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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白皮书》 作者: 阿卜先生 字数:1199 更新时间:2010-10-19 13:01:00

第五章老乡见老乡

时光列车再次行驶到10月1日,举国欢庆的日子到了,更巧的是,这次“十一国庆”与“中秋佳节”有所重叠,所以假期比较长,长达10天。不过由于时间和距离的原因,很多同学还是未能回家与家人共聚,这其中就包括苏童、仇然和射翔等人。

不过,说来也怪,在八月十五这天,苏童、仇然和射翔各自都收到一个邀请函,邀请函上说让他们去一家中档餐厅聚餐,当然他们仨各自并不知道他们是被同一个人邀请的,他们只是不约而同地遵照邀请函上的地址赴约,但当这三个人全部落座以后才突然感觉蹊跷,尤其是当服务生告知可以随便消费会有人结账时,三人更是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可百思又不得其解。罢罢罢!月圆风高之日,佳人团圆之时,谁又能挡得住天公掉下馅饼?于是,他们便不再顾虑,美滋滋地去享用这块儿“馅饼”了。三个老乡聚在一起,也算是在应团圆之日感受一下亲人团圆的温馨吧,在他乡,或许老乡就是亲人。

来自“避俗山庄”的苏童、仇然、射翔玩得很High,苏童大口大口地喝可乐,仇然亮开了嗓门说话,射翔更是敞开了肚皮喝酒,正起兴时,霍依也出现在了这里,他去跟他们仨打招呼,可被他们强行留在那里共吃团圆饭,他们四个玩得不亦乐乎,时而狂喝,时而爆笑,俨然把出门时父母的叮咛抛到了九霄云外。然而,就是这样的“放肆”,这样的“狂欢”,还是不足以让这群“天涯浪子”们释放内心的情感。也许,是他们太压抑了,以致于在释放时竟有如此声势,甚于决堤的洪水。

还有一次,苏童去隔壁学校和几个老同学相聚,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熟人见熟人,自然是话多如牛毛,几个人天马行空地聊着,从时政新闻聊到身边小事,从明星大腕聊到寻常百姓,从深邃历史聊到当下文明,总之是无所不聊、无所不说,聊着聊着也不知是谁谈到了“家”这个对于游子们来说很敏感的话题,这就勾起了苏童开学报到时的回忆,苏童说:

“开学时,是老爹送我来的,匆匆忙忙办完手续后他说他要走,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当我听到‘走’这个字时,泪水已开始在我眼中打转了,可我知道我不能哭,于是乎,我给眼睛发布了命令,让它把泪水收起。接着,我又逼着自己挤出了十分难堪的笑容,可等到老爹一转身我便泪如雨下,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在我脸颊上做了一次长途旅行,然后骤然滴落,摔了个粉碎。那天,也刚好下了雨,我,一个人站在雨水中,任雨水来掩盖我的泪水——”

等苏童长吁短叹地说完这些话,她和她的同学都落泪了。几个成年人围坐在一块儿,泪流满面,路人都不解地投来好奇的目光,可只有她们几个完全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只是,苏童突然记起她还有课,可一看时间,早就是火车的家常便饭——晚点了,于是,她也便“破罐子破摔”,心安理得地和老同学畅享这难得的聚会了。那天,天空中也正飘着淅淅沥沥的雨,苏童已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在她落泪时下雨了,可她心里明白:每次落泪之后,内心便是一片惬意。

有人说,青春是无忧无虑的,可有时,青春只能在某种“放肆”中才可以求得内心的一份安宁。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