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药
也许在绝大数人的眼中,夜是漆黑的,是孤独的,是万籁俱寂的;可在她的眼中,夜却是邪恶的,是让人恐惧的。
此刻 Micoal酒吧里一片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灯光在这漆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绚丽夺目,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以及让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的味道。
今日酒吧的人很多,尤其是在舞池中央,舞池间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着自己的身躯,白皙纤细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随着舞动的身躯不停的摆动着,摆动着。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这一白一暗的嘈杂世界里,尽情释放现实生活中的所有的压力,所有的不愉快。
唯独她,一脸鄙夷,她讨厌五颜六色的灯光,讨厌震耳欲聋的音乐,尤其讨厌那些色迷迷的男人,可是讨厌,却并不代表就可以不去承受。
“浅言,快来,”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朝浅言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浅言收起了鄙夷的目光,换上了盈盈的笑脸,莲步轻移款款而来,可即便是笑脸盈盈却还是遮不住她眸中的那一抹厌恶。
一个大腹便便,头上没毛的男人见浅言莲步轻移款款而来,笑的眉眼都不见了,只剩一张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的大饼脸,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浅言坐下。
“浅言,坐呀,这可是喜来德的何老板,只要服侍的好,何老板自然是不会亏待你得。”女人一脸献媚的奉承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是小费。”何老板随手扯出一叠红艳艳的人名币,递到浅言的手里,当然也不忘伺机卡点油。
浅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一阵翻腾想吐的冲动,从何老板的手中夺过了那一叠红艳艳的人名币,她跟谁都可以过不去,但唯独不会和钱过不去。
“何老板,浅言先失陪一下。”
浅言站起身朝何老板微微一笑,迷的何老板三魂都少了七魄,
可即便是笑着却也无法掩饰浅言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恶心和厌恶。
既然陪也陪了,酒也喝了,最主要的是钱已经到手了,浅言就无需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糟老头身上。
她抬起步子,三步并做两步的朝另一个中年男子走去,
这个男人对比之前那个何老板会好上些许,至少长的不会那般磕碜,也更好糊弄。
“徐总,来浅言敬你一杯。”
浅言朝徐总盈盈一笑,优雅的端起了酒杯,清澈如水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杯中的红色液体,然后一饮而尽毫不拖泥带水。
“好,好,好,够豪爽,够带劲,我喜欢。”徐总连连拍手称好。
浅言暗暗打了一个响指“搞定。”
望着手中一大叠的红票子,浅言毫不吝啬的朝徐总勾唇一笑“谢谢徐总的慷慨。”
不远处却有一双愤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浅言,就像潜伏在夜里露着獠牙的野狼,不知何时会扑过来给你致命的一击。
在Micoal这种鱼龙混杂又危机重重的地方,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见你风生水起,游刃有余。
“浅言姐,我去上个洗手间,你能不能帮我把这酒送去53号包间。”
一个女子双手捂着肚子,眉头紧锁看起来很急迫很不舒服的样子。
“兰林,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浅言担忧的寻问着。
“没事,只是每个月的亲戚来看我了。”兰林捂着肚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苍白着脸颊,额角冷汗直冒,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会疼的她死去活来的,好在她已经渐渐习惯了。
“没事就好,你快去吧,酒我会给你送去的。”浅言望了望飞奔而去的兰林,
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这小妮子,跑的还真快。”
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浅言拿着兰林递给她的酒一步一步朝53号包间走去。
“咚咚咚,”浅言不紧不慢的敲击着53号的房门。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浅言“你是谁?刚刚那个女人呢?”
“我是她的同事,她不舒服。”浅言随意的解释着,然后将酒递给了男人。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喝一杯吧。”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男人,低沉着嗓子开了口,眼里却闪烁着金光。
拒绝的话还在嘴里,浅言就被男子拽进了包间,只听“砰”的一声,包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大哥,这小妞比刚刚进来那个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是呀大哥,你看她这小脸,这身段,简直堪称完美,摸起来肯定很带劲。”
男人们一脸色迷迷的盯着浅言,口水都快从嘴里溢出来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年纪稍长的男人冷声怒道,又朝浅言解释着“你别介意他们就这样。”
浅言瞟了瞟男人们,随后摆了摆手,这样的男人她见多了,也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男人们四目相对,一个个都诧异的望着他们的老大。
“老大,您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不干脆让兄弟们强了她?”
一个男子小声的趴在年纪稍长一点的男人耳旁喃呢着,像在商量着什么。
一种属于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浅言,他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那个,既然酒已经送来了,我就不打扰了。”秉承三十六计走位上计,
浅言觉得她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透着危险的地方比较好。
可是既然来了,人家可没有准备让她全身而退,男人微眯凤目淡然道“既然来了,哪有不喝一杯再走的道理?”
浅言一心只想着快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其它一概都没有多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够豪气。”男子拍了拍手连连称赞道,眼睛里却透着猥琐的光,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浅言。
望的浅言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还没走两步浅言就感觉头昏昏涨涨的,全身像火烧一般的难受。
这给浅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被下药了,可是酒是她自己倒的怎么可能?
现在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逃离,逃离这些如狼似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