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洁癖?
七年前,清城县。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此时正是上课时间。不远处的双杠上,一男一女却在双杠上倒吊着。
一穿着白裙子,满脸清纯模样的姑娘找急忙慌的从校门口奔到二人面前。
林北纬翻身下杠,从身上摸出一根香烟,在手里把玩起来,“怎么了,夏夏?”
“北纬,你可要帮我,那个老混蛋又骚扰我了。”
“擦。”秦楚翻身下杠,帅气清秀的脸上多了一些戏谑,“就是那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
“恩,”夏夏点点头,抱着林北纬的胳膊,“北纬,只有你能帮我了,他约我今晚七点去丽华酒店,说是要为我的模特生涯好好规划一下,他是县里的领位,我爸爸又在他手下做事,我真的不敢得罪他。”
此时的林北纬,一头长发披肩,清丽的面容,娇小而又可人,充满灵气的双眼不屑的望着某一处,稍显稚嫩,嘴里叼着一棵草,那草上下舞动着。
“贱男人!”林北纬“呸”一口,将嘴里的干草吐了出去。
林北纬在清远高中可算的上是一号的人物,不是因为她有傲人的家庭,而是她近乎传奇般的存在。
在老师眼里,她是天使与恶魔的共同体,抽烟、喝酒、打架、夜不归宿,所有坏孩子的特性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可偏偏,每逢考试,她却总能以骄人的成绩拔得头筹。
在秦楚眼里,林北纬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相信她,他相信她有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在大家面前,她是那样自信而又充满力量。
在男生的心中,她美丽却望尘莫及;在女生眼里,她嚣张跋扈却又无可奈何。
余晖洒向大地, 太阳收起了白天里的“狂烈“,将温柔尽情展现。
林北纬特意去了县里“商贸城“的一家柜台处做了一个造型:此时的她身着黑色的抹胸紧身上衣,半乳微露,好不风情!头发被烫成波浪大卷,披在肩头两侧,下身着一件紧身小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脚蹬一粉色鱼嘴高跟鞋。现在的林北纬,俨然从一朵清纯的百合花变成了炽热的红玫瑰。
秦楚不可置信的戳了戳她,“嘿,有料啊。”
“滚!”林北纬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伸出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你去接夏夏。”
“你一个人行吗?”
“怀疑你姐的能力?放心,跆拳道黑带不是白拿的。”说罢,她便钻入了出租车。
清城县是一座小县城,经济不发达,可生活却也安逸,在这样一座落后的小县城,好的酒店屈指可数,能算的上星级的也只有丽华了。
不多久,林北纬的车子到达了酒店门口,司机接过她递过去的钱,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她的脸,不由的短叹了一声。
司机铁定将她当成那种女孩了,不过,以她的这种穿着,在夜晚十分出现在一座酒店门口,任谁都会误会的吧。
她想了想,夏夏说房间号是多少来着?哦,对了,312!
她从容上楼,不多时已经站在312的门口。门微微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一抹光亮,以此断定,里面绝对有人。
看来,那个老淫贼就在里面了!
她定了定神,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可出现在她眼前的景象瞬间令她惊呆了:在床沿边,一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他站立,未着寸缕,他正拿着浴巾擦拭头发,那发上的水珠顺着肩头流到背上,像一道线一样魅惑的划过!
男人明显感觉后面被人侵扰,本能的转过身。额前碎发凌乱,迷离魅惑的双眸,深邃的像是不见底的井,英挺的鼻子,薄唇略红,充满致命的诱惑,那古铜色健硕的身躯,到处都是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林北纬惊诧的睁大了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鼻血“哧”地流出来。
“出去。”男人冷漠而厚重的声音骤然响起,林北纬只看到他快速的将白色浴巾围住下体,系了一个松松垮垮的结。
林北纬咽了一口唾沫,呵,人间尤物!
乔今夏嫌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又瞟了一眼门边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小卡片,怒叱,“出去!”
林北纬皱眉,搞错了?骚扰夏夏的男人是眼前这个俊男?
再次回想了一下夏夏给她的信息,她 倒回去看了一眼门号,那门上赫然写着“312”。
没错,就是他!
乔今夏没想到林北纬还会再次回来,当这个穿着风尘的女子再次出现在他房间的时候,他脸色如铁青一般。
“别生气别生气……”林北纬嬉笑着上前,在她快要搂住乔今夏胳膊的那一刹那,上方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
“我有洁癖。”
洁癖你全家!林北纬心里咒骂,最厌烦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了。
“哈哈……我吧,就是想和你深度的交流一下。”林北纬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她作势被他非礼,秦楚便会进来猛烈拍照。
到时候,用这些照片威胁这个坏男人,看他是要名声还是要女人。
时间差不多了。林北纬心里默念着。
她上前,一把抱住光着上身的乔今夏,像只考拉一样的攀在他的身上,“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啊……”
乔今夏嫌恶的使劲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体上扒拉下来,可这个女子却像是拥有了吸盘一样牢牢的“粘”在自己的身上。
她身体上传来了劣质的香水味道,强烈的刺鼻香味令他忍不住皱眉。
“叮铃铃”林北纬正纳闷秦楚怎么还不冲进来,电话铃声响了。
她按了接听键,手机里面传来急切的声音,“北纬,搞错了,312是超级VIP房间,以前一直是骚扰夏夏的那个男人住的,不过今天312住了一位姓乔的先生,那个男人现在在412……”
轰隆隆,手机里面依稀还传来秦楚轰炸“喂喂喂”的声音。
搞错了?
她缓缓抬头尴尬的望了一眼那个方才被她调戏一阵的男人,那男人也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