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一连关了一个月，这一个月，MMA没有任何活动，反之没有任何收入。千夏允靠哥哥的补给活了一月。柳贤真和甄玖旭靠自己的存款活了一月。崔玄镐靠自己家里的艺术馆赚钱活了一月。朴哲顺靠着李荷雅活了一个月。

至于咖啡厅为何连关一月，连店员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卡里还是有一个月的工资。

也是，咖啡厅不管有没有生意，每个月依然有在首尔不算低的收入。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么所以发MMA流言的博主，都是同一个人。”许望舒一边开着免提电话，一边对着电脑那些MMA的负面新闻。

“那望舒你能找到他的真实身份吗？”电话那头的宋万皓拿着钢笔坐在转椅上，在白纸上涂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音符。

“韩……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许望舒继续刷那些新闻，“跟前阵子那个Cute Dom的经纪人有关系。”

“韩安涣？”宋万皓把钢笔放到一边，喝了一口水。

“嗯。你想我怎么办？”许望舒早猜到了这一切的作者，他暗自嘲笑幕后的愚蠢。

他以为多开几个号就可以避人耳目？巧合的是，他写的每一篇文章环环相扣，若是不同的人何必随着其他的文章写，像续写的小说。

他失算了。

而且，黑粉本没有那么多。每条帖子下面，评论的热门基本都差不多，热门一共几千人，都是水军，其他人都是跟风的。

“我手里有很多Cute Dom的把柄，但是这样随意黑不像我的风格。”

“诶呦哥，他们都黑了我们……”

“MMA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人？宋万皓的工作室只有你一个不是吗？”许望舒觉得宋万皓在友情面前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那也是我爸旗下的艺人啊……”宋万皓一时被问得有些懵，于是只能找个理由模模糊糊的圆回来了。

“这几天看宋社长的意思，他想和MMA解约了。MMA实在太招黑，音乐实力不够出众。而且迫于韩安涣的压力，MMA没办法继续活动。所以，很快MMA就不是MS的人，或者会被雪藏了。”

宋万皓被许望舒的话吓了一跳，好几秒没有发出声音，没有动。

“不过，你可以向你爸爸求求情，比如把MMA签到你的工作室下面，以你的工作室为名义继续活动。”许望舒不紧不慢地说。

“为什么？我只是个工作室，又不是经纪公司！”宋万皓有时候很不理解许望舒的思维模式。可能是由于多国环境的熏陶。他有时候很像美国人那样随性，有时候又像国人那样睿智，有时候又像泡菜国老人那样古板。

“首先，你的工作室有你父亲做后台。而且MMA一旦没有所谓的强大经纪公司，他们都会放松警惕，说白了他们还是没听说过你的工作室，你给工作室换个名字，改成经纪公司，不会有多少无聊的人发现，我会帮你弄好。况且，你同时可以吸取宋社长培养艺人的方法，结合你年轻人的观念，MMA绝对可以崛起。”

宋万皓听着开了好几次小差，许望舒也知道，宋万皓听不得长篇大论，说完重点，就不说了。

“望舒，你说我该怎么和父亲说呢？”宋万皓咬着笔头思索着，“毕竟这样太唐突了。”

“你若觉得唐突，我帮你去说吧。”许望舒有百分百的把握才会承诺，宋万皓很放心。

“行，那望舒你加油。”

“好。”

许望舒隔天就约到了宋社长。其实凭他的面子，不需要隔天，当天晚上就算是朴槿惠也被他约到了。

“宋社长，关于这件事，你怎么想？” 许望舒还是请宋社长在咖啡馆里喝茶，壶里泡着上好的茶叶，冒着白烟。

“一看就是你的主意，真是缜密。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帮MMA？是因为万皓吗？”宋社长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但是还是在许望舒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对。是万皓来求我的，我同意了，我就要帮他做到。”许望舒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宋社长还是答应吧。”

“望舒，你觉得我若不答应，MS会怎样？”

若是反了许望舒的意愿，他可能会用尽一切手段来达到目的。况且许望舒手里有MS的股份，初建MS的时候许望舒也帮助他出了大笔的钱和人力。

“我们这种关系，你还会怕什么？”许望舒不敢轻易动MS，“你若不答应，MS依然是MS，但是不久之后MMA会解散，或雪藏，没有粉丝，没有钱赚，MS多花了六年的时间培养一个存活了一年多没赚多少钱却都赔掉的艺人。不过若是答应了，你可以从万皓那里分红，万皓是你的儿子，就算不分红也无妨，MMA依旧可以为MS赚钱。中间的权衡，宋社长自己可以度量。”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社长本来就算是不同意也都得同意的，不过通过这些种种权衡，这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那么，望舒，请代替我和万皓说，我同意了。”

许望舒闭着眼睛有些得意地微笑，“好，一定。”