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余生是你我奏的歌(2)
“徐归入!”又是一阵惊天的怒吼,只不过这声怒吼对我来说可比白久玖那声逆天多了,因为这吼声就生生的炸在我的面前。
“徐归入,你到底对阿玖干什么了!”人未到,鲁清的鞋早已被她狂怒之下扔了出去,扔的瞄准度不错,只是徐归入更是迅速的躲开。
见她没扔过瘾,我便默默地把自己的鞋脱了下来递给她,又是飞天一鞋,可就算徐归入就那样站在那里,也没有扔准。
我摇了摇头,叹息,看来我想错了,这不是徐归入的身手问题,这压根就是鲁清的技术问题。
“阿玖,她,怎么了……”徐归入的声音极是沙哑,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瞳孔极是涣散的,这我倒是见过,但也仅仅见了一次。
白久玖和徐归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已经不在我的思考范畴中了,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竟是永远没有了答案。
“怎么了?”鲁清鄙夷一番,“你难道不知道?”
“我……”徐归入嗤笑了一声,浅浅低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是想知道阿玖怎么样了,她走的时候,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她现在也很难过。”我静静地插了口,望望徐归入逐渐攥紧的双手,又是一次摇头。蓦地感到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我习惯性的把手机打开查看。
是白久玖的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让他滚。
徐归入应该也是知道的,这短信是白久玖发来的,他不敢看,不敢看到自己想象中的那些伤心话,所以只好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等我接下来的动作。
“直走,出门左拐。”我冷声为他指路,“她说让你滚。”
徐归入身子明显一颤,不可置信的猛抬起了头,我看见他紧攥的双拳微微有些抖。许久,他的目光望向我的宿舍,也就是白久玖的地方。
说不出什么,有惊疑,有愤怒,甚至还有悲伤。这些复杂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快的不让人轻易捕捉,他转身离去,只剩一个潇洒的背影留给我和鲁清。
直到到最后,他也什么都没说。
或许已经说不出来。
眺望着他的身影,心中蓦地有些伤感。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身影时,是在大马路上。他终是不知道的,白久玖其实在他看见她之前,便找到了他的身影。
白久玖是面无表情的为我们简单解释而后让我们陪她做戏——一场擦肩而过的戏。
那一天发生了太多的第一次,我本以为我会忘却,可孰料想,它却仍是那么真实地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盘旋不去。
第一次我按耐不住好奇心,于是在擦身的那一瞬间我回眸望去,正如现在,只是一个令人心伤的背影,却能想象出瞳孔涣散,面带苦笑的表情。
天公不尽人意,该发生的总是在冥冥之中就注定了。徐归入的那场车祸是在我们面前发生的,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白久玖哭。
她抱着他的身子,也不管身后有多少人在观望,有多少车在鸣笛,只是抱着,便天荒地老。
第一次,她声嘶力竭;她没了理智;第一次,她对我说,我怕……很害怕。
白久玖终于认清了一切,明白了自己该去怎样,不想让自己错过,也不想让他错过。我知道,是她认清了,而我模糊了。
我从未爱过人,也从未被人爱,也不知道余生之年,我会不会有白久玖那时的感受。
回到现实,我叹息一声,转身对鲁清说,“我们走吧,这里没有我们的戏份了。”走了几步,发觉没有听见本该属于鲁清的脚步声,便回头白了她一眼。
她在失神。我咬了咬下唇,我想,现在她的目光中,应该只有那已经不存在了的幻影,奈库。
她说她会忘,我不信,因为奈库这个名字已经刻入了她的骨中,哪怕不是以爱情的形式存在。
为什么一个这样,两个都是这样呢?我庆幸,我不懂爱。
“鲁清,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我捡到了一个身份证,你帮我把它还给失主吧,我等会儿有节实习课,没有空。”
厚脸皮的将司空意涵的身份证丢给她,往小了说,就是我怕再次见到司空意涵会觉得尴尬;往大了说,就是想找个事儿给她分分神,让她不要这么惆怅,而且,这司空意涵长得还挺不错的,或许鲁清可以谈一场新的恋爱,忘掉从前的伤,重新开始。
果然,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这玩意儿还是该由鲁清去继承的。鲁清的眼睛亮了亮,刷的一声将身份证接住,看了看,我听见她小声嘀咕,哦?一个帅哥。
我不知道我此刻头上挂了几条黑线,只是单纯的觉着女人心海底针,虽然我也是女人,但我还是想这么说。如果没有这条定论,我甚至会觉着鲁清刚才的惆怅是装的。
“啦啦,事情交给我这位活雷锋,夏浅生您老就放心便是了。”向前蹦跶了几步,她似乎觉出有些不大对劲了,回头满脸疑惑的望着我。
估计是被她看穿了,我正准备说出我搪塞她的理由,没想到她已经先前一步说出了口,“对了,夏浅生,你的鼠标被阿玖踩坏了。”
我笑出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果然还是高估她的智商了,停顿了半天竟然只告诉我我的鼠标被白久玖踩坏了……不对,等等,我的鼠标,那是我的鼠标!
本来笑着的表情顿时就在风中凝固了,我咬咬牙,想想白久玖现在难过的情绪,也有了些释然,不过那鼠标毕竟是我珍藏的,被踩坏还是有些心疼的。
也不知道在楼下呆了多久,总觉着现在上去有些不好,于是点了点自己现有的钞票,慢悠悠的直径通向鼠标垫。
出门,右拐,直走,左拐。
真是一条我闭着双眼也能走的路,关键就是我来的次数太多了。我实习的那家医院就在这条路上,而医院的旁边正好有一家专门卖网络器材的。我有时也会去哪里打打工来赚些钱,不过赚的钱大多都是像往常一样买了鼠标来珍藏。
鲁清经常说我的癖好很不正常,因为她从没有见过收集鼠标的怪人,我不置可否,应该只是因为鲁清太过孤陋寡闻了吧。可当我的癖好被白久玖承认夸赞时,我忽的觉着鲁清的话其实也是哲理十足了。
能被白久玖称赞,这说明我已经偏离了正常人的方向,可对于一直自认自己正常的人类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未沉迷之前赶快停止。
也正是以为如此,我停止了收集鼠标而且把我买的鼠标廉价销售,进一步来说就是,白久玖踩坏的鼠标,是我的最后一个鼠标。
我不习惯去适应东西,为了以后不是用触屏版度过电脑生活,我走上了这条熟悉却又微微感到有些陌生的路。
一年未到,发生的变化令我应接不暇。换了好几家店,就连我实习医院那地方也被重新装修了一番,装的不像是人治病的的地方,更像是某个美容院。如果硬说它是医院的话,也应该是VIP制度的。
不过幸好,那家我常去的设备店还在。有些凉意,我向手心中哈了口热气,缓缓地推开玻璃门,一冷一热的温度差顿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板,有新到的鼠标吗?”
像一年前,我柔柔的问道。我看见老板没有搭理我,心中也明了了几分,于是乎,习惯性的走到老板的办公桌前,从身后将他的耳机摘下,在他猛地回头并一脸惊讶的表情下,我只是甜甜一笑。
“老板,有客人来了哦。”
“浅…浅生?”他面带激动,话带疑惑,眼中是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蛮佩服他能在一瞬间做出这么多像电视剧一般的情节。
许久,他轻叹一声,“好久不见,浅生。”
或许这真的只是一句普通的问候话,可我却偏偏听的有几分悲凉,有种想哭的感觉。吸了吸鼻子,同他打趣,仿佛刚才那刹那的伤感只是幻觉。
“老板,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的这家小店居然还威风凛凛的立在这里,虽然破了点,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句话又戳中了老板的一个伤心点。他仰天,扯出一抹苦笑,“浅生,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呀,这小小的店铺,早已经易主了。只是我还幸运,能留在这里,就算是为别人打工,留在这里,也是好的。”
我怔了怔,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屋内一时沉寂,我真心觉着这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了,于是鼓起勇气开口道,“老板,你是我认同的唯一的老板,像以前一样,老板,我要买一个鼠标。”
这句话我是说完了,而且还恰到好处的附赠了一个少有的阳光笑容,本想着用着阳光笑容驱散老板心中的阴霾的,可没想到,正牌老板的出现,这笑容立刻变乌云。
正牌老板看到我僵在脸上的笑容,本来冰冷的面孔立刻变得有些好笑,有些腹黑。
真相就是,我认识他,他认识我,而且不久前我们才刚刚见过的——司空意涵。怎么会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可在仔细想一番,自己除了扎错针了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而且我也给他道歉赔款了,为什么我的士气还是这么低呢?
双腿忍不住的发麻,逃也已经来不及了。我自然的向后退了几步,可我偏偏忘了老板是个糟蹋货,每次店内都乱的很而让我来收拾,所以,我踩上了香蕉皮一个外加橘子皮两个,华丽的向后仰去。
或许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那两个大男人都没反应过来去扶我一把,等到司空意涵反应过来了,我也把后面的专柜全部压塌了。
那一刻,我觉着手心下有一个硬硬的,很扎人的玩意儿,我内心诚实的寒了寒,满嘴的阿门向手心处望去。
果然,还是一个鼠标命丧我手,被我压得不成了样子。再仔细看看,天,那不是我向往了很久的限量版鼠标吗?记得那时是因为太贵买不起所以只好偷偷看上几眼,现在,竟然。
我看到老板张大了嘴满脸诧异,看到了司空意涵有着很好修养的笑容。都一并欣赏着我的风姿和破坏力。
我打了声干哈哈,却是在意料之中,司空意涵从桌上随意的拿出一个计算器像模像样的摁了几嗯,继续微笑。“夏新邮,你要赔款一万元,如果打工来偿还的话,你只需要干上一年就好了。”
各位好呀,这里阿玖,阿玖很希望大家可以喜欢阿玖的文呢,不过阿玖这几天要迎接期中考试了,不太有空常常更新,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哈,至此敬礼,阿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