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是他的执念(完结)
“嘶……”
踹着踹着西陵玖玥却忽的皱眉,低低的痛呼一声。
姬辰煜立刻看向她:“怎么了?可是之前伤到了哪里?”
不过,还没等西陵玖玥开口,他就看到了她无力垂着的右臂。眼底涌上心疼,手臂一用力搂住她的纤腰,低头,狠狠的吮上她苍白而丰润的唇,疯狂而温柔的掠夺她口中的甜蜜,汲取她的每一寸芬芳。
“你……”
西陵玖玥毕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怕其前世也有二十几岁,可说到底也还是个雏儿。
牵机转过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嗯,今天天气不错!
渐渐的,西陵玖玥双腿都有些软了,明知应该推开他,偏偏双手无力。她,她一定是因为手脱臼了……没错!就是这样!
“嗯……”
唇舌交缠中,西陵玖玥突然闷吭一声。我去!居然这时候把她脱臼的手拉回来!
一边吻一边治,这麻醉的手段,她也是醉了。
……
西陵玖玥脸上布着密密麻麻的水珠,不知是湖水未干,还是淋漓的香汗……她微闭着眼,睫毛无力的搭在眼睑上。原本小巧略显苍白的唇,此刻却不合宜的红肿着。
靠在姬辰煜怀里,被他用手托住腰身。西陵玖玥……
嗯,睡过去了。
姬辰煜微怔,温柔一笑却又忍不住心疼。他捧在心尖上的月亮啊,怎么能被其他的恶心物什儿给亵渎呢?
牵机扛着的某恶心物什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
“公,公主!?”白兰睁大眼看着那衣袍微皱俊逸却是不减的男子不禁有些发怔。待走近了才注意到他是煜王,而他怀中抱着的窈窕少女,正是她们寻找多时的公主殿下。
“公主寝殿在何处,劳烦告知本王。”
姬辰煜抱着西陵玖玥站在月映殿中,朗声道。
“寝殿在那边,请随奴婢来。”白兰行了礼道,她可不是瞎子,她家公主殿下现在明显是昏迷了。
虽然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很虚弱,但是面上却没有痛苦之色。衣衫虽然皱皱巴巴的,但却是完整的。这一发现让殿中的人都放下了心,毕竟失踪的时间这样久,要是被有心人刻意在背后嚼些耳根子,可就麻烦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女子的清誉总是极为重要的。
轻柔的放下西陵玖玥,姬辰煜略微眷念不舍又心疼的多看几眼,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宫里只剩下白梅,白兰。白兰紧张的安排下面人,去找太医的找太医,去端水的端水。
白梅也是紧张的安排着,突然白梅一拍大腿,看向白兰:“哎呀!都给忘了!白菊姑姑以为公主未归,去找皇后娘娘了。”
“现在怕是皇后娘娘已经晓得公主不见了。”白兰也是一愣,随后平静道,“姐姐也莫慌,反正公主也回来了。”
“嗯,也是……”白梅点点头。
“皇后娘娘驾到——”
两人一惊对视着,白梅最快定下神:“我去迎驾,你守着公主。”
“好。”
……
“参见皇后娘娘。”白梅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皇后也没什么笑意,优雅的步入殿内。
待到皇后坐好,宫人奉上了茶,白梅静静地垂头站在殿中央。
“帝姬可有大碍?”皇后端起茶盏,用盖拨开浮叶轻抿了一口。
白梅一愣,随即看见一路蔓延至公主寝殿内的水渍,心下明了。恭敬地回道:“落了水,现已在寝殿休息。”
又落水……皇后略一皱眉:“太医可来瞧过了?”
“太医还未至。”
“未至?本宫记着那白太医该是在这里的。”
“白太医早日多时便回太医院了。”
皇后放下茶盏,拢手入袖站起身:“帝姬在沐浴罢。”
“是。”白梅微微躬身。
“帝姬若是醒了,便着人来天潢殿告知本宫一声。”皇后右手抬起,搭在一旁的嬷嬷手上。
笑不露齿,行不大步,端庄优雅。不动声色间便知晓了一切她想知道的信息。
???“不愧是皇后娘娘啊……”
西陵玖玥双手抱胸靠在柱上,眯眼看着皇后远走的背影。
白梅看见她,不禁心下一喜:“公主您醒了!”
“嗯!”西陵玖玥微微一笑,“本来就没什么事啊!”
“那就……”
“那就不用下官了。”
白离站在殿门口,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只着中衣,脸色略白的西陵玖玥。说罢也不管西陵玖玥如何,转身便自顾自离开。
“你!”西陵玖玥一怔,随后憋屈的一拳砸在柱上。
“轰!”
不过是气愤之下随手一拳,不想,居然把柱子砸开了裂缝!
西陵玖玥和白梅对视一眼,看出了眼中的震惊。白梅眨眨眼,她知道她家公主喜欢射箭,臂力比寻常女子大不少,可这……
“喔哇……”西陵玖玥看着自己的双手,无比震惊。
力量回来了?不对啊,身体又不是原来的,怎么可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应该跟他有关。
思及此处,唇角不由得溢出甜蜜而喜悦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走走走,伺候本宫宽衣,本宫要沐浴……黏糊糊的,啧……难受死了。”西陵玖玥转身挥挥手,示意白梅跟上来。
……
“咳!”姬辰煜一路轻功不停,回到使殿时,还是忍不住,溢出了一声咳。
“谁!?”牵机迅速起身,右臂一震,紧握滑出的袖底剑。
但袖底剑不过才入手就立刻被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耳畔也传来幽凉到诡谲又极其悦耳的声音:“本王。”
“王爷!”牵机心下一安。
“本王要沐浴。”
“是。”
姬辰煜解下外袍随意的搭在屏风上,径自踢了鞋袜,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回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有些冲动但是他不后悔。其实在这个危险时刻存在的地方,他……不该这样做的。
可是若没了她,他找不到活下去的目的。
她啊,是他心头的一点殷红朱砂,是他活着的执念,他……赖以生存的执念!
多少次面临绝境,他都是紧攥这一抹刻进灵魂深处的执念,才从阎王殿门前一次又一次的爬回来。
说他自私也好,言他小人也罢。就算是为了自己苟延残喘,他也不会放下那印在心上的一点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