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爱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弄清楚心里一直存在的疑问。

“小璃，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冒出来一个‘殷至璃’？”

“她到底是谁？”

“张涵。”小璃还是告诉了殷至爱。

“张涵？”

小璃低着头，不说话。殷至爱继续发问，“你不爱琉了么？”

“我是，我给不了他幸福。”小璃改口说道。

“你认为那个张涵就可以给他幸福？”殷至爱反问道。

“至少她是爱琉的。”小璃侧过脸，看向窗外。

“不！小璃，你错了！”殷至爱大声吼道。

小璃错愕的看着殷至爱。

“小璃，我知道的远比你多！”殷至爱跌坐在床上，笑了起来。

“姐，你怎么了？”小璃担心地伸手去扶殷至爱。

“如果不是张涵的怂恿，我才不会去破坏订婚宴！”殷至爱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小璃突然顿住。

“你的意思是说，柳夏那件事和你有关？”殷至璃不可置信地看着殷至爱。

“何止是有关，那一刀就是我捅的！”殷至爱一脸痛苦。

“为什么？”小璃皱着眉，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因为害怕、因为恨！”殷至爱拽住小璃的一只手，“小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璃甩开殷至爱的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靠在桌子一侧。她单手扶额，头又开始有点晕了，另一只手撑在桌面，桌子上放置的花瓶不小心被她扫到了地上，又是一阵刺耳的声响。

“小璃，你没事吧？”殷至爱担心地问道，还起身走向她。

“别过来！”小璃伸手阻止殷至爱再向前。

殷至爱的身体微微僵住，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小璃支撑不住自己疲惫的身躯，滑坐在地上。

“小璃，发生什么了？”在客厅听到房间动静的林佑晨走进房间，皱着眉问道。

他发现小璃的手被地上的碎玻璃划破了，“跟我去客厅包扎。”他扶起小璃。

小璃挣脱开，“别管我！”

“小璃～”殷至爱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沙哑。

“给我时间，接受。”小璃走到落地窗前，眼神飘忽地看向远处。

“你们都先出去吧。”小璃侧着身，阳光斜射过来，背后是一片阴影。

林佑晨和殷至爱走出了房间，还不放心地朝里望了几眼。

“怎么回事？”林佑晨的语气里不带一点温度。

“凭什么告诉你。”殷至爱坐在沙发上。

“殷至爱，不要逼我弄死你！”林佑晨一脸阴沉。

“呵呵，好啊。”殷至爱嘴在逞强，心像是被千刀万剐那般痛。

“我不许你再靠近小璃一步。”林佑晨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殷至爱冷笑了一声。

小璃看着鲜血顺着自己的手指滴落在地板上，“我该怎么办？”

事实的真相往往就是如此的让人避之不及、难以接受。

小璃在那一刻突然好后悔知道这些，她也好后悔她或许真的不该将琉推得远远的，推到张涵的身边。

可是，还来得及吗？

“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小璃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回忆那么汹涌，后悔，像是要将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