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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白皮书》 作者: 阿卜先生 字数:6446 更新时间:2010-10-26 23:03:00

第二十一章补考1

时间似流水,假期一晃而过,不知不觉间,G大学子们又将重返校园了。大凡一个学生在假期一般都会经历三个阶段:刚回家时是初来乍到的激动、新鲜感过后是反反复复的无聊、假期即将结束时是欲走还念的留恋。此时此刻,G大学子们正处于一种对家的无限眷恋中,尤其是梁皓,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梁皓是大家公认的“敏感帝”,他在他小说中的文笔是细腻的,情感是丰沛的,可以感觉出他的内心世界是十分丰富的,大有“迎风落泪对月伤怀”的风度。

在开学的前几天他一直粘在父母身边,帮他们做事,还跟他们没完没了地聊天,他想就那么放肆地享受完那几天。可是,一个电话却打破了他所有的安排。

辅导员老张来电话了。

梁皓一看是老张的电话号码,就惊得瞪大了双眼,他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接到过名片被他设置成“变色龙”的老张的电话。他接过电话,手有点儿哆嗦,声音略有些结巴地说道:“喂,您好!张——张老师。”

电话那旁,老张回答:“梁皓,你父母在家吗?能不能让你父母接个电话?”

梁皓一听老张是让父母接电话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在家长和老师之间谈论最多的就是孩子的学习成绩,除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这两个互不相干的角色联系在一起。他想绝对不能让父母接到这个电话,因为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儿,他有预感,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他看了父母一眼,并打晃说:“张老师,很不好意思,我父母都没在,这两天出差了,你有什么事就给我说吧,我会转达的。”

老张说:“哼,甭转达了,就跟你说吧,你《西方文论》这一科挂了,得补考,你提前三天来学校,来时到我办公室领补考通知单。还有,你以后一定要端正你的学习态度啊!”

老张的那些话冷不丁地透过电话线传到梁皓耳朵里,梁皓很低身下气地向老张说:“好的,张老师,我会听从您的教诲,以后会好好改正的。”梁皓在回答老张时脸上堆着笑,而暗地里他却很是气愤,因为酷爱文学的他在文学以及文论方面向来是顶呱呱的,不料这次却遭“伏击”,被老张下了套。

《西方文论》这门课是老张教的,梁皓心里也最明白老张为什么会挂他,因为那次他帮苏童解围了,把老张弄得很难堪。而老张向来是公报私仇的人,爱憎分明的很,一丁点儿的事儿也会计较,梁皓撞钉子上喽!

听到要补考的消息梁皓心里难过极了,因为他认为:老张在有关于文学方面的科目上挂他明显是给他难堪,这会给他在小说创作方面的尊严大打折扣的。他愣在接电话的地方一动不动。

此时,梁父发话了:“小皓,刚才是谁啊?你怎么能骗人说我们去出差了呢?”

梁皓忙回答说:“一帮讨债的,说你们出差了,图个清静!”

梁母瞪了儿子一眼说:“小皓,你净瞎说,什么讨债的?咱家可没借别人债啊!”

听到母亲说家里没有债务,梁皓就用手摸了摸头说:“哦,没有债啊,真好!”说完,梁皓就往外走,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往下编下去了。

梁母还继续追问:“什么啊这是?你在说什么?”

梁皓竖起两个大拇指,并不停地说道:“我爸我妈真棒,家里竟然没欠债。”随后,他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梁皓就向老爸老妈说:“爸妈,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

梁父、梁母一听都怔了一下,梁母问:“小皓,你不是说过两天才走的吗?怎么突然改成明天了?”

为了不让父母知道自己挂科的事,梁皓只好谎称道:“我宿舍有一个同学已经到学校了,那同学是市里的,他学习特不好,这不,挂科了,他让我回去帮他补课呢。”

“哦,这样啊,那你去吧,多帮帮同学是好事儿。”梁母说道。过了一会儿,梁母又大声喊梁父:“他爸,你赶紧去超市买些好吃的,排骨、鸡鸭鱼肉什么的,我明儿早上起来炖炖,小皓就要走了,你快点儿去!”梁母的口气是命令式的,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

梁父放下报纸,故作不情愿地说:“得,我这老命儿够惨的,不仅得伺候老婆,还得伺候儿子。”

梁皓听到父亲这样说就故意讨好说:“我老爸老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一定会很孝顺你们的。”

梁父、梁母看到儿子这么嘴甜,心里美滋滋的,梁母继续手中的家务,梁父则大步流星地去了超市。

第二天,梁皓一起床就看到母亲正在厨房忙前忙后,就连平常爱睡个懒觉的父亲也早早起床在厨房打下手,看到此情此景,梁皓一方面觉得特幸福,一方面又觉得特内疚,他恨自己不争气,白白辜负父母的一片苦心,在厨房外梁皓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然后,他又挂着满脸微笑到厨房帮父母了。

可他一到厨房就被母亲轰了出来,梁母还责备他说:“儿子,你一个男大学生别老这么没出息,厨房不是大老爷们儿呆的地儿,厨房呛得慌,你赶紧出去。”

“妈,这厨房怎么就不是男人呆的地儿了?我爸那不是也在里面呆着呢嘛,没事儿,您就让我进去帮帮您吧,帮帮您我心里踏实。”梁皓向母亲央求道。

梁母还是一个劲儿向外轰他,并说:“儿子啊,我跟你爸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你好好生活,他是你爸他必须得把脏活累活都抢先干了,这样你就不用受累了,所以他得在厨房而你不用,再说了,你一个大学生在这里跑来跑去的不像样,听话,出去!”

听到母亲的这一番话,梁皓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梁皓觉得自己愧欠了父母很多,他决定他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好好让父母享享清福。

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那天早上,梁皓带着愧疚就着幸福咽下了那顿饭。

一天后,梁皓到了学校,看着清冷的学校,梁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他百无聊赖地走在学校的走廊上,感受着被补考这块阴云而弄得污浊的空气,对于老张的这种不公平报复他更是恨之入骨,他巴不得现在就闯进老张的办公室,与老张理论清楚,梁皓觉得:委屈可以受,但是冤枉气却不能乱受。人总是要有一点儿自己的脾气和尊严的,梁皓觉得老张这种垃圾行为简直就是公报私仇,他受不了这个闷棍子气,他要去找老张,要跟老张好好讲讲这青红皂白。如果实在是跟他讲不清道理,拿这个要挟老张也行,梁皓是那样想的,他不想让老张冠冕堂皇甚至不疼不痒地摆弄学生,于是,梁皓就怒气冲冲地向老张的办公室走去。

一到老张办公室,梁皓忍不住问:“张老师,请问您为什么要挂我?我是上课时缺勤呢,还是干过违法乱纪的事儿啊?您为什么对我这么针锋相对呢?”

老张则慢悠悠放下手中的书本,装作没听见似的,故意问梁皓:“你来了啊?刚才说什么?我一直忙着备课了,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梁皓见老张是这幅德性,顿时急眼了,可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老师,他还是压住了心中的火,因为在他这个酷爱文学的文艺青年看来,教师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职业,因此,尽管心中不爽但他还是语气平缓地回道:“张老师,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挂我?复习周的时候我学习得可认真了,我是不可能挂科的,您看看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啊?”,梁皓尽量使自己的言辞恳切,作为一个可以算的上是半个作家的文人,梁皓觉得他自己应该具备一定的文人气质。

可是,老张却不买梁皓的账,本来就窝火的老张现在更觉得难受了,作为一名人民教师,老张天生容忍不了学生对自己质疑,他大发雷霆,并扯着嗓子向梁皓喊道:“就你们这些学生整天只知道自恃清高、孤高自傲,还敢来问我为什么要挂你,你怎么不好好反思反思自己,不光是你,你们这一代人都是这样一副德性,眼高手低,你看看你们有什么,有什么可傲的?不从自己身上找理由,只知道埋怨别人,挂你是因为你太优秀了,让你降降温,好能茁壮成长。”老张就这么无耻地回答着,弄得整个办公室里都飘着一种极其虚伪的恶臭味。

梁皓这次是实在忍不住了,他不再顾虑什么文人气质和风度了,他向老张大吼:“你凭什么用你那低级智慧去评判我以及我们这一代?我告诉你,你不配,不仅不配做老师,就连做人也不配。我们这一代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我们穷得就只剩下骨气了,至少我们不会势利、我们不会出卖自己的良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伎俩,谁得罪你在你这科上就相当于没有了春天,就你那种小肚鸡肠、公报私仇的样儿,我想想就恶心,手里就攥着那巴掌大的权力,至于把自个儿的魂儿丢了呀?”

老张阴笑着听完了梁皓的话,他没有打断梁皓对他的谩骂,这不像老张的风格,他向来是得理不饶人型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确切地说,老张是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甘居下风的。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谩骂或诋毁不理不睬,那就预示着将会上演一幕更大的阴谋,果然,等梁皓说完,老张就笑咪咪地向梁皓说:“巴掌大的权力也是权力,对于我来说可能那就是巴掌大的权力,可是对于你来说那可是不可小视的哈,梁皓你等着,你这门课永远也别想及格了,到毕业时,看着别人都拿着毕业证,你就哭大街去吧!”老张皮笑肉不笑,表情里充满了杀气。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梁皓不屑地回道。说完之后,梁皓就转身离开了老张办公室。

这场抗争,在气势上梁皓虽不觉得自己亏,但这个似乎未卜而又似乎注定的败局却让梁皓感觉心里很不爽。他不希望自己挂科,也不希望自己跟任何老师顶嘴,更不乐意听上辈人对自己这一代的否定,他想用实力去证明一切,可是,此刻的他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重负荷的东西捆绑了一样,想要摆脱,却发现每一次的挣扎都是对自身命运的撕扯。

人在失落的时候,往往会想方设法地去消遣,而最俗的消遣方法莫过于从酒精中寻找宽慰,古人也曾高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被酒精麻痹的一瞬间人们似乎才能感受到一丝快感,那种快感不会沾染世俗的恩怨情仇,不会纠葛人间的悲欢离合。梁皓这个从不落俗套的家伙也俗了一把,他想找个人陪他一起去喝酒,以解心中百般之苦闷。

他打电话给霍依,却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也罢,梁皓觉得还是自个儿去消受这份郁闷吧!

于是,他就独自走进不差钱餐厅,要了几瓶啤酒并配了两个小菜,可是,当菜和酒上来的时候梁皓吓了一跳,因为服务生竟然是仇然,梁皓赶紧站起来跟仇然打招呼:“仇然,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啊?”

仇然撅着嘴说:“哎,不来学校干嘛啊,我要是在家呆着早就被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逼着去相亲了,我可不想就那么把自己的青春给葬送了。”

梁皓听了仇然的情况又开始感叹:长大的悲哀在于,人把大量的时间都浪费在了抵御外界压力上,而忽视了自身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接着,他又向仇然说:“你来学校多长时间了?我以为你们都还没来呢。”

“我来了有三四天了,在宿舍呆的太闷得慌,所以就出来打工了。你怎么也这么早来?离开学不是还有几天嘛。”仇然边擦桌子边跟梁皓交谈。

梁皓淡淡地说道:“我来是参加补考来了,期末考的时候我落榜了。”

“后天不就考试了吗?你今天还有闲心在这里喝酒?嗯?不对,你一个人来喝闷酒肯定有什么事对吧?说吧,你怎么了?”仇然询问梁皓。

梁皓笑了笑说没什么,他觉得这样的事情没必要跟任何人说,因为败局已定,跟别人说只会让自己不开心,也会影响别人的心情。在他的价值观里,幸福才是唯一一个可以被无限放大的东西,而痛苦只需要尽可能地缩减。

尽管梁皓笑着说没什么,可是仇然却从梁皓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悲哀,仇然还想跟梁皓再说些什么,但她却被老板叫走忙活去了。

就这样,梁皓独自一人对酒当歌,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反抗。偶尔,他还会趁着兴头再吟上几句诗,诸如“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之类,反正,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境遇堪比被赐金放还的李白,牧羊于北海的苏牧以及整日颠沛流离的杜甫,内心之悲凉、胸中之愤懑,非一个愁字了得,纵使“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也不尽然。

酒多了难免会醉,酒一杯杯下肚后,梁皓喝高了,他大吵大嚷着让服务员给他加酒,他还要喝。这时,仇然走过来了,仇然看到梁皓醉酒的样子就把梁皓手中的酒瓶子给夺去了,他让梁皓先靠在墙角处休息,等到下班时,她携着梁皓一起朝学校走去。

在路上,梁皓说了一路的醉话:“你个变色龙凭什么让我挂科?凭什么让我永远不及格?我复习得可认真了,老张你就是公报私仇,不就是嫌我替苏童说话而让你没面子了嘛,老张,你——你不仅是变色龙,还是个小气鬼。”说到这,梁皓笑了,接着他又说道:“不,你还是势利眼,为什么只欺负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学生,你动人家曹甲璇、刘君熙、郑子潇一根汗毛试试,你丫就是欺软怕硬,不就是因为人家有个好爹嘛,你干嘛整天在人家面前跟个孙子似的,我最看不起你这种势利眼,我不怕你,你挂我我奉陪,神马都是浮云,挂科万岁!”

之后,梁皓还说了好多醉话,只是那些话都驴唇不对马嘴,让人找不着北。

而仇然只是搀扶着被酒精麻醉的梁皓,她一声不吭,任凭梁皓肆意倾吐心中怨言和纵情畅谈人生不快。

第二天,梁皓一出宿舍门就看到了正在等候的仇然,梁皓向仇然既道歉又道谢,道歉是因为昨晚给仇然添麻烦了,道谢是因为昨晚被仇然送回来了。他还一个劲儿地向仇然追问:“昨晚上我没说错什么话吧?我这人一喝高就洋相百出,我没出糗吧?”梁皓巴望着仇然,他希望仇然能够给自己说实话,但他担心最多的其实是是否已经说出自己就是那个网名叫“萝卜头”的作家,他害怕仇然知道真相,更害怕因此而带来的一切不愉快。

而仇然还是只笑了笑说:“没事儿,你没出洋相,只是醉了。对了,你还说你挂科了,说是老张会让你永远挂科,这是怎么回事?”

梁皓叹了一口气说:“哎!别提了,长这么大了我才知道得罪什么也不能得罪大学老师,靠学分生存的学生伤不起啊!前一段时间因为你跟苏童被绑架,老张说苏童给班里抹黑,还终止苏童参与一切评奖活动,我挺看不过眼的,老张那家伙得理不饶人,他死揪着苏童这一个错误不放,还恶意中伤苏童,所以,我就跟老张理论,结果,期末考的时候老张让我歇菜了。后来我又去找他给我个说法,不料惹怒了他,他说我就是补考也不让我过,你说这老师缺德不?”

仇然听了梁皓的话后,很同情地回答道:“这不是一般的缺德,简直比杀人放火还可恶,没了王法了还?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仇然就急匆匆地向办公楼走去。

梁皓一把拽住了仇然,他语气和缓地向仇然说:“你能把他怎么着?别费那力气了,胳膊扭不过大腿的,别再因为这事儿连累了你,你要知道老师跟老师是一个阵营,学生跟学生是一个阵营,学生不能得罪老师,因为老师往往会‘官官相护’,再这么闹下去,恐怕会对你不利。没事儿,挂我就挂我,我不在乎什么毕业证,我想开了,现今这个时代毕业等于失业,再说了,学历不代表一切,没必要去硬碰硬,有能力就能活下去。”

仇然忿忿地说:“话虽如此,可是——可是老张他欺人太甚,不行,本姑娘不能容忍这种‘霸权政治’,对了,你昨天说曹什么、郑什么还有刘什么有三个好爹,是什么意思?这可能是个要挟老张的突破口。”

梁皓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生气地嚷道:“那是我们班三个有名的纨绔子弟,他们仗着自己有个好爹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尽管人家每次都是裸考,可是每次都能鬼使神差地全过,你说这、这是什么世道?当然那三个同学都是我同宿舍的哥们儿,人还不错,我倒不是说嫉妒他们,我只是气愤老师们的势利,不就是因为人家有个好爹嘛,整天屁颠儿屁颠儿地围着人转,不嫌丢人的,别以为同学们都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只是不说罢了。”

听了梁皓的话,仇然气得攥紧了拳头,并咬牙切齿地说:“这其中必定有个腐败的问题,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梁皓,你的任务就是配合,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哈!”

梁皓一头雾水,他用表情向仇然表达了不解,可仇然只将手一挥,示意让梁皓跟着她走。两人一前一后,渐行渐远……

仇然带着梁皓来到办公楼,在老张办公室门口处停下,仇然从门上玻璃处看到办公室空无一人,并用手推了推办公室门,她发现门没锁,于是就吩咐梁皓要拿出万分精力把好风,她独自一人进了办公室。她锁定老张的办公桌,在老张的桌子上她发现了一个邀请函,上面写着要邀请老张去某酒店聚餐,邀请人是刘建强,仇然看到那个邀请函后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她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并掏出手机对着那个邀请函“咔咔”地拍了几张照,然后就小心翼翼地跑出去了。

在办公室外,梁皓问仇然接下来要做什么,仇然说:“你先去宿舍打扮打扮你自个儿,越神秘越好,我也得好好拾掇拾掇自己,半个小时后在学校门口见,撤!”仇然说完就跑下了楼。

梁皓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乖乖地回宿舍“打扮”自己去了。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