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领悟--精神冲击

“小姐，我们已经进入特尔米行省的地界了，前方不远就是康托斯城，我们是进城休息还是抓紧赶路直接去特尔米城？”就在艾勃和爱丽丝激情燃烧的时候，布朗大叔的话仿佛一桶冷水一样泼在了两人的头上。

“我们进康托斯城休整一下，明天再走吧。”爱丽丝急忙收整自己的心情，可不能被布朗叔叔看出破绽。至于艾勃，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好象被一群大汉轮流施暴过的小女生一样。

“死人！傻坐在那里干吗呢！”感情就是这么怪的东西，虽然只是接吻，但是迈过了这一关后，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爱丽丝完全是一副管家婆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娇羞无限的不是她。

“啊？没、没干吗。”回过神的艾勃随口答了一句，他心里现在闹腾的要死。妈的，怎么会这样，居然把爱丽丝亲了，这下玩大了。不会是要和她结婚吧？

“艾勃~~~”看到艾勃还是情绪不对，爱丽丝在他耳边，用腻死人的语气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艾勃哆嗦了一下，似乎很不适应这种声音。“爱丽丝，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嗯？关于什么？”可爱的大眼睛眨的艾勃差点说不出话来。

“那个...直说吧，爱丽丝，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一名佣兵，而且出身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战死在外，对于你的错爱，我心里一直很感激，但是刚才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我不是不想负责任。见鬼，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艾勃懊恼的样子看的爱丽丝一阵心痛。

“艾勃，我明白的，我什么都明白。”爱丽丝苦涩的笑了一下，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小时候妈妈总夸我漂亮，说长大后一定要找个好男人。但是随着我长大，我接触的人里没有一个我看的上的，为了避免他们的纠缠，我宁可长年在外奔波。艾勃，你说的我不是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懂，但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我也渴望自己能有一段完美的爱情。爱情说来就来，让人措手不及，等我发觉到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你，所以我宁愿装做什么都不懂，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哪怕我的爱情只有这几天的时间，对于我来说，那已经足够了。”伴随着爱丽丝的自白，泪水无声的划落。

艾勃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愧疚万分，对于爱丽丝的深情，他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他却无法给予爱丽丝任何承诺，这个时代不是有爱情就够的。就算两个人真心相爱，爱丽丝的家族也不会同意，而自己真的能放下星辰佣兵团的人而留在爱丽丝的身边吗？答案是否定的。难道要爱丽丝跟着自己吃苦？别说爱丽丝家族不会答应，艾勃自己也不舍得。或者说要爱丽丝等着自己？这更加不公平，佣兵这种职业，说死就死，就算侥幸不死，等自己闯出名头的时候，爱丽丝也已经青春不在了。

艾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紧紧的抱着爱丽丝。而爱丽丝则在艾勃的怀里放声大哭，不仅仅因为艾勃，还因为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听到车内的哭声，布朗无声的叹息，他知道小姐承受的太多太多。

爱丽丝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哭累的爱丽丝睡了过去，却依然不肯离开艾勃的怀抱，似乎这里就是她的避风港。

在布朗的指挥下，商队进入了康托斯城，因为这里没有克拉克家族的商铺，布朗包下了一家旅馆。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艾勃抱着还在沉睡的爱丽丝下了马车，将她送进了房间后，艾勃转身离开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喝个痛快，爱丽丝的深情和星辰佣兵团的恩情让他无从选择，惟有买醉。

“团长，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出去一下。”和温斯特打过招呼，没等他回答，艾勃已经走了出去。

“布拉德，你跟过去看看，艾勃的精神状况不对。”得到命令后，布拉德尾随艾勃而去。

独自一人漫步在陌生的城市，孤寂的身影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艾勃不知道酒吧在哪，也不想去问，就这么走下去总会有遇到的时候。布拉德并没有追上艾勃，而是远远的跟在他的后面，如果艾勃需要他们就不会提出自己出去的要求了，在他不出什么事的情况下，布拉德不会贸然去打扰他。

海盗旗，很邪恶的名字，相对的是一样邪恶的酒吧。推开门，喧闹的声音扑面而来，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艾勃差点被震死。划拳的、拼酒的、赌博的、客人的咒骂、妓女的浪笑，各种声音组合在一起，造成的杀伤力完全可以形成一种全新的魔法。

“想来点什么？”服务生并没有小看坐在吧台前的艾勃，当然，如果不是他背后的大剑和脸上的伤疤，在他刚进门时就会被人扒光了扔出去。

“烈酒！”没喝过酒的艾勃也不懂酒，他就是为了来买醉的，酒越烈越好，至于喝倒了怎么回去，他压根没想过。

面前这杯蓝色的东西，与艾勃想象中的烈酒相差太远，他有点怀疑是不是服务生骗他。艾勃拿起酒杯一口将酒喝下，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啊？还没等他想完，脑袋里就轰的一下象炸开了一样，眩晕的感觉让他身体一颤，差点摔倒在地。

“见鬼，这就是烈酒？果然够刺激！服务生，再来一杯！！”虽然难受，不过艾勃现在追求的就是这个结果。第二杯酒下肚，艾勃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

“呦~~小弟弟一个人来这买醉呀，姐姐陪你玩玩怎么样？”看到艾勃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妓女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啪！！”妓女的身体被艾勃一巴掌扇的飞了出去，全酒吧的人都楞住了。

“小子，你敢打我女人，胆子不小啊。”那个妓女的死活根本没人关心，说话的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借用她的身份想敲诈点钱罢了。

而此时的艾勃已经意识不清了，本以为喝酒可以让他的心情变好，结果却越来越压抑，他需要发泄，将妓女打飞后，艾勃心里畅快了一点。既然喝酒发泄不出来，那就打架好了。

“砰！！”说话的男人被艾勃一脚踹飞，这一下艾勃算犯了众怒。经常混迹在一个酒吧里，谁彼此不还都是脸熟啊，艾勃一个刚来的就把人打飞，这绝对是往他们脸上吐口水、扇巴掌。“妈的，大家上，干死这个臭小子！”随着一声大喝，众人朝着艾勃就冲了上来。

一拳刚刚将眼前的人打倒，身后就被人踹了一脚，虽然这些莽汉在艾勃手底下过不上一招，但是架不住人多。一个玻璃瓶在艾勃脑袋上炸开，血水顺着额头流进艾勃的眼睛里，疼痛让艾勃发狂，死死的盯着那个偷袭他的汉子。突然，艾勃觉得脑袋一空，身体无力的摔倒在地，而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个偷袭他的大汉，脑袋象被打碎的西瓜一样，生生炸开。

布拉德一直静静的看着艾勃，虽然他不知道艾勃到底怎么了，不过既然艾勃需要发泄，那就由着他来，反正这个酒吧里没有人能杀的了艾勃。但是当艾勃倒下时，他就坐不住了，一道风刃对着酒吧的屋顶射去，碎裂的屋顶让众人恐惧的看着这个魔法师从地上拎起那个伤疤男后施展魔法离开，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布拉德离开时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那个大汉的尸体。

将艾勃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后，布拉德就去找温斯特汇报情况。

“唔~~你是说艾勃并没有出手，而那个人的头是自己炸开的？”听完布拉德的话，温斯特也觉得不可思议。

“嗯，而且那个人死的时候，他周围都没人向他出手，整个就吧里也没有魔法师。”

“可是一个人的头不可能无原无故爆炸，布拉德，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就直说吧。”

“如果造成这一切的真是艾勃，那以他斗气修炼的程度，还做不到，既然不是斗气的话，那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魔法了。据我所知，能造成这种效果的魔法只有已经失传的精神魔法中的精神冲击，而艾勃后来倒下的症状也是因为精神力透支而昏迷，所以我的猜测时艾勃在无意间领悟的精神冲击，但是艾勃为什么会有精神力，这点我就不知道了”不愧是资深魔法师，如果布拉德知道艾勃一直修炼着精神力，那他刚才的话就不用说是猜测了。

“你是说艾勃有精神力？并且领悟了灵魂冲击？”温斯特对于布拉德的解释很满意，就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是的，这是唯一的一种可能，至于艾勃有没有精神力，还是等他明天醒来问问他比较好。”

“嗯，也只有这么办了。对了，艾勃的情绪问题，你查出来了吗？”

“没有，不过相信他经过今晚的发泄，明天会好很多。”

“也只有这样了，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天色大亮的时候，除了艾勃，众人都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艾薇儿姐姐，艾勃呢？”爱丽丝心里害怕听到艾勃离开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呀，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起来了。”艾薇儿也是一头雾水。

“布拉德，巴巴撒，你们去艾勃的房间看看。”温斯特心里也很担心，因为艾勃从来没有睡过头的时候。

过了片刻，布拉德和巴巴撒回来了，只不过巴巴撒肩上多了个艾勃。

“团长，我们去的时候，艾勃还没醒来，看他的样子，是精神力透支的后遗症，没有什么大碍，多休息就好。”

“怎么会这样？艾勃受伤了吗？”关心则乱，看到艾勃的样子，爱丽丝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爱丽丝小姐，艾勃没事的，请放心，不但是您，我们一样很关心他。”看到爱丽丝的样子，温斯特也颇感欣慰。

“要不我们在这里再呆几天吧，等艾勃醒来我们再出发。”爱丽丝还是不放心。

“爱丽丝，把艾勃抬到你的马车里吧，这样既不耽误行程，你又能时刻照顾他。”艾薇儿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唉....也只有这么办了。”看着躺在座椅上昏迷不醒的艾勃，想起昨天的旖旎，爱丽丝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