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爱情,能用掷硬币来决定吗?人头是坚持,字是放弃.
人总是在无奈的时候用最幼稚的方法来解决烦琐的事情,可惜,往往解决不了的还是那件事!
王莆霖在“天艺”(大学)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写情书,唱情歌,耍浪漫,只要是讨女生欢心的,可以说是无所不会。然而,这仅仅只是表面。至于深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已,恐怕,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了。除了她,然而,她却是那般狠心的离去。
夜幕降临,孤月亦进入了沉沉欲睡的状态,清风微微掠过,那人似在思牵。一样的夜,一样的人,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孤寂。
高楼楼顶,一位身穿白色衬衫,蓝色休闲牛仔裤的青年背光而站,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冷漠气息。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一阵银光。凛冽桀骜的眼神一直盯着远处。看着灯火辉煌的城市,人流往来的大街,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爱情泛滥,却找不到真心付出。王莆霖此刻正是这种无奈的心情,自己还是放不下。
毕竟,初恋始终是最美好,也是最难忘的。又或者,当初的他的确是全心全意的爱了,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悲哀。
刻骨铭心的并不是爱,而是痛。
王莆霖从裤袋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支,叼在嘴角,又从另一个裤袋中抽出一盒火柴,“咔嗤”火柴划亮停留在半空中,他却是也迟迟没有点燃香烟。一个画面从脑海里浮现出来,那是他和菲菲以前渡过的每一天。一起上课,一起逛街,一起笑,一起闹,甚是甜蜜。但甜蜜总是短暂的。火柴慢慢的熄灭,留下灰烬。而王莆霖停留在心中的,只剩伤痕。
沉思几许,嘴角微挑,他像是在微笑,却是觉得很无奈。随后,他将一支未点燃的香烟高高抛向空中,香烟在空中飘荡了几下。王莆霖看着它缓缓的落下,一直落在地上。心里别是另一种滋味~如果不尽成灰烬,这是它另外的归宿。而自己,也将寻找自己的归宿了。
随后,王莆霖来到了与菲菲俩人之间的老地方~公园内的一棵大榕树。站在老榕树下,王莆霖眼框眨泪,踏着榕树落叶来回的走了几步。然后停住,深沉的看着这棵老榕树,这棵繁衍生长的老榕树,挂满了黑绿色的叶子,一蓬蓬茂密的树须,像是那龙钟老人的胡须。一阵风吹来,几片树叶随风飘落,伴随着一丝丝不舍。
这些年来,它都没什么变化,而世界,每天都在变,自己,也改变了许多。
“我们在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王莆霖微微低下头,轻声对自己说。随后,掏出了手机为大榕树照了几张相片。
看着手机里刚照下的相片,王莆霖竟是幼稚的对着它说:“不知以后还可不可以见到你,再见了,大榕树。”
而大榕树似乎有感应了,又一阵清风经过,榕树叶间相互发出“嗖嗖”的响声,以示它的不舍。
告别了大榕树,王莆霖出外拦了一辆的士,坐在车上,他掏出手机,手法极为娴熟的在手机上按了几个按键,不久,便传来了回音。
“霖哥,有啥事?”此人是陈欲安,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因为年纪比王甫霖还小,所以尊称他为霖哥。
“安仔,出来吧!我在“辉煌”(酒吧)等你。”就这么几句简单的话,没有等到陈欲安答应,他便挂了电话。因为他相信,就算自己在天涯海角,只要一句话,他的兄弟都会赶来。而反之,自己也会这般。可见他们之间感情多深厚。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辉煌”(酒吧)内,DJ播放着获得本年度最高人气奖的歌曲,舞池内众多的俊男美女们伴随着高分贝的音乐和眩目的灯光偏偏起舞。由于众人舞步不一,远远望去,竟是一阵狂魔乱舞。
“霖哥,过来啦!”刚走到吧台,调酒师啊杰立刻向他打招呼。霖只是微微对他一笑,然后便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啤酒。看着舞池里跳着劲舞的人。他第一次感到了厌恶,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他不再像平日里那般去调侃女生,而是静静的坐在吧台前,时不时小灌两口啤酒进肚。
不一会儿,一位个头少说也在一米七五以上,穿着一件紧身的而图案夸张的七彩T恤,和一条能将完美身材展露无遗黑色紧身裤。褐红色的头发底下一双剑眉,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左边耳朵佩戴着一只金圈耳环。他的年纪与王甫霖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帅气,只是他的脸色多了些苍白,少了点红润罢了,他便是陈欲安。因为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长期靠吃药来维持健康,所以,脸色显得较苍白了些,陈欲安的名字也是家人特意为他取的,就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他也没让家人失望,一直乐观积极活着,从不埋怨自己会得这种病。
“怎么了?一个人在喝闷酒,今天又被哪个女的甩了?”虽然明知道没这种事发生,刚坐下,陈欲安便故意嘲笑他,并向柜台要了杯奶茶。
“切,像你这种来酒吧喝奶茶的家伙才会被人甩好不?”王莆霖用手轻轻甩甩耳朵,丝毫不留情面,直戳他弱处。
“我要不是有病,还会喝奶茶?哼,不然呐,你这种对初恋耿耿于怀,死不忘怀的情种,一定不会是我的对手。”陈欲安是更不客气的直指他伤口。虽然他可以以花心美男的称号骗过许多人,但骗不了陈欲安。
“没错,我正是对她念念不忘!”想到这,王莆霖无奈高举一杯啤酒,直灌进肚,随后拍台又再叫了一杯。
陈欲安看到他这种状况,难免感叹一番。他很难想象,外人眼中的花花公子竟会是这番痴情。用手轻轻拍着霖肩膀说着:“看开点啦!发生什么事都有我这位兄弟帮你扛着。”
“你呀?还是顾着你自己吧!病猫。”不可否认,王莆霖此刻是被感动了。之所以用开玩笑避开这个话题,一来是不想让他担心,二来则是两个大男人如果再这样说下去,不免让人觉得肉麻。
陈欲安并不介意被称之为病猫,反正自己有病,这是铁打的事实,反而举起奶茶要与王莆霖干杯。
一口气喝完,王甫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脸色显得有些沉重,说:“兄弟,我明天要走了。”
陈欲安显得有些意外,但一会儿又露出了笑脸。
“你本来不属于这个城市,怎么?想通了,要回家了吧?”
“不是,我想重新开始,重新找回自己”王莆霖深情的看着他,语气中略带伤感。
“嗯,“陈欲安停顿了一下,”只是我希望你也能回家看看,两父子嘛,哪有隔夜仇的。”
“到时候再说吧,来,干了,!”一说到家和爸爸,王莆霖总会是有意识的躲开,他始终放不下对爸爸的恨。又是一杯啤酒见底。他觉得,自己只能在醉酒后才能放下一切。只是,他多久没有醉了?久到他也忘记了。
夜深,当周围都安静下来,路灯却显得不那么阴暗了,路灯下两个影子,是陈欲安扶着喝醉酒了的王莆霖,俩人跌跌撞撞的走着,越走越远,犹如他们之间的友情,越来越深。
刻骨铭心的除了爱与恨,还有朋友之间的友情。
第二天,王莆霖离开了,陈欲安并没有来送他,只是呆在家的阳台,看着空中飞过的飞机,心里默默的为他祝福。
王莆霖知道,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面,这个城市唯一让他牵挂的,也只有他这位兄弟了。坐在飞机上,他不免的向下多望了几眼。“兄弟,希望下次回来还能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