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首爱如潮水
夜微凉 月高上,心睡在暮色里,染着空荡与无望...一段风花雪月被三尺月光埋葬,像从没开心一样!失望、期望、再失望、而后笑着不敢奢望!爱无计可施,情,情何以堪?
守着岁月,镜中还是正当好的轮廓,只是额头眼角多了些许 流年的深枝篱浅,像坎坷得过往若隐若现!小蕊的机票本来是明天回青岛,但此时,她一刻都不想逗留,没任何意义。
她突然很鄙视自己这次的单蠢,无聊的过家家游戏,没深度,也不动情,只是跟爱打了个擦边球,仅此!
这些年一直绝口不提爱情的她,这次 她对自己都钦佩...一直说不会再爱了,之前5年的恋情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小蕊改签机票,很顺利过了安检,在机舱靠窗的位置对号入座...
从昨晚到今天她像苍老了五岁,很憔悴...她内心是挣扎的,当她不开心时,她就会记起那个与她相恋了5年的申城男人,在他俩分手时说的那句话:“记住,你一定要幸福,放手不是不爱你,是给不了幸福!”
当初,是他信誓旦旦,一定要带她离开那座叫申城的城!为她,他舍了家庭,放弃工作,丢下那座城的一切甚至跟父母翻脸,也要随她一起!当初她只是新鲜,只是好玩。
只是见到了,有人对她如此一往情深,而不知所以;小蕊的冲动,随了他的任性,在荆南西路石门二路,在那个城市第一次飘雪的冬天,他们手拉手从小蕊的闺蜜家出来,那种打破一切束缚得激动,俩人像是出了笼子的小鸟,马上就要私奔,现在想起心还是乱颤的!
那一年,小蕊28岁...一种牵引一种过渡,算是回归吧!洗尽铅华,抛却那些妖艳和性感的衣物,小蕊时常揽镜素面,清清爽爽。每个人都从年轻走过,那些张扬的青春被肆意挥霍的日子...
稳稳地幸福是每个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择一城与一人白头,哪怕没有富实的生活,又有什么关系?谁不是从无到有?为了证明离开繁华他们可以生活,也是因为他们想要在一起,于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们简单的准备,甚至连过冬的衣物都带得甚少,他们的意识根本是浅薄的,也或者就是不知道什么是过日子,总之,他们就这样轻装上阵啦!
小蕊的老家是北方一座小县城,三面环海,冬天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 像刀割一样疼,他俩南方呆久了,这地方对他们来说是十分不适应的。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租了一家门面开了个小饰品铺子;他怕小蕊嫌寒掺,都不让她到店里去,两个根本就不会做生意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惨淡地...每况日下!
不可否认 他是爱她的;当初的邂逅,是在小蕊最好的时候,她周身散发着一种芳香和撩人得妩媚;她是有灵性的,当嘴角上扬笑意灿烂的时候,老虎牙就格外招眼,小蕊的直白与坦荡是他从未体验的真。
杂志上说《还珠格格》里有个格格身体是有体香的,他嗤之以鼻,幌人的把戏!当他告诉小蕊,“我知道什么是体香啦!”那种傻傻的样子,让人好感动。他时常会拉着小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给她捂。
偶尔,他会帮小蕊洗头,只需静静坐着,他就可以把头发干洗啦!他还会把梅子掉下的头发,用一个信封小心翼翼装进去,并说:“留着看你能掉多少根!”有太多的细节可以拿来怀念和斟酌。
那会儿每天黄昏收摊后,小蕊习惯性地把包包里的零钱倒出来,两人分工他点10块以上的大票,她点10块以下的小钱,她愉悦得像个刚会赚钱的小朋友,她曾对他说:“你知道李嘉诚最大的心愿吗?”
他摇了摇头,她继续说:“李嘉诚最大的愿望就是跟老伴开一家邻街小店每天忙碌,吃完晚饭后,俩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起数钞票。”
小蕊说:“好开心哦!我们把李嘉诚的愿望都实现啦!”那时,他看着她鼻子酸酸的...不得不放手,哪怕是撕心裂肺,他知道两个人总要有人担当坏人;这次他们真正意义上懂得了人间正道是沧桑的真理。
最后的放手,是他看到小蕊跟他在一起渐渐失去了润泽,脸色不是红里透白,连嘴唇都是干裂的,24小时手脚都是冰冰凉,他心碎了一地。
她懂得,只是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有一份沉重他担当不起,吃苦也不是谁都可以... 后来,她听到《一万个舍不得》里面的一句歌词:“我是永远爱你的,爱你我觉得值得,只是不能再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