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实验品
小女孩莹莹跟往常一样在自己狭小黑暗的房间中惊醒。公鸡已经打鸣了,一缕阳光透过冰冷的铁栏窗洒落到莹莹的床上。
莹莹的衣衫已经破旧不堪了,袖子口已经磨破了,裤子褶皱不堪。在这阴暗冰冷的房间里,莹莹伸出手去触碰那缕光,那是别样的温暖,有种握住生命的喜悦。
几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进来把莹莹带走。他们像往常那样把莹莹带到一间宽敞的手术室进行身体检查和实验报告。莹莹已经习惯了,很乖巧得躺在仪器上。打完针后,莹莹再次被带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重新被锁了上去。
莹莹走到窗边,把凳子挪到窗边,踩着凳子踮着脚来望着窗外。而窗户被铁栏杆死死的锁住了。
莹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家人,从小就是在这件破烂的小房间待着的。没有人教莹莹写字,没有人教莹莹穿扮,更没有人来看望她。
莹莹的大脑里却储存着各种奇怪的东西,它们教会莹莹写字,教会莹莹整理,教会莹莹善良。莹莹没有哀叹过现在,而是保持着笑容每天坚强的活着。生命的不平等,让她学会如何尊重生命。
漆黑的房间里有只瘦弱的小黑狼,这是莹莹唯一的“室友”。小黑狼会说话,并且每天都跟莹莹讲诉着各种奇怪的冒险故事,莹莹也从中获得到了不少的乐趣。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太阳已经升的高高的,一个护士进来领着莹莹去澡堂。
澡堂很小,好多个人只能挤着共用一个花洒。澡堂这里还有其他的孩子,年纪都不大,十六七岁出头的姑娘。莹莹慢慢踱步着,几个女孩把位置腾出来给她。
她们住在莹莹的隔壁,和莹莹的交情不错,虽然平时都被锁在房间里。莹莹这名字不是护士们取得,是莹莹自己取得。毕竟莹莹很喜欢“莹莹”这甜美的发音。这里的孩子都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隔壁的几个女孩很感谢莹莹给她们取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莹莹脱掉破旧的衣服,美丽的曲线展露了出来,这是这个年纪应有的资本。细嫩的小手轻轻揉搓着身子,水珠在眼睫毛边滑落,浑身的疲惫烦恼伴随着水一起冲走了。
沐浴完,孩子们都被各自的“护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莹莹躺在床头,再次抬起头来望着窗外:“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她很憧憬窗外的世界,想走出这个阴森的小房间,却不知道怎么办。小黑狼趴到莹莹的身边,吐着舌头做着鬼脸逗莹莹笑。
护士已经送来午餐了,莹莹望着餐盘上腐烂的芹菜和裹着沙砾的米饭,米虫在餐盘上爬来爬去,一股糜烂的味道在房间里飘荡。莹莹忍着恶臭把这一盘的菜都吃完
她要活下去!不能饿死自己!小黑狼倒是很干净的把碗里的菜舔干净了,可怜巴巴得望着莹莹。
“噗!”莹莹笑了,把自己的菜拨到了小黑狼的碗里,“吃吧,反正我不是很饿。”
“咕噜噜。”
小黑狼把碗推开了:“你明明很饿。”
莹莹只是酣然一笑:“那我可吃喽!”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匆匆得走过。莹莹并不在意,估计是到了隔壁那几个姑娘的“体检”时间。又过了好长的时间,护士再次进来把莹莹带走了。
这次莹莹被带到一个宽阔的大房间里。在那里莹莹再次遇到了隔壁的那几个女孩。
这是莹莹她们每日的活动——几个孩子待在一起。护士们没说什么,直接走开了。莹莹开始教这几个女孩写字,用细嫩的小手指在地上描出一个字,并用甜美的声音去描述这个字的意思。
而在高处,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大褂正拿着笔记录着什么。
活动的时间很短,女孩们却很开心,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莹莹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狭窄的小房间。清晨的那一缕阳光已经消散了,又到了晚上,窗外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莹莹躺下来,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她幻想着,她是一个公主。有一天,一个身披铠甲的英雄骑着白色的骏马闯入这,把她带走,带到一个没有”护士”,没有手术台,没有烦恼的海边。
英雄搂着公主的腰,望着海平面上即将落下的夕阳。绯红的夕阳下,海鸥飞过,海浪拍打着礁石,螃蟹在海滩上吐着泡沫。莹莹喝着果奶,啃着果肉,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突然爆炸声轰鸣,莹莹被吓得跑到床上拿被子捂着头。尖锐的警报声骤起,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如此“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把莹莹的心揪的紧紧的,踹不过气来。
枪声,野兽的咆哮声,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一个接一个传到莹莹的耳蜗里。
发生了什么?
莹莹没胆走下床,她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门外机枪的火舌正在喷射着,不知道一个长着獠牙的少年正在和人厮杀。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了门口。
莹莹愣住了,她看到鲜血缓缓地流了进来,血泊已经扩散开来了。
她害怕,滚下了床,躲在了床底,不敢出声。
机枪还在咆哮着,鲜血被浇灌在墙上。
“不可原谅!你们这些人渣!”王杰的双眼已经血红,爪子上沾满了鲜血,怒火燃烧着心智。
王杰跳转着身子,飞着檐走着壁,一爪挥过去便撕碎了一个人。
“居然拿生命体做实验!甚至连同类也不过分!我要送你们下地狱!”王默的理性已经在王杰身上消失了,只剩下杰对东牙的愤怒。这便是同化,只服从强者,不会向弱智低头。
狼化~叉闪。王杰的双手交叉在一起,脚步变得飘忽不定,“嗖”的从黑手党的身边滑过。
敌人胸前被双爪撕开了,鲜血喷涌而出形成一个交叉的十字。
这不是杰的力量,这是他们同化后的才拥有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