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此间的少年
当漫天的鹅毛伴随着鲜血染红也染白着一切时,没有输赢,却有对错。
左边人嘴角淌血,身上流血,染红了他脚下的大地,一片片,一点点。
俄而,左边人对着中间人轻笑,眼睛中火热更甚,这种火热竟然超脱了本有的野性。
中间人突然感到了一种不妙,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左边人从未笑过。
接着,右边人也笑了笑,而他的笑更是无奈。
一座血红色的城池压住了他的身体,城池上方血月更是镇压住他的神与魂。
左边人逐渐向前走出,长刀刃摩擦着坚硬的地面,可却没有一丁点声音。
雪此时侧目,这种静,他从他父亲身上看到过。
这种静是参禅般无声,是回归本我的寂然,无惧。
小红袍此时对雪轻声道:“少年郎,你的动点燃了吗?”
残雪,奶声道:“自然。”
同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一抹奇异的白光照亮左边人的半张脸,照亮了他的细刀。
雪出刀,此时,少年人的刀不在是静,来自北极的动,来自他父亲的动,更来自水与雪山之山,带给他暖的人。
小红袍的剑也出鞘,微红的剑有的只是静,来自血的死寂。
直到最后,左边人心中竟然燃起一抹牵挂,长刀并未随着牵挂而有所缓慢,也没有随着牵挂而变得更快。
只是那道轨迹放佛凭空消失一样。
可这一切怎么可能会消失?
雪此时嘴唇一口鲜血从喉咙涌来,少年低头望去,半斜的切口还在冒着血。
可少年人无喜也无悲,眼眸却有些悲伤,或许他见不到水,也见不到刀客与莹了,这婆娑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要说再见了。
另一边,小红袍第一次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左边人,手中的剑缓缓收回。
剑出鞘,谁笑?
敌手要走了,谁笑?
中间人此时声音有些悲伤,喃喃自语道:“阿左,你知道,我的刀不会划开你的身体,你这是何必呢?”
转瞬间,中间人眼眸悲伤至极,接着缓缓拔出他的刀,就在左边人倒下去的那一刻。
转瞬间,右边人血红的眼眸突然燃起一层薄雾,沉寂的粗糙的右手突然颤抖一下,接着右边人电光火石间拿起五芒星出现在雪上空,他曾经暗自说过,不会让雪再次爬起来。
但雪依旧还是无喜无悲,甚至连一点恐惧的表情都没有。
而另一边的血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雪旁边,那双九轮血月组成的眼睛默默的盯着右边人。
右边人还在举起他的五芒星,脸上的泪珠在这个凄寒的冬天的夜晚很快的变成了冰。
其实冰一般是很冷的,就算是泪珠凝结成的。
可刀刃有时比冰还冷,当右边人人脸上的冰降落开始,中间人手中的刀从高空滑落。
可以说这一刀是一个仪式,也是一个承诺。
但在此刻,漫天的雪开始凝滞,对于水来说,这不仅仅是仪式,更是她的心。
所以说这一刻,冰比刀刃更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