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决裂
“咳咳……咳咳咳……”一旁的苏津半真半假地咳着,直到此刻,凌萧才发现,还有一个人。
不能怪她啊,要知道靖王这个男人,绝对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要不怎么能生得这么好看!
雕刻般的五官,修长的身材,匀称精壮的肌肉(额,手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还有那羡慕死人的大长腿,简直就是秒杀所有现代男明星的节奏啊!更何况再加上这周身的气势,能怪她看不到苏津嘛?
谁来谁也看不到!
“大哥!我给他检查伤口啊!”凌萧翻着白眼道,真是一点都不纯洁!
靖王一脸黑线,这两个怎么见面就吵,这个苏津刚刚怎么跟他保证来着,说什么已经对她改观了,想感谢她替他解毒!这言犹在耳的就已经吵起来了……
“咳咳,到内室去吧。”靖王再一次充当消防员。
凌萧白了苏津一眼,恶狠狠道:“你!不许进来!”
说完就转身进了内室,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靖王已褪去了上衣背对着她,啧啧啧,这倒三角,凌萧心里将自己狠狠地嘲笑了一顿,花痴!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到靖王面前,蹲下身子检查他的伤口……
妖孽!
这家伙竟然已经愈合了五分,妈呀!这是要逆天啊!
是古人都这么强还是他品种独特?
这人……
她已经想不出形容词了……
“额,你牛!”随即却又想起他可能听不懂牛是什么意思,又解释道:“哦,就是说你厉害。行了,想干嘛干嘛去吧,说不准你明天就好了呢!”这句话里面带了浓浓的酸味儿!
她羡慕嫉妒恨啊!
靖王则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本王是来问你,蛇毒何时可解?”
凌萧再度翻一个白眼,急死你算了!
不过,我比你更急。我还想赶紧履行了承诺赶紧走人呢!
“我需要一条咬你的那种蛇。”
“好。可还有?”
“暂时没有,先去抓蛇吧。”
靖王微微侧首,这次她知道了,他这是招暗卫呢。
果然,黑影闪现。
“听到了?”
“是!”
“一日之内。”
“是!”说完,黑影便消失了。
凌萧嘴角抽了抽,看来,她不见得比他急……
不过,正吃晚饭呢,就给她送来一条蛇!还是条毒蛇!还是条剧毒的毒蛇!
这样真的好吗……
好吧,但能不能打晕了再给她啊!这样很危险的好不好!
一把硫磺,立马把它弄晕了。还好她早有准备,这年头,不多想点行嘛!
“好了,接下来我会处理,去告诉王爷,准备一匹最好的马。注意!我不是要跑!还有,告诉他,需要九个月,让他先忙别的。”凌萧吩咐道。
但……不到三分钟,这阵阵冷风是怎么回事?
凌萧回头一看,靖王?!
“你说,需要九个月?”危险的声音,某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眯着眼睛问道。
对于对方危险的气场自动忽略,凌萧冷冷地说了句:“关于时间问题,我记得我们很早以前就说清楚了。”
“三个月。”霸道地、强势地、嚣张地、居高临下地、扔出三个字。
笑话!九个月?九个月皇帝都该把他的人除完了!并非他舍不得权势,而是他心疼这些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将士!
没有死在边关的明枪暗箭中,却死在了朝堂的明枪暗箭中,这该是多大的讽刺啊!更有甚者,甚至背上叛国的罪名!凭什么?!
如今北有北越虎视眈眈,西有西夏步步紧逼,他们靖国地域辽阔,物产丰富,若非有他靖王在,靖国早已成为其他两国的囊中之物了!
现下正值晚秋,北越今年收成吃紧,定会孤注一掷,攻打靖国边城,抢粮过冬。若到时候他未能迎战,北越定会心生疑虑,若叫他们得知他中毒的消息,莫说北越,西边的西夏定也会趁虚而入,到时候靖国腹背受敌,岂不危在旦夕?
凌萧对他的态度很不满,上辈子自从妹妹死后,有谁敢命令她凌霄?那简直是不想活了!闻言,她也怒了:“哦?靖王如此能耐,又何需相求于我?不就是二十暗卫么,还你便是!恕不奉陪!”
说完,凌萧转身便要走,一只手却忽的攻向她的脖颈,她伸手拦截,却被一股力道死死截住,心下震惊,这便是传说中的内功?!只是没被成功阻挡的大手早已掐住了她的脖子,声音却仍是那该死的平淡:“你在找死?”
凌萧不屑一笑,尽管她的命就握在他手中,只消他轻轻用力,她便立时身死,但:“那你呢?”
没错,他似乎忘了,那可是眼镜蛇毒,他压不了多久,哪怕他再内功深厚,至少,他的腿保不住了。骄傲如他,终日轮椅为伴,想想就好笑得很呢。
靖王眯了眯眼,好个相府嫡小姐,在如此性命攸关的时刻,仍能这般冷静,他确实没真的打算要她的命,因为他的毒只有她能解,他也只是想吓吓他,但,这般被当面挑衅,他靖琰还是生平头一遭!
“哦?你便这样肯定,普天之下,本王再找不到第二个能解此毒之人?”
“呵,靖王殿下若找得到,何需对我如此礼遇?”
“哈哈哈……”靖王怒极反笑,没错,这个女人早已看清局势,她赌他不敢杀了她。“聪明的女人!只可惜,你忘了给自己留后路了。”她就不怕现在得罪了他,他毒解了之后便要了她的命吗?
“哦?靖王殿下给我留后路了么?我可有选择?”凌萧讥讽道。
“没有吗?”靖王平静回道。
“靖王殿下如此盛宠,他日离开靖王府,凌萧可能活?身中仙人醉,凌萧三日一小痛,五日一大痛,如此霸道之毒留在体内,凌萧可能活?靖王殿下以为凌萧出头为名,得罪了凌相一家,没了靖王庇佑,凌萧可能活?靖王殿下早已将凌萧的后路断得一干二净了,不是吗?”说完,便冷笑着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