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宴会(一)
幽静的别墅内,林天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女人“你就准备穿这个去参加宴会?”
浅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白色的都有些泛黄的T恤衫,
外加一条洗褪色的牛仔裤,还有一双红不红黑不黑的帆布鞋,确实有些寒碜了点。
下午他让林枫带她去逛街,想必就是为了让她去置办一身好点的行头,省得晚上宴会丢他的面子吧。
“对不起,我下午急着去医院看我妹妹了,所以……所以……没来的及准备。”
浅言自知理亏,所以态度及其诚恳,更何况他还是她妹妹的救命恩人,以至于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及其温柔,细腻。
林天翊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就像夜莺般轻柔悦耳。
幸好他聪明早有准备,不然时间这么急,让他去哪儿给她找晚礼服。
林天翊拍了拍手掌,便看见一群人推着一堆衣服和鞋子走到了浅言的面前。
“丽娜,她就交给你了,我要让她成为今晚最璀璨的一颗星。”
“林总放心好了,一切就交给我了。”那名叫丽娜的女人自信满满的朝林天翊点了点头。
在她手下就算是歪瓜裂枣,她都能给她打扮的光鲜亮丽,更何况浅言这么个五官精致,长相绝美的人儿。
不一会儿,浅言就在丽娜那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下,脱胎换骨。
只见浅言着一袭白色抹胸裙,缓步从试衣间走出来,精致的蕾丝花边衬出了浅言白皙修长的双腿,
玲珑的曲线被完完全全勾勒了出来,如墨的黑发不扎不束直泻腰际,
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在浓长的睫毛下扑闪扑闪,一条银色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项链将她本就光洁精巧的锁骨衬托的更加美丽迷人,
脚下是一双属于灰姑娘的水晶鞋,而今晚她将坐着属于她的南瓜车成为万人瞩目的公主。
浅言呆呆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清澈的眸子带着浓浓的疑惑:“这是我吗?”
别说浅言自己不敢相信,就连一旁阅人无数的林天翊都微微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林总,怎么样?还满意吗?”丽娜将浅言往林天翊的身旁一推:“你们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命定的一对儿。”
“还不错,至少对得起观众。”这句话乃是林天翊说过的最违心的一句了,
不过丽娜后面说的那两句话还是很合他心意的,至少他没有再冷着一张脸。
林天翊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低沉着嗓音:“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嗯。”
浅言温婉的点了点头,可是她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一抬步子就差点儿摔倒了,
幸好一旁的林天翊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收揽入怀。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浅言的心跳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双颊也因羞怯而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红晕,
林天翊望了望怀中羞涩的人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吹弹可破的肌肤未施一点粉黛,娇艳欲滴的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抱够了吗?”浅言面带微笑柔声问道,如水的眸中讽刺味十足。
她本以为待她站稳了,他就会松开手的,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有松开手的打算,所以迫于无奈她只好亲自开口了。
林天翊尴尬的松开了浅言,抱怨着“谁让你自己站不稳。”
好吧,都怪她行了吧,可是她真的驾驭不了这么高的鞋子。
浅言微微颤颤的跟在了林天翊的身后,她只顾着自己的脚下,
根本没注意也无暇顾及身前,一不小心就撞在了林天翊结实的背上。
“你怎么…………”林天翊本想斥责浅言一番的,可当他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后面的你怎么那么笨,也被他改成你“你怎么样了。”
“你的背怎么硬啊?撞的我的鼻子都要塌了。”浅言一边揉着鼻尖,一边抱怨着,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女人,自己走路不看路,反倒还怪起他来了,不过看着她脚底下那双水晶鞋他也就释然了。
林天翊左手微微弯曲着,示意浅言挽上他的手臂,至少这样她的重心就可以放在他的身上,不会太累,也不会摔倒。
只可惜浅言的思维理解能力,和反应能力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林天翊举了半天手,可人家到好,像没看见似的,越过他就朝红艳如火的保时捷boxster走去。
留下一脸黑线的林天翊,这女人竟敢当众无视他,真该死,
可他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要是换做其它人他早就下封杀令了。
今日林天翊没有让林枫开车,而是自己当司机载着浅言朝浅锌大酒店驶去。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保时捷boxster只有两个位置容不下三个人。)
一路上浅言和林天翊都没有讲话,空气都快被凝结了起来。
“呃……等会宴会需要我做什么吗?”浅言讨厌这种被凝结的感觉,随意找了个话题。
“不用,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林天翊侧过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局促不安的小女人。
“哦,我知道了。”既然他都那么说了,她又还能说些什么?
“不就是参加个宴会吗?蓝浅言你可以的,加油,别让人瞧不起了。”
浅言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双手却不安的在大腿上来回摩擦着,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是骗人的,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可这毕竟是浅言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宴会,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小紧张的。
安锌大酒店
浅言低着头,紧张的跟在了林天翊的身后,完全没有注意到“安锌”这两个字,
更没有注意到门口写着新郎——朱锌晨,新娘——许安娜,百年好合,新婚快乐的牌子。
她一直以为她只是陪林天翊来参加一个宴会,以至于是什么样的宴会,谁举办的宴会,她都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