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重疑点
崖边草将自己配好的药煎好,由狸玉亲手喂着狸茸喝下后,狸茸已经好了很多,意识清醒不少,只是依然全身无力,躺在床上只能睁开眼睛,嘴巴动动。
崖边草在一旁示意狸玉借一步说话,狸玉放下药碗,就和崖边草出去了。
出了门,狸玉问:“崖兄,怎么了?”
崖边草摇头,说:“狸兄,除非你能找到我师父,不然不出一个月,狸茸姑娘必然没命。”
狸玉惊慌问:“怎么回事?”
崖边草说:“之前狸茸姑娘脉象不清,所以我还不敢确定,但是刚刚我再把脉,几乎可以确定了,狸茸姑娘一定在更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武林高手。”
狸玉问:“这......这也,可是,茸儿她从小在山林里生活,从未和人们打过交道,而且,是何人与她有这样大的仇,要下此重手?”
崖边草摆手,说:“你且听我细讲,狸茸姑娘并不是被高手所伤,而是被传送了功力,我替她把脉时,可以感觉到,这功力至少有二十年了,狸茸姑娘在小时候遇到这个高手,并被输送功力,而且还将此功力封存了。
“所以狸茸姑娘本来与常人无异,但是此次受了素阳神掌,这功力就被解封了,如今在狸茸姑娘的身体里乱窜,她如何能承受?我熟读医书三十几年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治好这病,你只有找到我的师父,才能救她了。”
狸玉右拳紧握,只恨自己不能替茸儿受罪,他问:“可我要到哪里去找云老先生?”此话听上去像是在询问,其实狸玉心里已经知道不可能了,就算知道云老先生在哪里,也不可能一个月之内找到他。
崖边草说:“对不起,狸兄,是我学艺不精。可是我真的尽力了。”
狸玉点头道:“我知道,谢谢你崖兄。”
崖边草知道此刻狸玉烦恼的很,可犹豫再三还是说了:“狸兄,我又一事相求,我知道我的师妹俏嫣然不争气误入邪门,也曾经得罪过狸兄,我只希望,下次你遇到她,能放过她一次。”
狸玉心里是真心感谢崖边草的,听到这样的请求,他也只好说:“看在崖兄的面子上,我会的。”
眼前一家气派的酒楼,将一羡风风火火地走进去,挑了一张大桌子就一屁股坐下,直喊:“小二,先来壶茶!”
酒楼里的小二听见了,可是却有点不想动,只因为他上看下看这位客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的主,说不定只是来免费的茶喝的。于是左顾右盼,磨磨蹭蹭,就是没有过去招待。
将一羡等得急了,用力一拍桌子,大喊:“人呢!”
小二这才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问:“客官,你需要点什么?”
将一羡没好气地说:“老子都等这么久了,连壶茶都没有吗?”
小二问:“客官,你需要什么茶,铁观音,还是普洱?”
将一羡托腮想了想,说:“龙井吧。快点啊,渴死老子了。”
小二站在那里,说:“客官,我们店里免费的茶只有铁观音和普洱,龙井是不免费的。”
将一羡一听噗嗤笑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旧的衣服,又看了看隔壁几桌客人都是锦衣华服,总算明白了。他咳咳两声,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问:“我的茶可以快点了吗?”
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忙说:“可以可以。”说完就麻溜地去准备了。
将一羡真是搞不明白,这种中原人怎么都这么势利。早知道就应该先去换一身行头,不过一想到刚刚小二那副样子,又觉得搞笑,认为这样也颇有趣,不换也罢。
很快,小二就送茶上来了,将一羡又点了几盘好菜,一壶好酒,也很快地上来了。将一羡有些饿了,拿起筷子正要吃,面前就突然坐下一位姑娘。
将一羡一看,哦,这位姑娘他见过的,就是那天大街上胭脂老板闹事的时候,后面帮他说话的那位姑娘,话说还没好好谢谢她呢。
将一羡一咧嘴笑了,问:“是你啊!”
姑娘把手中的剑放在桌上,伸伸懒腰,说:“累死本姑娘了。能请我吃饭不?”
将一羡做一个请的姿势,姑娘就不客气地吃起来了。将一羡又点了几个菜,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喝酒。
将一羡说:“那天没好好谢你呢,在场的人只有你帮我说话。”
姑娘笑声哼哼,说:“咱走江湖的靠的就是义气俩字啊!那天你和老板在之前吵架的时候我正好路过。所以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将一羡说:“原来是这样啊。”不经意地看到她桌上的剑,又问:“你的剑......”
姑娘一听连忙把剑收回去,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剑已经断了,在我雪耻之前,这把剑的剑鞘不能打开。”
将一羡本来也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问,于是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将一羡。”
“我叫......我叫小挪。”小挪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
将一羡拍手道:“很好听的名字啊!婀娜多姿!”将一羡还特意嘴甜地说:“人如其名啊!”
小挪也灿烂地笑了,说:“不是婀娜多姿的娜,是挪开的挪。”
将一羡问:“为何取这个名字啊?挪开,挪走?”将一羡摇摇头。
小挪笑道,说:“其实我原本是叫婀娜多姿的娜的,不过后就改了。我生长在一个中规中矩的家庭里,爹爹娘亲都是老实人,可我偏偏从小就很调皮,他们也管不住我,任由我任性,最后我被送到雪台山学武,临走时,我父亲说娜这个字不适合我,就给我改成这个挪了。”
小挪说到最后,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想起了尚在家中的爹娘,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不过随即她又笑了,对将一羡说:“多谢你今天请我吃饭,哎!好久没吃这么丰盛的大餐了!”
将一羡笑道:“就这还叫大餐吗?菜色不佳,香味过于油腻,味道尚可,看整体来说,一般吧。”
小挪仔细打量将一羡的全身,除了一件破旧的白衣裳,什么也没有,这一点也不像有钱的人啊。小挪半天问出一句:“一羡兄,你是做飞贼的吗?”只有做飞贼,才会如此低调又如此有钱了吧。
将一羡差点没喷出正要喝下的茶,说:“什么?!”
小挪说:那你怎么一身素衣,看着平淡无奇,出手却这么阔绰?”
将一羡良久没回话,最后也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我在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