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江如墨？

江洛凡的手指轻轻捏住面前的杯盏，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墨儿，若是你的离开会给江家带来灾难，你会逃走么？”

“啊？”毫不掩饰的失望。小墨刚刚直起的身体又瘫软了下去。也是，这可是欺君大罪啊，搞不好就要砍头诛九族什么的，掉下山崖没死，死在这个地方了，那我还不是一般的亏了……

一直想着要奉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该占便宜时绝对占到底的，不过连累大家都被砍头，呃，有些不厚道了……

小墨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嫁给一个有这么多老婆的人，天天在那守着，等着他来宠幸。说不定还是个猥琐大叔，想想我都觉得未来堪忧啊！幸运的话没有被人害死，可以后还得老死宫中……可怜我青春正盛时光正好，要把最好的年华都埋葬了……咳，我怎么越说越觉得我那么可怜？”

江洛凡定定地看着小墨，不开口。小墨有些忐忑：“大哥，你别盯着我看了。我都觉得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一样，你要是再盯一会儿指不定我就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比如给你跪下承认我错了之类——好吧，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小墨不会承认，是故意忽略和曲解了江洛凡目光中的温柔和疼惜。对阿景的感觉都已经很让自己苦恼了，很清楚江洛凡喜欢的是以前的江如墨，所以不能让他牵扯进来。

江洛凡淡淡一笑，连脸上的那道疤也似乎变得温和了起来：“墨儿很乖，不会惹大哥生气。”

小墨有些泄气，横了下心，决定挑明，否则心里总会有负罪感。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江如墨？”

江洛凡平静的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看上去有些茫然，有些无措。脸颊染上微红，轻咳了一声道：“墨儿，大哥……”

小墨一狠心打断：“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眼前的这个江如墨，不是你想象中的江如墨。”

江洛凡盯着小墨：“什么意思？”

目光灼灼，小墨有些不忍心，只念长痛不如短痛，豁出去了：“大哥，我这么跟你说吧。自从那次昏迷了很久再次醒来后，我就再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江如墨跟从前的江如墨完完全全是两个人，你喜欢的，只是之前的江如墨而不是现在的我，这样你懂了么？”貌似自己也有些要被自己绕晕了。

见江洛凡并不开口，有些不解地盯着自己，小墨再下一剂狠药：“大哥，说白了，就是如果你喜欢现在的这个我，便说明你之前对江如墨的喜欢并不是真得喜欢。所以，不合适的。”

江洛凡错愕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小墨。

没有了以前的病弱的样子，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灵动的眸子总是含着满满的神采，被人欺负了会还手，绝不让自己受委屈。还会用奇怪的步法打架，会说很奇怪的话。也会哭，会嚎啕大哭，却不会终日无声掉泪，让自己看了也不再是满心酸楚，而是一心疼惜。墨儿……不是墨儿了吗？

现下一脸正色，亦改了平日里的言笑晏晏，不怕自己，有些陌生，却有一分难以移目的风采光华。江洛凡垂眸低喃：“墨儿怎会不是墨儿？”

小墨刚想开口，却见江洛凡猛得抬头，神色坚定：“不管怎么说，墨儿都是墨儿，是大哥说过要一直保护的墨儿，是大哥说过要一直疼宠的墨儿。不管是之前的怜惜，还是如今的保护和疼爱，墨儿不变，大哥不变：墨儿变，大哥亦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