差,他知道苏童明明是不开心的,因为她的眼神是无精打采的,可是此刻的她为什么又这么兴高采烈呢?是为别人减压,还是别的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尚萧无从知道,但他觉得苏童是个倔强的女孩子,她不会轻易地告诉别人她内心的想法,她的这种掩饰可能恰恰就是某种善意的谎言吧,单从她明明不开心却还要强颜欢笑这点尚萧就推测出她肯定是在撒谎,于是,尚萧就对苏童说:“苏童,你个小傻瓜,我知道你总为别人着想,你不想给人带来干扰所以就独自承受那么多,我觉得你很不开心,我知道你现在的开心都是伪装出来的,可我只想看到最真实的你,你高兴时我为你欢呼,你烦恼时我为你解忧,我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乎着你,你明白我的心吗?”

“我——我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一个伤害过你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对我。”苏童的语气里透漏出一丝低落。

“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有着男子般刚强的内心,是我所欣赏的类型。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的。”尚萧很霸气地向苏童说道。

“我——”苏童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尚萧打断了。

“不要再说了,这是我内心里已然决定的事情,风吹不摇、雷打不动。你不必感到愧疚和困惑,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对了,如果你实在是想报答我的话,那就满足我一个愿望吧!”尚萧试探着向苏童说道。

“什么愿望?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圆你的梦想,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都努力去做。”苏童问道。

“让我为你做一件事,什么事都行,我和你虽然是有缘无分,但我也不想就这么擦肩而过,我要为你做件事,这样的话以后回忆起来就不会是空白的了。”尚萧说得很认真,那认真的神情似乎快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住了。

“这个可以有吗?”苏童皱着眉头说。

“这个必须有。”尚萧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回忆?那样不会更痛苦吗?”苏童一脸不解地问。

“这是失恋逻辑。我不会痛苦的,因为那个回忆里有你。”尚萧很深情地回答道。

“那好吧,我就答应你这个请求吧,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要你为我做什么,所以我先保留着,等以后有所需要了我再告诉你。”苏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说。

“好的,那咱们拉钩。”尚萧边说边把手伸向苏童。

苏童也伸出她那纤纤细手,与尚萧的拇指相对,并且还饶有兴致地念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正在这时,苏童的手机忽然响了,苏童一看来电显示就赶紧去接听,接听后她就哭着说:“霍依,你去哪里了呀?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还没等苏童说完,对方就打断了苏童。

“苏童,你看花眼了吧?我是梁皓,不是霍依,怎么听着你的声音不大对劲儿啊?你怎么了?”梁皓很关切地问苏童。

苏童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看到屏幕上显得确实是梁皓的名字,她知道自己又幻想了,曾经有很多次她都把别人的号码看成是霍依的,可是没有一次是真的,所以,她很低落地说:“我——我没事,你有什么事?”

“我这里遇到一个紧急情况,你赶紧过来一下,仇然刚才还和我在一起呢,可后来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们在鸟语林这边儿,你赶紧召集几个人过来,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仇然。”梁皓说的很着急,苏童听后连失落都顾不上了,接到电话后她就开始联系所有认识的人。

几分钟后,苏童就带着阿南、尚萧、李子木、射翔以及宿舍里的几个姐们儿来到鸟语林这边找到梁皓了,梁皓向他们几个讲了一下大概情况,然后他们就三三两两分拨去找仇然了。

可是,这个鸟语林是极其密布的,树与树之间的缝隙很小,林间小道很难辨认,而且这些小道的分支还很多,稍有不慎就会拐到别的道上,这片鸟语林还曾被当地人称为“怪林”,所以,这次搜找工作就显得尤为困难了。不过,他们几个都抱定了一定要找到仇然的决心,但为了预防再有人走失,他们决定男女搭配分组,并且小组内要手牵手进行搜救活动,这样不仅能让男生照顾到女生,而且还可以避免重蹈覆辙。

梁皓、阿南和万佳佳返回原路重新找,因为仇然就是在那条路上消失的,在那条路上找到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梁皓就在前方开路,万佳佳夹在梁皓和阿南中间,因为阿南说这样的话就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女生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可是任何小组都没有传来找到仇然的好消息,但是,太阳渐渐落下去了,天色逐渐变暗,仇然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大家都很着急,尤其是梁皓,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仇然而让仇然走丢了,他很恨自己的大意。他越是这样想就越不能原谅自己,此刻的他是既着急又懊悔,以致于他忘记了和万佳佳以及阿南的约定,他竟独自大步流星地向森林深处走去,万佳佳和阿南则在后面费力巴哈地跟着。

那时,天色已晚,已经到了学校组织学生返校的时间了,各个班级的班长都统计学生人数并如数上报班主任,别的班级都已清查完毕,只有赵老师、季老师以及老张的班里缺学生,赵老师是射翔和尚萧的班主任,季老师是仇然的班主任,老张是苏童等几个的班主任,这三个班的班主任在得知自己班里缺少人数后,都很惊慌,他们纷纷向其他同学询问,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后来,老张试着拨通了苏童的手机,苏童把仇然走失的消息向老张如实汇报了,并且还告诉老张说他们几个正在分头寻找仇然,让老张转告其他两个班主任不要担心。

知道真相后,老张在电话里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了苏童几句。可是,当他一挂断电话,他就立即联系了当地治安局,请求他们支援。

就在当地治安局紧锣密鼓地赶往鸟语林的那段时间内,梁皓因双脚踩空而跌落至一个大坑内,然而,那个坑极其严密,周围被一些花花草草包围,如果不是不慎踩到就很难发现。而尽管万佳佳和阿南用尽最大力气去追赶梁皓,可是还是扑了个空,他们没能赶上梁皓,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也不远,只是当梁皓跌到坑里的一瞬间,他们一个不留神就彻底看不到梁皓了,万佳佳和阿南四处张望,并大声喊梁皓的名字,可是,周围传来的除了是可怕的动物声音外便没了任何声音,因此万佳佳和阿南只能继续前行。

而与此同时,苏童和尚萧这一组也是状况百出,他们一会儿被石头绊倒,一会儿又被花草缠绕,但最令人惊悚的是苏童的一声尖叫。苏童和尚萧正小心翼翼地在林间找仇然,二人手拉着手前行,可是当他们正走得起兴时,苏童忽然大叫了一声,那声音穿过空旷的森林,直冲云间,树叶好像也被震颤了一下,在林间瑟瑟发抖。尚萧急忙停下来,将身体转向苏童,并关切地问:“怎么了,苏童?你、你没事儿吧?”

苏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我、我——”可还没等说出口,苏童就昏倒了。

尚萧将手电筒照向苏童,他看到苏童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尚萧被吓了一大跳,他赶紧凑近苏童的身体,从苏童的症状上看,他知道苏童肯定是受伤了,于是,他就开始顺着苏童的身体寻找伤口,在苏童的脚腕处他发现有一个小口,浆液血由伤口渗出,在伤口的周围还有肿胀现象,肿起来的地方还有瘀斑、紫斑,看到这些后尚萧首先想到的是苏童被蛇咬了,因为尚萧就曾经被蛇咬过,对于中蛇毒的症状他了如指掌。

于是,他就俯下身来,放下手电筒,将苏童的裤脚挽起,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布,并小心翼翼地包在苏童的伤口处的一侧,他绑的死死的,以免把毒素扩散到身体里,随后,他就用嘴去吸苏童伤口的毒血,一口一口的毒血都被尚萧吸出来了,可当吸得差不多的时候,尚萧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模糊了,身体也有些不由自主,有种想要倒下的感觉,可是,尚萧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因为苏童还正昏迷着,他必须想办法把苏童送到医院或是他把苏童交给别人照顾,这样他才能放心。

也许正是这股念头支撑着尚萧,他一直没有倒下,并且他还用他那微微发抖的身体背起苏童,一步步向外走去,步伐很慢,脚印很深,一路下来,他那些脚印歪歪斜斜地排列在布满花草的小道上,像极了孩提时代的孩子用稚嫩的彩笔天马行空般画出来的道路。

高高的树林下,尚萧趔趔趄趄地走着,豆大的汗珠浸透了他的白衬衫,周边的花花草草还不时地牵绊他的脚,他这一路走得很艰难,特别是不听话的身体有些飘飘然,可是尚萧拿出了视死如归的勇气,他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钟表,一步步走下去,那脚步声没有节奏却扣人心弦。

梁皓在那一个大洞里待了好长时间才苏醒过来,醒来后,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是出奇地疼,他忍着痛缓缓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大堆石头上,石头的缝隙处还缓缓流淌着水,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水浸湿了,梁皓觉得身上很冰冷,用手挤了挤衣角的水后站起身,蜷缩着向洞穴的其他地方看去,他发现洞穴的口很小,但洞底很大,洞底是被一层石头覆盖的,洞穴的墙壁上布满了苔藓,有的地方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珠,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梁皓看到洞口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洞里也是黑蒙蒙的,不过不是那种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因为月光透过那些缝隙稍微照进洞穴一些,所以,梁皓还可以看清洞穴的大致轮廓以及洞内一些明显的东西。

梁皓一直在观察洞穴,他在试图找寻出去的办法,可是,洞底距洞口足足有十米高,再加上洞壁的湿润,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没办法出去的,然而,他知道在这里停留的结果是死路一条,因为没有人会发现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竟然还存在着一个洞穴,况且,现在天色已晚,同伴们应该已经都打道回府了,所以,梁皓愈想愈觉得静等不是办法,因此他就挽起袖子准备攀沿着洞壁出去,尽管几次尝试之后他失败了,他还是一刻不停地向上攀沿。

在生存面前,人往往有着极大的潜隐力,对于生的渴望支撑着人一次次站起,这时,失败似乎并不是人前行的障碍,而是奠基石,使人越挫越勇。

经历了几个回合的攀沿与跌落后,梁皓大汗淋漓,他呆呆地坐在杂乱的石头上,嗅着夹杂着腐尸和汗腥味的空气,眼睛里闪出一股绝望,但是,他没有放弃,而是攥起了拳头重试。

他小心翼翼地抓着洞壁上的苔藓,可是猛一用力手就滑脱了,但他不气馁,而是一次又一次地重试,试着试着他就突然跌落了,由于用力过猛他被甩出好远,那些坚硬的石头真是把他弄得疼得厉害,尤其是屁股,他猛地从上面掉下来,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正好准确无误、丝毫不差地坐在石头尖上,真是比吕布辕门射戟的技术都要精湛啊!

于是,梁皓就坐下来揉搓自己的屁股,在揉搓时可能是用力过大了,他的胳膊竟一下子甩了出去,不料手却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顺势把那东西拿到眼前看,可当拿到眼前的时候梁皓却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叫着把那东西丢到老远,是一个骷髅头,一个已经只剩下七个孔的头颅,梁皓害怕得直打哆嗦,他还不断地将身体往后缩,等缩到洞壁处时他停下了,因为就在这时他的手又被一些东西缠住了,这时他叫的声响更大了。

梁皓闭着眼,吓得一个劲儿地划十字,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天主圣母、耶稣基督、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我梁皓可是个本本分分的良民啊,请你们保佑我,我没有得罪你们请你们不要故意吓我,求~求~求~求求你们了。”梁皓被吓得结巴了,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这时,洞内传来另一个声音:“你是谁?”那声音很微弱、很低沉。

梁皓一听吓坏了,他想:原来真的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怎么还会有人给我对话?不行,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能让它知道我的真实名字,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因为梁皓在网上的一本灵异小说里曾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的名字或身份被灵异者所破获,那么它就会经常去造访你的。因此,梁皓很害怕,他做出向上苍祈祷的样子说:“拜托你不要找我事好吗?我和你素未相识,没有什么恩恩怨怨,你还是放过我吧!”听梁皓的声音像是被吓哭了。

“不,不能放过你,就是因为你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同样是那很微弱、很低沉的声音。

梁皓抽噎着说:“我没有做过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你这阴魂不散的想必是冤魂,可是,你真不能冤枉我啊!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经历过多少事儿呢,就连恋爱都没谈过一场,所以我并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坏事儿,你不能这么狠心对我这个小屁男孩儿下手吧?我~我~我还很小,上有老母,下无犬子,你怎么狠心找我事儿啊?鬼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梁皓低着头,求爷爷告奶奶地乞求着“冤魂”的饶恕,可是,从“冤魂”那边传出来的却是一阵大笑,那声音在梁皓听起来越来越觉得熟悉,梁皓抬起头,摘下眼镜,在眼镜片上哈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镜片儿,并使劲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将眼镜戴上,死死地盯着传来笑声的方向,这时,梁皓突然站起来,一脸生气地说:“好你个仇然,你竟然敢吓唬我,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和梁皓对话的就是仇然,那个“冤魂”也是仇然。仇然听到梁皓的话后大笑道:“真是好笑死了,没想到你梁皓那么胆小,我不就是问你是谁嘛,你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竟然还说什么冤魂,真是服了你了!”说着,仇然还朝梁皓竖起了带着嘲讽意味的大拇指。

“仇然,你这次做的有点儿过分了啊,快给我道歉!”梁皓有些生气地说道。

“道歉?我凭什么要道歉?又不是我让你想象力那么丰富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仇然对梁皓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没等梁皓开口。仇然又补充道:“对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要不是因为你让我不去打扰苏童,我也不会有这下场,你还让我道歉,天理何在?”

梁皓瞥了仇然一眼说:“那好吧,我让你遭受这些,你让我经历害怕,咱们的一切恩怨从此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的,从现在起你不准再无端找我事儿了啊!”

仇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不想就这样跟梁皓一笔勾销,因为只有在这种不明不白扯不清道不明地纠缠中才有可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她不想就这么眼睁睁地放走梁皓,这可是她魂牵梦绕的暗恋对象,虽然还不清楚梁皓对自己是否有好感,但她不想让事情就此变得僵持。

于是,仇然就思前想后,她想找出一个不跟梁皓划清界限的理由,可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她不甘心,她决定要使出吃奶的劲儿费尽一切心思去回忆,正当她想的入迷时,梁皓的一声咳嗽打破了仇然的沉思,梁皓分明是等不及了,他想得到仇然的回答,好确定自己跟仇然之间真的是没有任何瓜葛了,因为梁皓明白只有跟仇然彻底地说清才能保证自己确实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否则,以仇然的性格,说不定她又会使出什么花招来捉弄自己的,梁皓对仇然是再了解不过了。

可正当梁皓催促着仇然回答时,仇然竟“哎呦哎呦”的叫起来,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脚,脸上摆出一副很难受的神情,并弱弱地说道:“我跟你之间不可能一笔勾销,我~~~我的脚现在还疼得厉害呢,你的行为对我的后续影响很大,现在跟我一笔勾销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万一我将来要是有个后遗症我找谁算账去,不行,这事儿不能了。”

“喂!我弱弱的问一句‘你真的疼得厉害吗?刚才不是还大笑了吗?你是骗人的对不对?’”,梁皓一脸疑惑地问道。

“哎呦哎呦,真是疼死人了,老天啊,你真不公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派这家伙来攻击我,跟我作对,真是命运多舛啊!”仇然连连叫冤。

“喂!你别叫了行吗?我知道你是故意那样说的,不就是不想跟我脱离关系吗?哼,想得美!”梁皓瞥了仇然一眼,轻蔑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不带你这么自作的啊!我不想跟你脱离关系?臭美吧你就,本姑娘可是人见人爱——”

“花见花衰的大笨蛋”,还没等仇然说完,梁皓就插嘴道。

听到梁皓那样说自己,仇然气得直跺脚,她恶狠狠地看着梁皓并咬牙切齿地说道:“冤枉啊!你最好是闭嘴,我要求你马上给我道歉,窦娥受冤,六月能飘雪,本姑娘仇然受冤,那可就不是天打雷劈、五雷轰顶那么简单了,你最好识相点儿,别等着让本姑娘给你难堪啊!”

“哎呦,我好怕怕哦!”梁皓故作害怕的样子,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仇然说:“如果你受冤的话那么全世界的人都已经被冤死了,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啊?你就是不想跟我脱离联系嘛,承认吧,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呵呵,至少能让我自信心大涨。”梁皓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而实际上他说这些并不是因为他知道仇然暗恋他,而是他想借此灭灭仇然的威风,好能挽回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

面子,在人那里是很重要的东西,更何况是男人呢,那简直就是自己的命啊!梁皓每次跟仇然拌嘴的时候都会被仇然的一番话语顶撞得哑口无言,他不服,因为在别人面前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作为算不上作家的作家,梁皓好歹也跟铁齿铜牙纪晓岚有一拼,有着三寸不烂之舌,能说会道、妙语连珠、语惊四座、才辩无双。

可是,在仇然这个巨大胆、巨强势、巨能说的女孩儿面前,梁皓显得似乎有些笨拙,他想改变这种情况,尽管他知道自己在网约那件事上真的有些对不住仇然,但用自尊心、自信心堆起来的面子还是让他选择了顶撞仇然,哪怕是毫无缘由地捏造是非,只要是能给自己长气的,梁皓豁出去了。

跟男人一样,女人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也是相当宝贝的东西,面对梁皓的挑衅,仇然也不示弱,她灵机一动,给了梁皓一个致命的一击,在万般无奈之下仇然喊道:“萝卜头。”

梁皓听后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意识里,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霍依知他自己知,可谁知仇然竟然能喊出自己的网名,而且还是在他俩巅峰对决的时刻,这分明是仇然来报仇来了嘛,梁皓此时很后悔,他觉得自己不该这样顶撞仇然,现在逼得仇然只能通过这个杀手锏来反驳自己了,可他真的不知道仇然会知道自己的网名,他也万万想不到仇然会这样反驳自己,他无语了,本来是打着胜算的算盘,可现在梁皓意识到自己只能“缴械投降”了,因为他明白在网约那件事上他是百口莫辩,有理也说不清。

但,梁皓还是不大相信仇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他笑着试探道:“怎么,现在有兴趣跟我探讨曾学过的一篇叫做《我的弟弟小萝卜头》的文章了?”

梁皓一改刚才的轻蔑和愤恨,挂着一脸的笑跟仇然对话。

仇然则笑而不语,好像是在想着回应梁皓的方法,俄而,她神气四溢地调侃道:“听说刚才有人对我大加污蔑,梁公子可知此事?”

梁皓则笑着回到道:“谁?谁?谁?谁这么大胆?敢对仇然小姐使坏,这人真是不想痛痛快快地活了!”

仇然没有理会梁皓的话,只一味说:“听说有人说我不想跟他脱离关系,梁公子你说这人该是何方神圣啊?”

“切,是谁这么不自量力啊?我们家仇然小姐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本世纪的最伟大的女青年,很多人都崇拜之唯恐不及,只有不想脱离开仇然小姐的,没有人够格让仇然小姐想要不与之脱离关系。”梁皓故意把嘴咧得很大,以示自己很友好。

仇然则大声说:“得,得,得,别在这儿拍马屁了,马的屁股已经被拍成两半了,再拍就得送动物医院去了。”

梁皓一脸无辜地说:“我没拍马屁,这都是我的真心话,请你相信我!”

“真心话吗?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损我?”仇然不解地问。

“一时口误嘛,对不起啊!”梁皓为了不扩大事态,所以就很有自知之明地向仇然道歉。

“好了,你都这样说了,我原谅你吧!”仇然故作不情愿地说道。

梁皓很惊讶,他想不到仇然会这么轻易地说出原谅自己的话,他的认错只是为了弥补网约的错误,可他却没想到仇然竟然会如此爽快地原谅了自己,这下可难住梁皓了,他不知道仇然所谓的原谅究竟指的是什么,是对刚才自己诽谤的原谅,还是对自己网约放鸽子的事情的原谅?他有些搞不懂,在他看来,仇然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让他摸不着头脑,可他又转念一想,如果仇然真的知道自己就是那么放她鸽子的萝卜头的话,以仇然的脾气,她是不可能会那么轻易地就会放过自己的,他想:或许,仇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说出萝卜头也许仅仅是个巧合呢,说不定是弄巧成拙,是阴差阳错,甚至是无由猜测。

于是,梁皓就试探着说了一声:“原谅我了?你就这么原谅我了?”

仇然疑惑地问:“怎么着?不原谅你,难道还要为你的爽约打五十大板吗?这是个法治的社会,不允许那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抽你五十大板。”

说着,仇然就做出恶狠狠的表情,用胳膊向梁皓挥去。

梁皓吓了一个趔趄,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挪动了一下。

不过,这一动就又让他碰到那个骷髅头了,这下他不是觉得害怕了,而是觉得绝不能让仇然看到那个东西,一个女孩子家一定会特别害怕骷髅头,而自己作为一个男人,他知道自己是有义务为女人消除恐惧的,尽管自己也害怕那个骷髅头,但在女人面前男人似乎没有理由不去勇敢,况且,仇然说原谅自己爽约的事,梁皓是打心眼儿里觉得挺感激仇然的,他感觉仇然真是宽宏大量,竟不跟自己计较,自己也必须得不让仇然看到那可怕的一幕。

人啊,都是这样,当硬碰硬的时候,双方都会跟个利刀似的,恨不得把对方捅上一刀子,谁也不服谁。可一旦软碰软的时候,双方又彼此好得不行,什么前嫌都可以不计,什么后患都可以不想,只想着一心一意地彼此表忠诚了,你一个上刀山下火海,我一个两肋插刀的,挺儿戏的,就跟小孩儿玩儿过家家似的。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